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準備好了沒有?”柳守川向經理問道。
經理明白自己剛才失態了,心中很是懊惱害怕,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經理不得不加倍巴結起柳守川和楊斌。他一路將柳守川引領到一間裝飾豪華的小餐廳之中,親自給柳守川與楊斌拉開座椅。更親自拿來選單為他們點餐,一個人包攬了幾乎所有服務員的活。
待到經理拿著選單離開,楊斌向柳守川問道:“柳書記,這個小廳好像很久沒有對外開放了吧?”
柳守川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立刻又恢復如常,笑道:“是啊!是啊!這個廳一直是留給市政府招待領導用的。慣例如此,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滿口胡柴!”楊斌心中暗罵。楊斌的姑父以前在太湖飯店工作過,對於這個廳不對外開放的原因很是清楚。太湖飯店所有的餐廳中這個廳雖然裝修得最為豪華,但在柳守川來錫城任職之前並不是不對外開放的。只因柳守川有一次來吃飯。指名要該廳,卻非常不巧地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惹得柳守川大發脾氣。迫於柳守川地淫威,飯店管理層只得將該廳一直留著,專供柳守川使用。為此,飯店每年要少賺不少的錢。
楊斌對柳守川的所作所為很是看不上眼,但這太湖飯店虧損與否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卻也不想多說什麼,便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了葉蕊蕊身上。
“你妹妹最近怎麼樣了?”楊斌問道。
葉蕊蕊雖然出身大家,但和這麼多市委領導坐在一起還是有些緊張。聽到楊斌的問題不由得心裡一緊,眼角迅速瞥了柳守川一眼,見他似乎沒有在意,暗地裡稍稍鬆了口氣。快速而又低聲地回答道:“很好。”
說這話時,葉蕊蕊在桌下輕輕踢了楊斌一腳,楊斌頓時明白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點頭笑了一笑。又轉過頭和柳守川寒暄起來。
別看這些當官的平時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在酒席上一個比一個瘋狂,待到菜品一一端上來後,便一個個端著酒杯觥籌交錯,輪番上陣給楊斌和柳守川敬酒。
因為是招待楊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貴,柳守川顧不得節約,要了一箱55度的五糧液五十年。在場的官員平日裡都是跟著柳守川喝五糧液十五年,難得喝到這麼好地酒,自然是異常的興奮,不一會兒功夫就喝得面紅耳赤滿嘴酒氣,個別人更是被酒精衝昏了大腦,一雙賊眼直在葉蕊蕊身上掃來掃去。好在這些人做老了官,儘管已經頭腦不清,但在這麼多人面前並沒有進一步的非禮舉動。
趁著酒興,柳守川揣摩著語言向楊斌試探起了他的來歷。楊斌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以他的深厚修為,依然清醒得很,柳守川幾次試探都被他三言兩語地敷衍過|,柳守川除了知道楊斌是錫城本地人,而且頗有有別的收穫。
一計不成,柳守川決定找個時間和葉蕊蕊談談,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訊息。
“來遲一步,還請見諒啊!”就在眾人酒酣之時,餐廳的大門突然被開啟了,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書生氣十足地中年人帶著滿面笑容走了進來。
楊斌認出來人的身份,卻是錫城市長朱大剛。
朱大剛地到來,讓席間的熱鬧瞬間降到了冰點,全場鴉雀無聲,那些官員們一個個正襟危坐,臉上掛著尷尬地笑容,閉口不言。好幾個官員偷偷瞥了柳守川兩眼,暗中觀察他的神色。
卻見柳守川呵呵大笑幾聲,走到朱大剛身邊,一邊攬著他的胳膊往席間走去,一邊熱情地說道:“大剛,你遲到了,可要罰酒三杯啊!”“是!是!朱市長可要多喝幾杯才是!”看到柳守川對朱大剛這麼熱情,席上的官員們紛紛恢復了活力,鼓譟起來。
因為沒有料到朱大剛會來,席上沒有多餘地座位,柳守川便讓一直侍立在一旁的經理去給朱大剛準備餐具和椅子。按照柳守川的想法,是想把朱大剛安排在和他的左側。這樣地安排,一來,在別人眼中看來,他柳守川就是這桌宴席的主人,楊斌坐在他的右手,是主賓,而朱大剛坐在他的左手,是副主賓,三人地位高下立判。二來,柳守川深知,朱大剛此來定然也是為楊斌而來,他將自己夾在朱大剛與楊斌之間,也能對兩人的交流製造一些妨礙。
但朱大剛彷彿看穿了柳守川的心思,還未等柳守川開口安排,他就已經搶先一步讓經理把新添的餐具放到了楊斌的右手。這樣一來,他與柳守川、楊斌的位置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變成了楊斌佔據主位,他朱大剛坐在主賓位,而柳守川變成了副主賓。
兩人這一暗地裡的交鋒以朱大剛的勝利而告終,雖然兩人一直面帶微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