艾薇兒抬起頭,她看到的是楊誠的笑容和身影,彷彿跟背後的夕陽融為了一體,那一抹笑容,那一種關心的眼神,在頃刻間就讓她的腦子陷入了停頓,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有誰跟她說過,她是一個好姑娘?
有誰能夠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沒有,真的沒有
“怎麼啦?”楊誠問道。
艾薇兒有些心慌意亂的搖頭,使勁的搖頭,不停的搖頭,“沒……沒什麼”
但是她的心裡卻在不停的問著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
走回到木條椅上,她捧著自己粉嫩的臉頰,看著遠處平靜的默西河,慢慢的,心就靜下來了,但她不由得回味起剛才的那一種感覺,很奇怪,很迷人,很叫人陶醉的一種感覺。
“我突然想要寫一首歌”艾薇兒心血來潮的笑著喊。
“什麼歌?”楊誠奇怪,覺得這丫頭神神道道的。
艾薇兒一點都不以為意,激動的拉著他的手,然後面對面的坐在木條椅上,“大叔,我哼給你聽,注意了。”
就聽到她輕輕的哼出了一曲旋律,開頭很平和,但旋律很棒,就好象是高山上留下來的泉水,清澈見底,暖人心脾,然後慢慢的,隨著艾薇兒越哼越投入,楊誠也漸漸的融入到了這一段旋律當中去。
看著面前的姑娘,夕陽打在她的臉上,彷彿在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薄膜,美極了
他從來都不曾發現,原來面前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姑娘,長得如此精緻的一張臉,長得如此的有女人味,只是這一股女人味,被平時大大咧咧和搞怪的性格給掩蓋了。
可是在這一刻,卻在夕陽下,暴露無遺。
不知道怎麼的,一直到旋律哼完了,楊誠才清醒過來。
“走,大叔,回去,我寫出來,用吉他彈給你聽啊”艾薇兒迫不及待的從木條椅上站了起來,拉著楊誠的手,往遠處的市區跑去。
…………
…………
在楊誠那一套別墅的陽臺外面,吹著清涼的風,彈著木吉他,對著平鋪在她面前的曲譜和歌詞,艾薇兒就對著黑夜唱響了她的這一首新歌。
歌曲的旋律很美,歌詞也很有意境,很契合今天她在索爾特豪斯碼頭的那一番感悟,整首歌用她那獨特的嗓音清唱出來,配合著她手指彈奏的木吉他的聲音,真的很動聽。
她唱第一遍的時候還會有點失誤,但是隨著她一遍接著一遍的唱,越來越嫻熟,越來越好,整首歌的意境都被她徹底的演繹出來了。
楊誠就坐在一旁的靜靜的聽,一遍又一遍,都有些入了迷,覺得這樂曲和嗓音宛如從夜月下來的天籟,特別容易叫人迷醉其中。
好不容易等到她彈得手指頭疼了,嗓子幹了,停下來了,楊誠才清醒過來,笑著鼓掌拍手。
“怎麼樣?”艾薇兒激動得就好象是一個獻寶的孩子一樣。
“妙不可言”楊誠讚道。
“真的嗎?真的嗎?”鬼丫頭笑得跳了起來。
楊誠點頭,“我很少夸人的,但是這首歌真的很棒,旋律好聽,郎朗上口,歌詞有特別有感覺,總覺得有一種叫人珍惜眼前人的那種感覺。”
“對”艾薇兒大有知音,相逢恨晚的感覺,“大叔,看不出你還這麼有音樂細胞”
楊誠訕訕一笑,不知道應該給什麼反應,很想要問一問這鬼丫頭,難道以前我看起來很沒有音樂細胞嗎?最起碼我也是很喜歡聽歌的好不好?
“呵呵,大叔,我太興奮了,別介意,別介意”鬼丫頭知道自己又招惹到這位不良大叔了,立即道歉,“你覺得這首歌應該叫什麼名字?”
她現在看起來真的很興奮,估計比撿到寶藏還要興奮和激動。
“我不知道,你寫的歌詞和歌曲,應該由你來取名字。”
艾薇兒想了想,拿起歌詞看了一陣,從頭看到尾,再從尾巴往上看,“Innocence,怎麼樣?”
楊誠眨巴了一下嘴,“天真?會不會太裝嫩了?”然後他自己都笑了。
“大叔”艾薇兒差點暴走,“我才21歲,別用你那種三十多歲的老頭子的思維來猜度我的心思好不好?”
楊誠很喜歡看到她暴跳如雷的樣子,哈哈笑,“是你要問我意見的,我直話直說。”
艾薇兒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傢伙太混蛋了。
可就在這時候,她才發覺到自己的肚子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