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有看到人。而楊斌和往常一樣,與鬱倩倩爬山、上課、練拳,本想在晚飯後再次騎車前往馬跡山,但騎到半途,便被一輛麵包車給攔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幾個男孩,為首之人和楊斌年紀小一些,長得很是俊秀,乍眼看上去像是個在校的高中生。但他的眼神中不時閃現的狠毒,卻將他俊秀的容貌破壞殆盡,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面善心惡,不是個好東西。而他身後的幾個男孩,年紀和他差不多,不過都穿得稀奇古怪,擺出一臉兇相,彷彿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流氓一般。
楊斌自然不會被這種小場面嚇倒,從車上下來,問道:“請問,你們有何貴幹?”
經過一夜思考,楊斌待人做事已經不像以往那樣多少有些毛糙,變得周到細緻很多。儘管對方來者不善,但楊斌依然禮數周到。再怎麼說,現在還沒開始衝突,形式上禮貌一點,就算待會兒把他們打成豬頭,別人也不能說自己恃強凌弱不是?
但楊斌的禮貌卻沒有換來對方的同等回應,只見那為首的俊秀男孩隨手從口袋裡挑出一支粗大的雪茄,放在嘴裡,而旁邊的一個染著綠毛的傢伙則很機靈的拿出一隻打火機,給他點上了火。那俊秀男孩深深吸了一口,將煙氣從鼻孔中噴了出來,一臉陶醉的樣子。但楊斌發現他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呼吸有過片刻的停頓,顯然對抽這雪茄並沒有他表現得那樣好受。
但楊斌沒有將笑意表現在臉上,依然靜靜地等待對方發話。
楊斌的表現被俊秀男孩理解為對方怕了自己,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伸出食指指著楊斌,很囂張地問道:“你就是楊斌?”
“沒錯!你們是誰?”
年輕男子說道:“你不用管我們是誰,只要知道我們兄弟是來教訓你的!”
說著,還發出兩聲冷笑,好像楊斌已經是他們砧板上的肉似的。
“為什麼?”楊斌依然很平靜,彷彿沒聽到對方是來找麻煩似的。
俊秀男孩並未察覺楊斌冷靜背後的意義,繼續囂張地說道:“昨天,我和另外一個兄弟拿了你幾包煙。這本是看得起你,沒想到你這麼不上道,居然讓文華和劉軍來收錢?!”
“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楊斌問道。
男孩很輕蔑的笑了笑,揮手示意,身後兩個大漢立刻從麵包車里拉出了兩個被打成豬頭的人。從衣著和麵相看,依稀是文華和劉軍二人。他們雙手反綁,被大漢像拖死狗一樣從車內拖出來,繼而扔在了地上,卻連動都不有動一下。
楊斌皺皺眉,問道:“他們兩個怎麼了?”
“他們兩個?”男孩用腳踢了踢兩人,“他們今天一早居然去找我要煙錢。送出去的還要拿回來,真是天大笑話!”
“所以你就把他們打成這樣?”楊斌問道。
“這只是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他們明白做人的道理。”男孩顯得很無辜,將兩人打成這副樣子,彷彿時天經地義似的。
“我聽說他們這樣做是受你的指使。就來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對我們兄弟這樣。”男子指著楊斌說道,“看你的樣子,也沒長三頭六臂嘛!”
“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男孩冷笑著,“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給我們兄弟一筆錢,作為今天這件事的賠償金。我聽說你很有錢,拿出個十萬八萬應該沒問題吧?!要麼讓我們兄弟打一頓,讓我們出出氣。至於你身邊的這個小妞,這幾天就陪我們兄弟樂和樂和,直到你想通了,再來拿錢贖人。”
說到最後,男孩目露淫光,一雙賊眼直在鬱倩倩身上轉來轉去。後面幾個小癟三也都嘿嘿淫笑起來。
楊斌只覺得一陣頭暈,心說,這年頭的小流氓怎麼都這個德性?待他們笑完了,楊斌問道:“你們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很精。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而且也知道你很能打。但我不相信你們兩個赤手空拳,能夠鬥得過我們手裡的刀!”
說著,男孩從背後拔出一把兩尺長的直刀。刀子很薄,鋒利的刀口在燈光下,閃現著冰冷的寒光。隨著男子的動作,其他幾個大漢也拔出了相同的刀子。
楊斌認識這種刀,它本來是造紙廠或印刷廠用來切割紙張的切紙刀,刀口非常堅硬,也非常鋒利。在機器的重壓下,能夠一刀將厚達幾十厘米的紙張整齊地切開,不留一點毛邊。有些黑社會份子就把它拿來來改造成兵器,在打鬥中,這種刀能夠輕易將一個人的手腳削斷,是十足的兇器。不過,儘管威力很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