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第二天的行動順暢與安全,袁耀不得不小心籌劃。就在這天夜裡,他派遣了幾個手下分別從不同地通道向國安局外“突圍”。不出他所料的是,凡是走大門、翻圍牆的,無一例外都在踏上公安局大院外馬路沒多久就如同遭到了雷擊一般,一陣毫無預兆的抽搐後,就昏倒在地。就連那些走地下秘密通道的特工。也未能免於毒手。
但在這一過程中,袁耀卻意外地發現那些走秘密通道的特工都是在即將離開通道出口重新回到地面時,就遇到了襲擊,昏倒過去。在他們失去知覺的時候,他們還僅僅是探出了半個身子。這讓袁耀不由得想到,楊斌所在的勢力一定是弄清楚了國安局所有對外通道的位置,並派專人看守。可有些潛在地通道他們不一定會派人監視。
想到這裡。袁耀連忙調來了國安局大樓以及周圍地下管線的圖紙,研究了大半夜。終於發現國安局大樓有一處地下室與一個能夠容納一人透過的排汙口只有一壁之隔。發現這一點的袁耀連忙找來爆破專家,將這一處牆壁炸開。待其中的汙水排洩得差不多時。他也不顧剩下的特工一臉嫌惡的神情,硬是指派他們中地一個人鑽進去探路。
不多久,透過特製的加密通訊器,那個特工傳來了通道安全地資訊。
袁耀欣喜若狂。這個訊息讓他幾乎有了親吻那散發著惡臭的排汙管道地衝動,事不宜遲,他立刻帶著幾個心腹手下鑽進了管道中。
就在袁耀在排汙管道里扭動著身子匍匐前行的時候,楊斌卻已經帶著華彬、楊四等人埋伏在了這條排汙管道的終點——一棟離公安局足有五百米遠的爛尾樓大院內地井。
有著特殊的陣法護持。他們幾人根本就是直接在那管道井周圍圍成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圈,而那個被強令充當馬前卒的特工此時正在嘟囓著抱怨身上幾乎能讓人窒息地臭味,卻絲毫沒有發現離自己只有一米多遠的地方,站著好幾個人。
華彬等人在那日會議後,接受了楊四的妖氣灌頂之術,身體素質雖然還遠不能和經年修煉的妖怪相比,但比起常人來,卻也超出了好幾倍。此時他們離那特工如此近的距離,若在往常,恐怕早就被他察覺到空氣中的異常。可現在,華彬等人無論是心率還是呼吸頻率,都下降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整個人幾乎就和腳下的大地融為一體,那特工再如何訓練,也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如何能夠察覺這些半妖的存在?
袁耀等人經過一番辛苦,總算從井中爬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發現沒有被人發現之虞,袁耀等人迅速地爬上地面,手忙腳亂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撤了下來。在這個過程中,也許是心理驟減的緣故,一個特工竟然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惡臭,了起來。這處爛尾樓矗立在此處已經有好幾年了,因為早年施工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重大安全事故,所以社會上風傳這棟大樓鬧鬼,有沒有照明,一到晚上就漆黑一片,森森然很是讓人害怕,因此晚上絕不會有人膽敢進來。在這一片陰森寂靜中,那特工的嘔吐聲就顯得極為刺耳。
袁耀見狀,一隻大手如蒲扇一般往他腦袋上扇了過去,直把那人打得踉蹌幾步,跌倒在地上。袁耀壓著嗓子罵道:“他媽的!你嘔吐的時候就不能小聲點?萬一把楊斌的人引過來了怎麼辦?真是個廢物!”
其他特工一聲不吭地埋頭清理著自己身上的汙垢,似乎對剛才的那一幕絲毫未見,但在心裡,卻對袁耀的刻薄寡恩腹誹不已。
“咯咯咯咯……”就在這個時候,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突然從周圍寂靜的黑暗角落中穿了出來,聲音不大,但在這種環境下,卻顯得很是陰冷。
一群特工就像遇見捕食者的刺蝟一般,身子猛地繃緊,從懷中閃電般地掏出了手槍。圍成了一個防禦陣形。
“誰?”袁耀藏身於手下的防衛圈中心,大聲喝道。他極力表現得鎮定自若,但他卻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震得他胸口發悶。
就在袁耀忐忑不安的時候,黑暗中出現了幾個人影,從四邊向袁耀等人圍了過來。
讓特工們不安地是,這幾個人影在走動時絲毫不見輕手輕腳的樣子,卻偏偏沒有半點腳步聲。要知道,這處爛尾樓的地面上到處散落著石子、黃沙和各色建築垃圾。根本沒有一處平整的地面,哪怕是他們這些久經訓練的特工,也沒辦法在走路時不發出半點聲響。這種詭異的現象幾乎讓他們以為那些人影不是人,而是鬼怪。
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特工們渾身直冒冷汗,在夜晚的涼風吹拂下,讓他們感受到一股冰涼的寒意在身上泛起。這更加加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