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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道:“陛下想要觀覽,以後有得是機會。只要陛下開口,敝國定然雙手奉上。但眼下,歡迎陛下的御宴早已準備妥當,還請陛下移步。”

楊斌知道自己失態了,訕訕一笑,強抑內心的激動與好奇,耐著性子隨青史一路走去。這一路上,楊斌沒有再回到肩輿之上,純是步行,只因對青丘之國所藏華夏文明的敬意。

楊斌的表現看在青丘之國各公卿權貴眼中,讓他們對楊斌更是增添了幾分敬意。以他們的見識,自然知道楊斌的修為超出在場眾人甚多,且他御劍飛行時那血紅色的劍光,更是表明了他是個殺人盈野的兇徒。擅長殺人的兇徒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兇徒有了文化。沒有文化兇徒只能叫殺人犯、屠夫,而能夠對文化表現出敬意的兇徒。才能被稱為梟雄,或更進一步,成為英雄。

一大群人逶迤而行,來到一清淨所在。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楊斌與青史席地坐於上首,眾顯貴列坐其次。於是,絲竹齊鳴,一觴一詠,好不快哉。

待到酣處,楊斌悄悄向身旁的青史問道:“請問丞相,為何你稱我為陛下?剛才多有不便,故不曾相問。現在,還請丞相為我解惑。”

青史笑答道:“具體是何緣故我等並不知,只是當初敝國國主閉關前曾預言陛下今日會來敝國。”

“你就不怕認錯人嗎?”楊斌不死心地追問。

青史道:“吾國國主斷言今日駕一道血色長虹來到敝國的,便是陛下!”

楊斌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敢問貴國國主尊諱?”

青史道:“國主即是國主!”

楊斌知道他不肯回答,只能作罷。

按照楊斌的本來的脾氣,心中有所懷疑,定然會不擇手段地窮究到底,但在這青丘國,他卻無法使出本來慣用的手段。一來,這青丘國藏龍臥虎無數,僅以這青史的修為,就不是楊斌短時間內能夠拿下的;二來,這青丘國珍寶無數。楊斌委實是投鼠忌器,害怕一旦撕破了臉打鬥起來將這些中華文明的瑰寶損壞絲毫。

於是,楊斌的胸腹被滿肚子的酒水和疑問給撐滿了。

青丘之國的酒不知是何種材料釀成,酒意醇厚綿長,即是是楊斌,喝多了也覺得頭暈眼花,整個人如同踩在雲朵之上,一腳高一腳低,不知東西。

待楊斌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距醉酒之時已不知過去多少時候。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座水榭之中。淙淙的清澈流水在水榭下流過,帶來了陣陣清涼,水畔的植物散發出草木的清香。這一切,都讓這炙人的正午陽光變得異常得柔和起來。

楊斌揉揉太陽穴,發現自己並沒有頭疼暈眩之類的宿醉感,反而整個人瀰漫著充沛的精力,腦袋也格外的清醒,彷彿一個許久未曾安睡的人突然得到一段時間的良好修養一樣。

而讓楊斌更加詫異的,是他發現自己已經變回了本來面目,不再是沃爾特。菲爾的模樣。

“我到底醉到了什麼程度?”楊斌滿是疑惑地掀開覆在身上的蠶絲薄被。

這時。房門被人小心地推了開來,一個身著豔麗魏晉仕女服飾的少女低著頭,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看到楊斌已經下了床,少女突然歡呼一聲,叫道:“師傅!您終於醒了啊!”

“青梅?!”看清楚來人的面目,楊斌很是詫異,“你怎麼在這裡?”

青梅將手中的銅盆放好,小步快跑到了楊斌身邊,很親熱地拉著楊斌的衣袖說道:“前些日子爺爺派人把我叫了回來,說我的流放令被取消了。回來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師傅您就在青丘國,爺爺才讓我回來的!”

楊斌又問:“你爺爺?是誰?”

“青丘國丞相,氏青諱史。”提到爺爺的名諱時,青梅顯得很恭敬。

在中國,姓氏早在秦始皇統一六國後便歸於統一,因此秦朝之後這兩個字向來是表示的同一意思。但氏本是古代姓的分支,在上古時代,子女隨母姓,隨時間發展到父系社會後,姓則隨父親。隨著同一祖先的子孫繁衍增多,這個家族往往會分成若干支散居各處。各個分支的子孫除了保留姓以外,另外為自己取一個稱號作為標誌,這就是“氏”。也就是說,姓是一個家族的所有後代的共同稱號,而氏則是從姓中派生出來的分支。楊斌知道青梅沒有姓,但他沒想到她居然有氏,更沒料到她的祖父居然是青史。

楊斌詫異地問道:“青史是你祖父?為什麼你們沒有姓,卻有氏?”

青梅回答道:“整個青丘國,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