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音?”銀髮男子怔了一怔,忖道:“以妖魂琴彈奏清魂曲,本非正道,不過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按照研究組的理論,他們是感染了神秘的病毒,只可惜遊戲中缺乏先進的儀器,一時難以分離病毒,更無法制作抗病毒藥物。按照病毒理論,清魂曲本不該有效,可偏偏有效了。既然有效,就應該沒有反彈,卻又偏偏如減肥,越壓制,第二晚發作的越厲害。難得有人研究出了有效的解藥,卻又因為清魂曲無法取得全效。好心辦壞事……可是在沒有解藥時,既知琴音有效,我又怎忍心不救……”
“盟主,你這琴音是什麼技能?怎麼這麼厲害!”初笑終於好奇地問道,“你不是隱藏職業者吧?”無論是古琴鎮魂,還是銀旗破陣,銀髮男子的技能跟他本人一樣古里古怪。
銀髮男子笑了笑,岔開話題:“你找兩個解藥無效的玩家,我帶他們去研究組。”
“你不是說研究組沒自保能力……”初笑自嘲地笑了笑,“有你這個現世琴魔在,我還擔憂什麼。”
“另外,你打聽下解藥的製作者,希望能夠與我們合作,共解厄運。”銀髮男子道。
此時,青鸞尚不知曉解藥無效是銀髮男子好心彈奏的清魂曲引起。在小飛蟻們的指引下,她來到了天血城。
街頭行人寥寥無幾,分不清誰是玩是誰是NPC,看上去都差不多。
青鸞站在街頭,微微嘆息。和龍葉去艾斯米山之前,每座城市都是很熱鬧的。玩家們成群結隊地出入城門,去野外打怪升級,或在城內擺攤,買賣裝備兵器等。一些生活玩家更是開酒樓,開服飾店,開甜品店……如今,一片蕭條。
頓了頓,青鸞轉身向天血宮走去。
中病毒的似乎都是玩家,但玩家並不都感染病毒。想想當時的天牢裡關了那麼多的暴虐者,她在裡面呆了一晚,沒吃啥預防藥物,還不是沒有感染。總不能滿大街地找玩家,一個個把脈詢問。而且,感染病毒的暴虐者可沒有自知之明。
青鸞決定夜裡捕捉暴虐者。能飛,是自己安全的天然依仗。捉人,整個飛蟻軍團,捉個人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天色尚早,她決定去看看老朋友血松。
天血宮守衛森嚴,青鸞上前詢問。
“松王子不在。”宮門侍衛簡短地回道,神情頗不耐煩。
“我是松王子的好朋友。你能告訴我他去哪了嗎?”青鸞微笑著道。
“不知道。”宮門侍衛冷冰冰地答了一句,隨後無論青鸞說什麼,一概緘口不語。
青鸞無奈離去,反正沒什麼事,總不能強迫別人說。找了家酒樓,點了兩菜,等著天黑。
簡陋的院落,血松摸索著挪向外面,黑色的雙眸毫無神采,動也不動。
“小心——”伴隨著澀澀的驚叫,輕紗女子從院門處飛速撲進,一把扶住被石頭絆得歪了歪身子的血松。
“我沒事。”血松笑道。
輕紗女子咬牙沉吟了片刻,問:“殺你——的人——認識?”
血松臉上的笑容一滯,明白她問的是傷他的人,可是……搖了搖頭,道:“不認識。”隨即笑道,“難道你想替我報仇嗎?”言語中帶些許調侃。
“嗯。”輕紗女子狠狠地點了點頭,隨後補充道,“你救——過我——”
“你也救——過我——”血松學她的口吻,沉默了片刻,輕聲喚道:“小蓮。”
“嗯?”輕紗女子小蓮,或者說嬋君蓮,微微側了側頭,神情煞是迷人。
“以後別提報仇了。”血松轉身她的方向,認真地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哦——”嬋君蓮不甘不願,敷衍了一聲。
夜。
酒樓早上地打了烊。青鸞一身黑衣,神情冷漠地站在酒樓樓頂向下俯視。寒風呼呼地翻動著裙決。
剛入夜的天血城寂靜無聲,像是陷入了冬眠。
寂靜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城中某處傳來喧譁,而後像是野火燎原,片刻之間,整座城市開始沸騰。到處是火光、廝殺、慘叫……
就在青鸞所立的樓下,出現了一隻紅色的巨蠍,體長有一米,披著暗紅色的鎧甲,舉著的鉗狀紅色大鰲,像是鋒利的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一對腳須、四對步足顏色稍淺,晶瑩剔透,質似瑪瑙;後腹上翹,尾刺如刀,圓鼓鼓地毒腺玩如耀眼的紅寶石。巨蠍的四對眼裡透著嗜血的殘暴。
三個戰士圍著世蠍展開了殊死搏鬥,以三對一,依然很快薄了下風,一死兩務。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