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既然能夠在元嬰期高手自爆之下保住性命,並在短短二十年不到的時間內恢復實力,應該是個非常危險的對手。以楊斌目前的實力,即便有了饕餮刀和黃金甲的幫助,勝負也難說得很。
但有一點楊斌一直想不通,這妖怪實力既然這麼強,怎麼連小小的硫磺味也受不了?
不過,在將屋外的情況都探察清楚後,楊斌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只見老王家四周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大片的老鼠,這些老鼠互相間盡然有序,雖然被硫磺味攪得躁動不安,但卻沒有一隻發出聲音,都用閃著紅光的小眼睛看著楊斌,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等楊斌走出硫磺的保護範圍之後群起而攻之。
而在不遠處,老鼠最密集的地方,卻有一隻體形巨大得不可思議,幾乎有一頭黃牛大的老鼠。它像人兩腿盤膝,坐在地上,兩隻前爪抓著一隻死去的野豬正在撕咬。它那尖利的牙齒完全無事野豬身上粗長濃密的鬃毛與堅實的皮肉,一口咬下去,再用脖子一甩,一片皮肉就被它從野豬身上撕了下來。而殷紅的鮮血則從它的嘴角淌了下來,將胸口打溼一片。
如果普通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驚聲尖叫了,但楊斌卻只想發笑。原因無它,只是因為這隻鼠妖的實力實在不堪入目。在中午剛感覺到這鼠妖的妖氣時,楊斌只覺得這股妖氣中充滿了狂暴、血腥的氣息,讓楊斌很是心驚。而在剛才,聽了老何與老王的講述,楊斌難免又將這鼠妖的實力高看了一大截。但實際上,這鼠妖根本沒有楊斌想像得那麼厲害。只因楊斌此前對妖怪的認識絕大部分都來自補天訣,不夠直觀形象,而他到目前為止,只遇到過小狐狸和眼前的鼠妖兩個妖怪,對妖氣的判斷難免不準,所以才小心謹慎得過了頭。
就在楊斌為自己的誤判感到有些自嘲的時候,這鼠妖也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它眯起一雙放射著嗜血光芒的眼睛,原本拖在身後的尾巴猛得從地上彈起,帶著呼嘯聲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楊斌抽打過來。
楊斌又哪能讓這小小的鼠妖打中自己?就見他身子一動,整個人就從原地消失,閃到了另一邊去,讓鼠妖的尾巴抽了個空。
一擊不中,鼠妖似乎有些憤怒,它瞬間加快了尾巴舞動的速度,一條粗大的尾巴頓時化處了五個逼真的幻影,尾巴末端如同被挽出劍花的軟劍一般,向楊斌所在的位置刺去。
但楊斌故計重施,又是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鼠妖出離憤怒了,它嘴裡發出“吱吱”兩聲尖銳的叫聲,身子猛得抖了兩抖。就見一大片黑乎乎的小蟲子從他渾身的鼠毛之下彈了出來,如一團烏雲一般向楊斌籠罩過去。
楊斌眼睛一掃,認出這些小蟲子都是跳蚤。但這蝨子與楊斌以前見過的不同,都有綠豆般大小,體形比一般跳蚤大得多。也許是長年寄生在鼠妖身上,這些跳蚤也都帶著一絲妖氣,來勢兇猛。
雖然有著黃金甲的保護,這些蝨子不可能貼上楊斌的身子,可楊斌卻不想被與這麼噁心的東西來一次近距離接觸。他再次飛身躲開,於此同時,手中饕餮刀往蝨子群一揮,一團青色的火焰從饕餮刀上一擁而出,瞬間就將那一大團跳蚤包裹住,片刻間便將它們燒成了灰燼。
隨著楊斌的三次躲閃,他的身子已經離硫磺保護圈有了一些距離,鼠妖見狀,忙又發出吱吱的叫聲,指揮群鼠向楊斌進攻。
群鼠等待這個機會已經老長時間,得到鼠妖的命令,都迫不及待地向楊斌撲去。
楊斌見狀,身子疾速回轉一圈,用饕餮刀在地上劃了一個圈,口中默唸了幾句法訣,一個青色的火焰圈就以他為中心燃燒升騰了起來。
發起進攻的群鼠收勢不及,跑在前頭的幾十只老鼠一頭撞在了火焰圈上,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被化成了青煙。
其他老鼠見狀,都嚇得不敢上前,避開火焰圈,圍著楊斌逡巡。
鼠妖對楊斌得手段似乎也有些心驚,它目光閃爍地看著楊斌,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鼠妖突然開口說道:“你到底是哪派修魔高人,為何不顧妖魔兩方多年交情,壞我好事?”
鼠妖的嗓音彷彿是用尖刀在玻璃上刻出來的聲音,很是尖利難聽,讓楊斌聽了很是難受。但和它的嗓音相比,楊斌更對它說話的內容心驚。
楊斌故作鎮定道:“我不是什麼魔教中人,你認錯人了!”
鼠妖根本不相信楊斌的話,它暴跳如雷道:“你說你不是就不是了嗎?你嘴上不承認,但這青色業火只有修魔者才能驅動,難道你還能否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