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獸都算不上,頂多只能算是蛆蟲之類的軟體動物——對楊斌根本沒有任何威脅,腳下步法稍稍移動,這幾人的刀鋒便落在了空處。
楊斌的步法很是玄妙,幾人雖然拼命揮舞著利刃,努力向楊斌劈砍。但任憑他們如何人多勢眾,任憑他們動作如何迅速,刀鋒始終無法沾到楊斌分毫。每當刀子就要落到楊斌身上時,楊斌身子一動,刀刃就以極其細微的距離從楊斌身旁劃過。
幾人累得氣喘吁吁,卻連楊斌的衣角都沒有沾到少許,心中越來越絕望,手中的刀子也越來越沉重,連腳步都開始虛浮起來。
眼看著他們即將虛脫倒地的時候,楊斌也對戲耍他們失去了興趣。就在俊秀男孩奮起最後的力量,再次將手中的刀子舉過頭頂,向楊斌砍來時,楊斌看準了一個破綻,饕餮刀一揮,如快刀切豆腐一般,毫不費力地,刀鋒就從俊秀男孩的手腕處閃過。瞬間,男孩持刀的雙手就從他手臂上飛了出去。
俊秀男孩根本沒有意識到手腕處的異常。他的雙臂依然按照預定的軌跡向楊斌揮去。當他看到楊斌這一次沒有再躲開時,他的目光中頓時閃現出了狂喜和殘忍,他彷彿看到刀鋒從楊斌肩膀切入,將他的腦袋和一隻肩膀徹底從身體上分離的景象。
但是,他想像中的景象並沒有發生。當他揮刀的動作完成後,楊斌依然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正一臉詭異笑容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俊秀男孩傻眼了,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刀子上哪裡去了?我明明砍下去了啊!”他想道。
俊秀男孩下意識地舉起自己的手來看。現入他眼簾的卻是兩個有著圓形整齊切口的光禿禿的手腕。傷口中間是兩個小小的白色圓形,這是骨頭;周圍是紅色的纖維,這是肌肉。但卻沒有一絲鮮血湧出,一眼看到的是割斷的肌肉纖維的微微的抽*動。
男孩恐懼地驚叫起來。他不能相信自己的雙手就這樣離他而去了。
說來也怪,沒看到傷口前,他絲毫沒有感到疼痛,但此時,他只覺一股劇痛從手腕處傳至全身每一處神經末梢,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隨著慘叫聲而出的,是洶湧澎湃的鮮血。血液如同決堤的江水,不可遏抑地從手腕處噴射而出。劇痛和恐懼讓男孩失去了理智,他下意識地想要捂住傷口,但缺少了雙手的幫助,他的行動變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蜷縮著雙臂,兩隻被切斷的手腕胡亂地碰撞在一起。這更加劇了他的痛苦,他倒在了地上,傷口中湧出的鮮血彷彿噴泉一般,不一會兒功夫,就將他浸泡成了一個血人。
慘烈的哀號和滿地的鮮血讓其他幾個男孩頭腦一片空白。他們忘記了楊斌這個危險人物的存在,直愣愣地看著在地上痛得打滾地俊秀男孩,彷彿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直到楊斌再次揮刀,將他們中的一個攔腰斬成兩段,這些人才想起自己依然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
但之前的劇烈運動,和眼前瀰漫的血色,讓他們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他們甚至提不起腳以便逃跑。他們彷彿被毒蛇盯住的青蛙,癱軟在地上,絲毫不敢有所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同伴被楊斌如同殺豬一般活活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碎塊。
楊斌的刀法很精準,每一刀下去必定是致命傷,而且傷口全都非常恐怖。但每一箇中刀者都不會立刻死去,在他們的意識最終陷入黑暗之前,他們必定先體驗到親眼看見自己的鮮血流盡的痛苦。
終於,輪到最後一個男孩,他跌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在地上亂蹭,想要儘可能離楊斌遠一些,驚惶地求饒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
“哦?”楊斌停下了腳步,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那男孩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個翻身,跪在楊斌跟前,拼命地在堅硬的柏油路面上磕頭求饒。沒幾下,他的額頭上就被粗糙的路面敲得血肉模糊。
楊斌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當年如果沒有做那件事情,我也不會下如此殺手。可現在……晚了!”
男孩一時不明白楊斌說什麼,抬起頭來看向楊斌,眼中充滿了疑惑。但很快,他就想起了四年前的一件往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明白楊斌不會放過他的了。求生的本能頓時讓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撒腿就跑。
楊斌漠然地看他跑出了十幾米,才再次揮出了手中的饕餮刀。在強勁的內力的支撐下,饕餮刀閃出一道刀風,瞬間就集中了男孩的脖子。只見他的脖頸處噴出了一米高的鮮血,將他的腦袋湊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