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陳姓長老長嘆口氣,道,“我說伍師侄,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
伍仟盅瞪了他一眼,然後用仇視的目光看著景元,問道:“老三,我最後問你一次,師尊到底在哪裡?”
景元受制於他,靈氣運轉不順,只能用嘶啞的聲音對他說道:“大師兄,我真的不知道。”
“你!”伍仟盅一怒之下一掌向他天靈蓋打去眼看就要將他的頭打碎。這時一道風捲來,一個老人赫然出現在他面前,伸手擋在他掌前,然後抬手挑開他手掌,側肘向他胸部擊去。
伍仟盅猝不及防被他擊中胸部,一陣大力傳入胸中,“哇”地一聲吐了一口血。那老人順勢一掌拍在伍仟盅捏著景元脖子的手的腕部,他受不住這力道,一下鬆手放開了景元。“伍師侄,得罪了,”那老人救出景元,將他交給陳長老,然後對伍仟盅說道。
伍仟盅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又咳出一點膿血。他虛弱地看向那老人,吃力地說道:“天下真人,你竟然——”
天下真人冷眼看著他,道:“我只是防止你做出更大的錯事。”然後拂袖向門外走去,到門口時看來林峰正等人一眼,道:“峰正夙然還有君兒姑娘,你們今天真是胡鬧!快隨我回去!”
三人只好點頭隨他離去。臨走時林峰正回首看了眼伍仟盅,輕輕嘆了一聲,道:“伍大哥,你保重!”他並非不想替伍仟盅向各位岳陽城的長老求情,只是此刻天下真人已經在場,他既未開口,自己哪能多話?只好隨他離開。
伍仟盅苦笑著看他們離開,靜靜等待未知的命運。
“啪!”天下真人一掌打在茶几上,這名貴的楠木茶几就這樣化成了粉末。他的聲音前所未有地帶著些威嚴,怒道:“你們兩個今天倒幹得好啊!”
林峰正沈夙然跪在地上,埋頭不語。天下真人嘆口氣,轉身盯著二人,問道:“你們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林峰正抿嘴,然後道:“弟子,弟子錯在不該和伍大哥擅闖岳陽城禁地。依照江湖的規矩,擅闖他派禁地如同細作,弟子擅闖岳陽城禁地,雖是在伍大哥帶領下做的,但仍給凌雲派的聲譽造成影響,對師父的名譽也是很不好的。”
天下真人輕輕搖頭,道:“凌雲派的聲譽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影響的,為師的名聲向來就不好為師也不在意,真正令為師生氣的是你們的安慰呀。那岳陽城禁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靈物,你們要不小心的話命都會沒。這次你運氣好沒事,下次呢,再下次呢?”說完他憔悴地坐在椅上,捧起一杯茶,飲了一口,不住嘆氣。
林峰正聽他這麼說心中立刻升起一點暖意,道:“師父——”
天下真人擺了下手,道:“你不必說更多,你們是為師的徒弟,為師為你們擔心是應該的,但你們自己好歹也要關心下自己。下次別再這麼衝動,名譽事小,性命事大啊!”
林峰正沈夙然便低頭不語。
天下真人繼續道:“你們擅闖岳陽城禁地的事那些長老都看見了,為師也不能包庇你們。這樣吧,據說那禁地下面有個專門關押重犯的牢房,你們倆就去那裡死過三天吧。待會兒你們去找瑩兒,讓她帶你們去找岳陽城的執法長老宋長老,讓他照這麼處置你們。”
僅僅面壁三天,已經是對他們的寬恕了。明白這一層,林峰正沈夙然連忙磕頭,道:“謝師父。”
“等等!”這時念君也從側門衝了進來,跪在地上,道,“天下真人前輩,君兒也擅闖了岳陽城禁地,求前輩處罰。”
見她這麼說,天下真人輕輕嘆了口氣,道:“你不是凌雲派弟子,我不能擅自處罰你。你要領罪自己去找岳陽城的宋長老,不過他要處罰你的話定然不會這麼輕,你要考慮清楚了。”
念君本想說自己願意領罪,卻聽見林峰正說道:“君兒,你別去,你要被岳陽城處置的話你家主人會把岳陽城鬧翻的。”
念君此刻也想到這一層,便不再堅持,道:“好,好吧。”
“你們兩個快去找瑩兒吧。”天下真人便說道。
“是,弟子告退。”
見堂中已經沒人,天下真人再度飲茶,面色變得更加憔悴。他長嘆一聲,向堂後走去,穿過一條長廊,然後就見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站住。”他說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趙憐菁將天下真人攔在自己面前,臉立刻紅了,口齒不清地說道:“唔,原來,原來是掌門,掌門師伯。弟子,弟子就出去一會兒。”
天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