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的到來。
金叔心情很緊張。他本來坐在辦公室裡等待樸昌仁把活幹完,便可以接他回家去。沒想到偶爾往窗外一瞥,卻發現環保車間方向的大煙突然不再往外冒煙了。
熟知樸昌仁做事習慣的金叔立刻就產生了不詳的預感。韓川公司的廢氣平時都被高壓貯存在環保車間巨大的廢氣箱之中,每隔幾天,當晚上風特別大的時候,樸昌仁才會帶人將之排放乾淨。每次放氣,總要忙到很晚。今天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金叔坐不住了,他立刻從辦公室跑了出來。順手拿了個防毒面具,連外套都忘了穿,便匆匆往環保車間跑去。
還未到環保車間門口,他便遠遠地看見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倒在門口沒有絲毫動彈。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和樸昌仁一起地那幾個工人。
可是樸昌仁在哪裡?阿基又在哪裡?金叔心中疑惑。為了保險起見,他掏出了掛在腋下的手槍,開啟保險,小心地往車間方向摸了過去。
小心地將車間大門開啟一條縫,金叔迅速地往裡面掃了一眼。卻見在廢氣構成的濃霧中,有兩個人倒在了地上,還有一個人則高坐在一臺機器頂端,朝他這邊看來。看服飾,倒在地上的那兩人正是樸昌仁和阿基,坐著的那個人卻不認識。
“進去還是不進去?”金叔問自己。因為車間內能見度太差,他無法判斷坐著的那人是否持有武器。萬一他貿貿然地闖進去。沒有救得了樸昌仁他們,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那如何是好?
就在金叔矛盾的時候,楊斌突然高聲說道:“金叔!既然已經到門口了。不妨就進來吧!”
金叔聞言,心臟猛地一緊,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有備而來。他反而更加猶豫了。
金叔隔著門。朝裡面喊道:“不管你是誰,快把樸先生和阿基送出來,否則我就報警了!”
楊斌嗤笑道:“金叔,你就別瞎詐唬了。你地手機忘在了辦公室裡,你怎麼報警?”
金叔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除了一把手槍外,什麼都沒有,手機放在了外套口袋裡,留在辦公室沒有帶出來。與此同時,他不由為對方的情報準確感到詫異,連這件事都知道,說明他不是一個人,肯定還有人在周圍監視著他。想到這裡,金叔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張地朝四周張望,似乎想要找出那監視者的位置。
楊斌說道:“金叔!我勸你還是進來吧!晚了你家少爺可就死定了!”
金叔沒有辦法,他受僱於樸家幾十年,不能就這樣放著樸昌仁不管,萬一樸昌仁真的死在裡面,他可不好和樸家老頭子交代。思忖片刻,金叔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剛跨進車間大門,淡黃色的煙霧就鋪天蓋地地向他撲來,儘管戴著防毒面具,可金叔還是一陣發怵。
他單手持槍,眼睛無事不在留意楊斌的動作。見楊斌只是看著他,沒有其他動作,他又一步一步地向樸昌仁的方向挪去,蹲下身子抹了一下樸昌仁地頸部,感受到了樸昌仁的脈搏,才稍稍放下心來。
此時地樸昌仁,已經被廢氣燻得沒有了力氣,連咳嗽都不會了,靜靜地躺在地上彷彿是一個死人。金叔忙深吸一口氣憋住,解下自己地防毒面具,將它戴在樸昌仁的頭上,一手持槍小心地對著楊斌,一手拉著樸昌仁地衣領,企圖將他拖出廠房。
楊斌哪能讓他如願,他身子一彈,像顆子彈一樣向金叔撞了過去。左手一揮,將金叔手中的手槍打落在地,而後右手握拳像顆炮彈一樣向他揮去。
出乎楊斌意料的是,金叔的反應一點也不像是個中年人,雖然一開始猝不及防下手槍被打落,可他還是以無比迅捷地身手往旁邊地上一滾,躲過了楊斌那致命的一拳。
雖然剛才那一擊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可楊斌還是為金叔超出常人的迅捷暗自讚歎。在煉妖壺空間功力大增後,楊斌的修為一直沒有本質上地提高。可儘管如此,他也已經不再是個凡人。能過躲開他一擊的人,金叔還是第一個。
楊斌頓時興起,也不使出看家本領,索性收束了真氣,憑著純粹的**力量和金叔拳腳功夫來。
楊斌興致很高,但金叔卻吃足了苦頭。他此時不能呼吸,胸口越來越悶,簡直要炸開一般,而在廢氣的侵襲下,他的眼睛疼得眼淚直流。只能憑著高超的身法,把身子擺得和風中的楊柳枝一般,勉強躲開楊斌極富力度,帶著呼嘯聲破空而來的拳頭,極為辛苦。
打了一會兒,楊斌越發覺得不對勁。這金叔的步法根本不是韓國人的武技,卻和楊斌地曾祖父曾經教他的漕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