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鸞面子薄。訕訕一笑,道:“那我告辭了。”總不能拿劍逼著他說吧。不告訴就不告訴,回去見到玄桑問問她總應該知道。
沿著挑水人指點的方向。青鸞再次化身鳳凰,離開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夕陽西下,給灰濛濛的天空披上了一層暖暖地紅色。青鸞遠遠地看到了狼狽不堪。跌坐地上休息的血族人。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落到地面,換了身黑色的衣裳,步行上前。
“血魅殿下呢?”
“前面那個山坳,轉個彎就是。”被問路的血族人詫異地打量著穿著整齊,一絲不亂的她,“你現在最好別打攪她。”
青鸞想當然以為玄桑在療傷,不以為然地穿過衣衫襤褸,傷痕累累地血族們,轉過彎,來到了所謂地山,只一眼,她就全身如墜冰窖,僵在了當場。
玄桑確實在這裡,可卻不是一個人,她,她,跟個黑衣青年並肩坐在地上,不,準確地說是坐在猩紅色的披風上,她地頭就靠在青年的肩上,看上去小鳥依人。
劫後餘生蒼茫的大地,瀰漫著細細火山灰地朦朧天空,相依畏的戀人,這本是富多麼令人感動的畫面啊!
如果,如果那個青年不是龍葉的話,青鸞一定大加讚歎,可是,那熟悉的背影,那熟悉的披風,無一不表明著他的身份。
他怎麼會來到這裡的?是個謎,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跟他的初戀情人正相依相偎著,而身下坐著的還是自己親手給他縫製的猩紅色披風。
想起自己當時的決定,”如果僥倖不死,就跟小桑公平競爭“,青鸞不由地浮起了自嘲的苦笑。
眼前的兩人似乎嗅到了什麼異常,不約而同地回頭。
“鳳凰姑娘,你沒死,你回來了?”玄桑驚喜地站起,本上前來,龍葉微微一怔,眼前蒼白的俏顏似曾相識。
“我該死嗎?”青鸞的口中情不自禁地溢位了這句,“死了就不會打攪了。”
玄桑霎時間滿面通紅,異常尷尬地停下了腳步,解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型號青鸞話剛脫口,就恢復了明智,輕描淡寫的一句“我開玩笑的。”把尷尬消解於無形,隨後目光定定地投向了龍葉。
玄桑突然恍然笑道:“葉哥哥,你應該認識的吧。”
青鸞不置可否地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留戀地打量著龍葉。
龍葉沒有戴銀色面具,蒼白的臉上有一抹迷茫和純真,青鸞被自己的描述嚇了一跳,純真,那不是夢中幽谷裡的龍葉才有的嗎?自己認識的龍葉似乎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的心中有著強烈的不安預感。
“我們認識嗎?”龍葉疑惑地看著青鸞。
強烈滿頭黑線,他,竟然又失憶了!
龍葉看著她,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親切,可是搜尋了所有的記憶,卻不記得有她這麼一號人物,不由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玄桑:“桑兒,她是我們的朋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玄桑似乎也沒想到這麼個狀況,驚疑地看向青鸞,將問題像皮球甩了回來。
青鸞喃喃道:“我們是朋友。”說完,看到玄桑鬆了口氣,不由地大是後悔,或許,該在情敵面前直接說自己是龍葉的老婆?可是看到了當場那一幕,她說不出口。
玄桑眼中的戒備一閃而過,親熱地牽起了龍葉的手,道:“葉哥哥,你的朋友救了我們血族一族呢!你說,我們該怎麼感謝她呢!”
龍葉微微笑道:“桑兒,你說要怎麼感謝呢?”
“不如。不如……”玄桑嬌羞地低下了頭,哪裡還有半分守護血族的王者風範!
“不如什麼?”龍葉寵溺地看著她。
“不如我們請鳳凰姑娘主持我們的婚禮。”玄桑的眼中帶著微微的笑意。
“你這哪裡是感謝啊,分明是麻煩……”
強烈只聞的腦中“轟”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倒塌,之後眼前兩人說什麼她幾乎一句沒聽進去,臉色蒼白的可怕。
“你沒事吧?”龍葉心中莫名第一疼。
“鳳凰姑娘肯定是剛才累壞了,不妨在此休息,葉哥哥,我們去看看族人,商議下怎麼重建家園。”玄桑匆匆地拉走了龍葉,女人的直覺,尤其是強烈臨走的那段話,使得玄桑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
“對不起,你根本就不是葉哥哥的普通朋友吧!可是,我已等待了千年,實在……”玄桑捏緊了手中的召喚龍戒,“情難自禁!”
龍葉隨著玄桑離去,轉彎時回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