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你這麼大聲想嚇死人啊?你看我這臉都被你嚇成了什麼樣子?”陶定遼的夫人秦青要比他小十幾歲,以前是省軍區文工團的臺柱子,如今雖然早已是豆腐渣的年齡,但化化妝依然像朵花一樣豔麗。
陶定遼臉色鐵青,也不回答夫人的埋怨,緊握著手機默默地聽著。末了,說了一句“你先在原地待著,我想一想辦法”,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青能夠成為省委書記的夫人,不僅靠著長相漂亮,本身聰明的頭腦也功不可沒。見陶定遼臉色不對,便很乖巧地走到他身後,一邊輕撫著他的背,一邊拖著他的手拉他在沙發上坐下。
都是老夫老妻了,陶定遼的怒火很快就在秦青的安慰下消退而去,他的腦子開始思索起這間突發事件對自己的影響。
待掛上電話,秦青輕聲問道:“老陶,發生什麼事情了?”
陶定遼臉色依然不是很好,他拍拍秦青的手,低沉著嗓音說道:“沈仁光帶去錫城遊玩的幾個韓國客商被當地公安抓了。”
秦青一臉詫異,這幾個韓國客商她是知道的,都是沈仁光拉到蘇省來的大投資商,前幾天為了這事情,沈仁光還私下跑到這裡來向陶定遼表功呢!
在秦青想來,這些客商也幹不出什麼大的壞事,撐死了也就是嫖嫖娼、吸吸毒什麼的,怎麼會連這點小事都會被錫城公安抓住?
秦青問道:“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錫城公安連省裡幹部地面子都不給?”
陶定遼哼了一聲。狠狠地說道:“錫城公安指控他們犯下了縱火、綁架、故意傷害三項重罪。沈仁光那點面子怎麼可能使得靈光?”
“這麼嚴重啊?”秦青大吃一驚。忙壓低著嗓音問道。“這件事對你會不會有影響?”
秦青地反應讓陶定遼很是安慰。這個老婆雖然小自己十幾歲。但向來潔身自好。也知道知己疼人。處處為他這個丈夫考慮。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陶定遼一邊輕撫著秦青細嫩地手背。一邊思索著。過了一會兒。他幽幽地說道:“沈仁光是我一手提起來地。他如果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我也落不到好去。
如果被有些人抓住這件事做文章。下一屆選舉地時候更上一步地事情很可能就黃了。”
秦青對此很是緊張,忙問:“那你還不趕快找錫城的老部下問問情況?也許還有迴旋的餘地呢?最不濟,也要把你自己從這件事裡面摘出來啊!”
陶定遼一臉苦笑,搖搖手示意秦青不要再說了,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找他們?可現在的局勢你不清楚,錫城那裡不是我能夠插得上手的。”
秦青一臉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問道:“你這個省委書記問一個下轄的地級市的權力都沒有?”
陶定遼滿臉苦澀,語氣生硬地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就不要再問了。日後錫城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過問。”
秦青更是一頭霧水,只覺得自己的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頓時滿懷委屈地說道:“我什麼時候插手過你的工作的事情了?好吧!你嫌我多嘴,不想和我說就不說,儘管爛在肚子裡好了!”
陶定遼見太太生氣,臉上的苦澀更甚,但對於這個小自己很多的妻子,陶定遼很難硬得起心腸,也顧不上什麼紀律,忙摟著秦青低聲安慰道:“我的姑奶奶!你這是生哪門子氣?這個情況你是不知道,錫城現在就是一個大雷區,這個地方別說是我這一級的幹部,就是中央想要插手管什麼事情,也是千難萬難。”
秦青聽得差點眼珠子瞪出來,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也顧不得再壓低嗓音,驚問道:“這怎麼可能?!”
“噓!噓!別這麼大聲!”陶定遼被秦青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一邊制止著一邊緊張地觀察著在廚房內洗碗的小保姆。
見小保姆似乎沒有聽到什麼,陶定遼咬著秦青的耳:“這事可是絕密!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千萬別讓第)道。否則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秦青有些愕然地看了丈夫一眼,埋怨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嗎?對於保密條例我可比你熟悉。
”
停頓了一下,秦青又接著埋怨:“你也真是的,不該說的不說,既然是這麼秘密等級這麼高的事情,你索性就不要和我說。這不是逼我聽了不該聽的,讓我犯錯誤嗎?”
陶定遼這時候有些哭笑不得,剛才逼著他說出真相是她,現在埋怨他的也是她。陶定遼只能搖搖頭,苦笑著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秦青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又問道:“老陶,那這件事情你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