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耽擱,立刻隨著傳令的三個紫衣侍衛趕赴王宮。
路程並不遠。可是,走了沒幾步,變故突生。
其中一個紫衣侍衛突然腳步一慢,落後半步,眼神中一陣茫然,很快轉為暴虐和陰冷。
“你停下幹啥?族王還等著……”後面的紫衣侍衛詫異地輕輕推了推他。
前面的紫衣侍衛轉過了頭,臉上詭異扭曲的微笑看得推他的侍衛一陣毛骨悚然,微微有些生氣,道:“天雷,你搞什麼……”話戛然而止,不相信地看著捅入腹中的長劍,瞪大了眼,還沒等反應過來,腹中的長劍一陣攪動,然後拔了出去。滿天的血霧成了他最後看到的景象,到死都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紫衣侍衛天雷笑嘻嘻地將長劍在轟然倒下的同伴身上擦了擦,這才悠然回頭,看向回頭的目瞪口呆的符叔和剩下的另一個同伴。
天雷手中的長劍微微抬起,指向了符叔,臉上依然揚起詭異的笑容,眼神中卻滿是殘暴。
剩下的紫衣侍衛閃到了符叔跟前,手中的長劍出鞘,指向天雷。兩人迅速糾纏打鬥在了一起。沒過幾招,剩下的紫衣侍衛驚呼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跌跌撞撞地退出了戰圈,但還是護在符叔的跟前,心中卻大駭:“天雷什麼時候這麼力大無窮了?”
天雷嘿嘿陰笑著向兩人逼近。剩下的紫衣侍衛強撐著抬起了顫悠悠的長劍。
“你別亂動!”身後傳來符叔冷靜的聲音,隨後幾枚銀針迅速插入了他身上的穴位,腹部上口的血竟然停止了流動。
“你快去王宮,我替你擋著!”剩下的紫衣侍衛咬牙道,額頭上冷汗淋漓。
符叔悠悠嘆息了聲,手上絲毫不停。傷者無等級,醫者本仁心。王的傷重要,眼前侍衛的傷更致命,如果不立刻施救,稍遲就真的來不及了。如果天雷真的要追殺他,他也未必能跑得了。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剩下的紫衣侍衛絕望的時候,街面上嘩啦啦湧出一夥紫衣戰士,將天雷圍在了中間。
符叔被迅速護送到了王宮。而那個重傷的紫衣侍衛也終於得到了救助。
街上,天雷與紫衣戰士的pk正在進行。不知為何,今晚的天雷力大無窮,幾十個紫衣戰士圍攻他,竟然一時半刻還拿不下,簡直就像是天神附身了一般。
夜色漸漸散去。天雷越來越暴躁,似乎想要突圍而去。可是,紫衣戰士們雖然一時拿不下他,但也不可能連困住他的力量都沒有。
第一縷陽光灑落地面。天雷毫無預兆地停頓了一下,就像是電影放到一般卡住了,來不及收手的武術兵器頓時招呼在了他的身上,鮮血四濺。天雷立刻斃命,血肉模糊地倒了下去。
勝利的紫衣戰士們卻怔在了當場。
第七章 符叔重傷
符叔先給族王針炙治療,而後給醒轉的他敷上傷藥。
“族王!”飛將軍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刺客抓到了嗎?”族王問道。
“沒有。”飛將軍看到族王輕吁了口氣,竟然還有些高興的模樣,脫口道,“族王認識刺客?刺客是什麼人?”
族王蒼白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悠悠嘆了口氣,卻道:“不認識。”隨後閉上了眼,側身背對他,竟不欲多言。
飛將軍看向符叔,符叔道:“族王雖然沒有大礙,但流血過多,需要休息。”飛將軍告退。符叔也走了出去。族王坐起,臉頰上竟已是一片溼潤。
符叔回到了自己的家,路上聽聞了天雷死亡的訊息,也沒有太多驚奇。畢竟這麼多紫衣戰士圍攻他一個,打不贏才是怪事。
符溪聽聞他爹遇刺,趕回家一趟。符叔道:“我沒事。你該幹嘛幹嘛去!”
符溪剛想勸說,門外來了一隊紫衣侍衛,領頭的一拱手,笑道:“族王命我們前來保護符爺。”
符溪回了禮,看族王竟然派遣了王宮裡的侍衛來保護老爹,放心地走了。急匆匆的他並沒有聽說夜裡刺殺他爹的就是一個紫衣侍衛。
夜裡,變故再生。王宮裡無事,前來保護符叔的紫衣侍衛們竟再次內訌。兩個力大無比的紫衣侍衛,其中一個正是領頭的隊長,偷襲加明殺,將保護符叔的其餘一干侍衛屠殺殆盡,隨後逼向了符叔。
符叔退進了藥園,眼看無路可退,右手抓起銀針,左手抓起藥丸,準備拼死一搏。
“啊——”紫衣隊長心口處飈出一股血箭,撲倒在地。沒有閉上的眼裡滿是恐懼、悲傷和悔意。只是再無人知曉他究竟在悲傷些什麼,又在後悔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