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好像是韓大人啊,怎麼沒聽到我的話嗎?”
“你是何人?韓某為何要聽你的話?”韓利心情本來就不好,又素來厭惡醉酒之人,自然不會對這人有什麼好感,“本官正在處理民情,你快速速離去,本官免你的罪。”
“咦?好大的官威呀,怕和大人以往的名聲有些不符吧。”中年人嬉笑道。
“瘋子。”韓利見他確實是喝醉了,也就不再管他,轉身只見火刑柱下的柴火已完全擺好,伴隨著女子更加悲慘的哭聲,十餘個公差正持著火炬等待他下命令,“好,點火。”
那些公差聽此自然一同將手中的火炬向那柴火投去。孰知那剛才還醉醺醺的中年人突然睜大了雙目,眨眼間就化作一道無形的風,一息不到便出現在火刑柱旁,懷裡抱著一把還在燃燒的火炬——自然是剛才那些公差投下的——他卻仰頭喝起酒來,更奇的是他雙手都用在抱火炬上了,那酒葫蘆嘛當然是停在天上,如有神識一般倒出就來,看來是用了什麼法術。中年人喝足了酒,全然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袖袍一揮,只見那些火炬齊齊消失,也不知是真的消失了還是被他藏在什麼地方了。之後他接住落下來的酒葫蘆,不理會公差的阻攔——其實也沒公差想阻攔他——踏步上前,給那火刑柱上的女子鬆了綁,將酒葫蘆遞在她面前,道:“這酒能治你的瘟疫,喝一小口就可以了。”
“謝謝,謝謝恩公。”女子謝道,便接過酒葫蘆喝了一口,立刻感到自己的症狀好多了。
“你,你——”韓利走了過去怒道,“你幹了什麼?”
男子此刻看上去清醒了很多,袖袍又揮了一下,手中就出現了一塊令牌,笑道:“韓大人,認識這塊令牌嗎?”
韓利瞥了一眼,臉色立刻大變,當即向那人跪下,磕頭道:“下官韓利,未知監察行走大人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男子瞪了他一眼,道:“這些狗屁客套話你也別說了,老子伍仟盅早就聽厭了。好了,帶我到你們縣衙。嘿嘿,韓大人,看來我們是要好好敘敘交情了。對了,剛才頂撞你的那個小傢伙和他旁邊的小女孩兒也給我帶過去,先讓他們給我候著,等會兒我有事問他們。”
“是,下官立刻去辦。”
“韓大人,你今個兒幹得不錯嘛。嘿嘿,攪動民眾鬧事,擅自處死無辜百姓未果,這兩條,我要是報上去,恐怕你這腦袋砍十回也夠了。”伍仟盅悠然說道。
韓利心裡暗暗吃驚,面上卻平靜道:“小官不過是順應民心,為民除害而已。只要大人能為下官在上面美言幾句,下官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順手將一錠銀子塞在了伍仟盅手裡。
伍仟盅饒有興致地打量了這銀子一番,笑問道:“這玩意兒這幾年你怕弄到了不少吧?”
“大人明鑑。”韓利陪笑道,“下官就收了那麼點點好處費而已,這不都獻給大人您了嗎?”
“少拿這套來哄我。你幹了什麼事我難道沒去調查清楚?”伍仟盅將那銀子丟回給他,“還給你,老子可沒你這麼貪,這點銀子我也看不上,你還不如拿回去造福百姓算了。至於今天這事,嘿嘿,你這人雖不是好人,到底比別的縣那些扒皮的主好很多,我就留你一條命,當是為百姓替你留的。你給老子記住,日後多做些好事,不然,下次來的就不是我了。”
“下官謝大人體諒。”韓利接過銀子,自覺過了一關,總算鬆了口氣,連連點頭。
“對了。”伍仟盅袖袍一揮,面前就出現了幾十壇酒,“這些是我配的藥酒,能治這裡的瘟疫,今個兒你就把它們發給得了瘟疫的人,功勞就記在你自己頭上算了——喂,你別想又給老子把這些酒倒賣了,人命關天的事,你給我想清楚了。”
“下官遵命。”韓利連忙跪下,磕頭,“下官定然不負大人所託。”
“這還差不多,料你也不敢弄出什麼貓膩來。”這倒是實話,有伍仟盅這瘟神在這裡,有幾個人敢在暗地裡搞鬼呢?“咦?你這麼還跪在那裡?還不起來,一副奴才樣。”伍仟盅罵道。
“這——”韓利遲疑了一會兒,“大人,下官有一事想問大人,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修道中人?”
“正是。”
“嘿嘿,韓大人。”伍仟盅怪笑一聲,“你忘了官場上那句‘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知道了也要忘掉,忘不掉的只好把腦袋摘掉’的話了嗎?”
“這,”韓利全身抖了一下,“下官該死,下官什麼也不知道。”
“很好,”伍仟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