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到了皇宮,為何不先去後宮瞧瞧?”
“哦?那等脂粉竟還入得了飛揚的眼?”
“怎的不能?不是盛傳夕兄常常攜貴族女子私奔嗎?既然她們都能入夕少的眼,飛揚何德何能,目光又怎敢高過夕少!”
聞言,夕墨一怔,隨即苦笑道:“那些皆是苦命女子,在下也不過是助她們逃離那華美的牢籠罷了。”
“嗯。”羽白點頭,說:“順帶著一親芳澤……”
“你呀……”
夕墨搖頭淺笑,然後向藏書閣的方向走去。
真是好笑啊。
羽白看著夕墨的背影,笑了笑。
究竟是誰在華美的牢籠裡無法自脫啊?
莫名的,羽白想起了她對他誇誇其談的那個夜晚。
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的婚姻早就註定成了宗主籠絡各部族的方法了。
罷了,這與自己又有何關係?趕緊完成了任務然後找大哥去逍遙才是真的,顏清狐族這些爛事兒,就交給那些高階去遠囑高瞻吧。
“我說,說不定去後宮瞧瞧真的有什麼收穫呢!”
羽白追上,說到。
“你確定是這附近?”
一座山谷的入口處,泠楓看著白霧迷茫的樹林,問。
此時,金煥雙臂展開,十指之間以真氣凝結而成十個圓球,小圓球顏色如同融金一般,迅速的翻滾著。
原本是略顯暗淡的銀灰色,越是接近這裡,金色便越發的耀眼了。
金煥收回真氣,睜眼道:“確定就是這裡了。”
“這迷霧……並非是天然形成的。”泠楓揮手斂了些霧氣過來形成水珠,仔細看過,說。
“裡面有陣。”金煥瞄了一眼那水珠,肯定地說。
這類陣法柳沐風曾詳細給他和羽白講解過
“該是遣水陣,幾十年前剛剛瞭解過,還熟悉的緊。”金煥笑得很開心。
“你和羽飛揚都很瞭解五行數術?”泠楓破有些驚訝的問。
“飛揚比我懂。”金煥中肯的說,然後往前走了兩步,說:“設陣者看起來費了不少的心思,我也沒有破陣的把握,實在不行,便喚飛揚來好了。”
說完,便率先踏入山谷。
從藏書閣出來時,羽白兩眼已成無限旋轉狀。
她向來不善詩文,喜歡看的不過是男歡女愛的小說話本而已,帶些顏色的尤其喜歡。那夕墨竟然能拿著皇曆一般的族譜啊斷代史啊的看的津津有味……
“怪哉。”
夕墨望著御書房的方向,皺眉道。
“怎麼?難道夕少改變主意,打算去後宮看看了?”
肅然的搖搖頭,夕墨拉起羽白,御氣騰空。
這回羽白看見了,御書房那邊有好強的靈氣。
陌生而熟悉的靈氣。
“龍族……?”
夕墨淡聲說。
“龍族?!他們跑皇宮來幹什麼?”羽白驚訝。
就在這時,令人下方急匆匆地走過一隊宮女太監。
“剛剛那邊兒傳話來,說聖上身子大好了!”
“那麼大婚便不會延期了,對嗎?”
“自然是不會了!”
聽了幾人的對話,夕墨瞭然一笑。
“這就可以解釋了。”
“解釋那團龍氣的原因嗎?”
“正是。”夕墨點頭,道:“想來是有龍族之人去幫他們口中病危的小皇帝了。”
“幫?”
龍族不是向來是遊離於九州之外的嗎?
“人世間的‘真命天子’,龍族自古以來都是照拂有加的。”
頓了頓,夕墨又說:“但特地來救人性命,我就聞所未聞了,所以才會覺得奇怪。”
“這個簡單,是那皇帝送了什麼稀世珍寶去崑崙也未可知啊。”
羽白說的理所當然。
夕墨溫和的眼神看過來,悽清的月色,將那一抹好笑的鄙視淡化去了。
所以羽白沒有發現。
這時,那小太監的聲音又遠遠傳來……
“不過真是可惜了,太后為了救聖上,竟然祭了隨聖上一同出生的寶玉……”
那一抹鄙視瞬間消失,夕墨的臉隱隱有些僵硬。
“下次可別祭出我們聖朝的聖珠啊……”
“咳……”
某人尷尬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