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隨時可能將自己的吞沒。
袁毅很先知先覺地準備銷燬自己曾經執行過大公子有關指令的證據。但於此同時,又一個驚人的訊息傳來——負責監視楊斌的特工全部不明原因昏迷。
第一五九章 小冊子
耀也算是一個資深特工了,自然知道那些負責監視楊紛神秘昏迷意味著什麼。他很自然地得出了和中央首長們相同的結論,那就是楊斌身後有著一個神秘莫測、規模龐大的組織。
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是身處龍潭虎穴,袁耀緊張得出了一身白毛汗。據他所知,那到目前為止,那些昏迷的特工還沒有一個甦醒過來,一個個如同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可他們與植物人又有本質的區別。植物人是腦部受損,導致意識消失。而這些特工在度過了最初小時的植物人狀態後,腦電波會變得異常活躍,這表明這個人的大腦其實處於清醒甚至興奮狀態,偏偏他們的大腦和身體各器官好似失去了聯絡,他們不僅連眨眼睛這樣的細微活動能力都喪失了,甚至還喪失了聽覺、視覺、味覺、觸覺等五感。
醫學專家是這樣描述這些特工的狀態的:“他們會覺得自己身處於一片廣袤無垠的黑暗空間之中,沒有光線,沒有聲音,只有他獨自一個人。在這裡,時間的流逝將會比現實世界快上很多倍,僅僅一天的功夫,就可以讓身處這種極端狀態下的人覺得已經度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袁耀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是自己處於這種狀態,恐怕不需要一天的時間,就會被寂寞、恐懼折磨得發瘋,哪怕是最後恢復了行動能力和五感,恐怕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因此,袁耀對於楊斌背後那些把中國這麼多優秀特工弄成這番模樣的兇手可以說異常憎恨,但與此同時,他更多的是感到害怕。他難以想象,一旦讓楊斌知道了自己替大公子做的事情後,他會如何處置自己。
為此,袁耀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到現在還待在錫城實屬不智,可他又不敢輕易離開自己藏身的錫城國安局大樓。錫城國安局大樓位於錫城公安局大院內。表面上看來其貌平平,但內部的方位力量相當驚人。袁耀不相信,自己藏在這裡還有人能找到他,甚至衝進來威脅到他的安全。
可走出這幢大樓,那安全就絲毫沒有了保證。袁耀這次來錫城,帶了幾個心腹手下,出事後,他曾經派一個手下到外面去辦些事,沒想到剛出公安局大門沒多遠。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落得和那些特工同樣的下場。
袁耀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公安局大門外所有停留時間稍稍長一些的人,他都會懷疑對方是楊斌背後那神秘組織派出地間諜。
袁耀不是沒有想過藉助吳斐的渠道秘密撤離錫城,卻沒想到吳斐居然像人家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了音信。更要命的是,袁耀這趟錫城之行並不是出公差。而是幹私活。一旦出了問題,除非吳斐願意保他。否則他連訴苦的地方都沒,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作為袁耀自己。怎麼可能甘心接受這樣的結局?他一遍又一遍地打吳斐的電話,聽到的卻是一遍又一遍的忙音或等待音,最後甚至變成了空號提示語音。
袁耀徹底慌了,“棄卒”兩個字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無路可走之下。袁耀冒險撥通吳斐的父親吳曹捷地辦公電話。這個電話在國安系統內人盡皆知,但卻很少有人膽敢在非十萬火急的情況下撥通它。這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中國官場的一套規則——下級不得越級向高層領導報告情況。試想。隨便一個基層官員打個電話就能給中央首長報告工作情況,那夾在中間的那些領導還怎麼進行工作?所以,這麼多年來,這個號碼基本上沒有人撥過,屈指可數撥過這個號碼的人也都成了經典地反面教材,一個個落得穿小鞋或發配的下場。
袁耀也是沒有辦法,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只能冒險一試。
可讓袁耀絕望地是,吳曹捷在聽了他的講述後,卻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吳曹捷指責袁耀造謠生事,居心叵測,勸他不要在錯誤地道路上越走越遠。
袁耀算是明白了,吳曹捷和吳斐這兩父子真的是打算過河拆橋,讓他一個人背黑鍋,絲毫沒有伸出援手的打算。他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就算楊斌不對付他,他也難逃國安內部地處分。未經許可私自離開駐地,再加上人,這兩個罪名足夠讓他被關到牢裡好幾年的。
就在袁耀心灰意冷,打算拿把槍對著自己腦袋上來一槍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國安系統的一號首長突然給他打來電話。
一號首長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