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曾經在塞外玉門關交手,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早就看不慣這個所謂的武林戰神,若是能親手殺了皇帝老兒御封的武林戰神,豈不痛快!”
冷月飛劍樓雨雖然外表儒雅瀟灑,可是心胸卻是異常狹窄偏激,黑榜排名高居第六,可是在塞外玉門關居然被名不見經傳的吳衝寒所傷,一直引為奇恥大辱,此刻冷冷道:“幽靈侯不用擔心,我會把吳衝寒的腦袋割下來當尿壺!”
幽陽天微笑道:“我臥薪嚐膽十餘年,秘密聯絡了眾多黑榜高手,組建了江湖最龐大的殺手組織,而且已經取得了塞外突厥皇爺的支援,只要突厥大軍揮師南下,武林遲早落在我們手中,什麼皇帝坐江山我不在乎,我只要整個江湖俯首稱臣,黑道武林也並非總是一盤散沙,江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刻正是我們笑傲江湖的時候!”
幽陽天大步走上船頭,耀眼陽光對映著白髮白衣的身子,渾身散發出妖豔冷酷的奇異氣質,他冷冷望著連綿群山道:“幽靈侯又回來了!”聲音輕輕在兩岸間飄蕩,可是小舟周圍忽然蕩起了數丈高的巨浪,良久,浪濤才逐漸寧靜下來。
幽陽天亦感胸懷擴闊,自登上黑榜後,沉溺女色,一直被北魔蕭碧痕和刀聖無名壓著,十多年來潛心修煉武功,尚是首次感到這種海闊天空,任我翱翔的動人感覺,心中湧起像大江般奔騰不止的豪情壯志,重重籲出一口緊壓胸口,令他血脈沸騰的豪情壯氣,徐徐道:“由今天開始,茫茫江湖將是幽靈侯的天下。”
東都洛陽四處都瀰漫著浮躁喧囂的味道,楊風和韓夜冰靜靜在楊府中漫步,雕樑畫壁,樓閣庭院,重疊交錯,廊道更是迂迴曲折,花樹石臺三三兩兩交相輝映。
韓夜冰身著緊身紫衣,身材越發顯得健美婀娜,明媚美眸依然薄霧瀰漫,烏黑漂亮的短髮襯著明媚的臉龐,當她以輕盈有力的步伐走路時,頎長苗條的體態,會使人感到她來去自如的自由寫意,更感到她是不應屬於任何人的。
楊風默默想道:“她除了無可匹敵的天生麗質和秀美姿容外,靈巧飄逸的性格氣質更是令人傾倒,舉手投足均是儀態萬千,可以熱情奔放,也可以冷若冰霜,她絕不是那種我見猶憐,需要男人呵護疼愛的女子,事實上她比大多數鬚眉男子還要堅強,天生一種永不肯向任何人馴服的倔強,一種永不肯為遷就而妥協的性格,世間如她這樣的女子簡直鳳毛麟角。”
韓夜冰低聲道:“剛才我們駕舟而來楊府,瞧著兩岸輝煌的燈火,繁華無倫的盛景,我卻看出其背後的憔悴悲慘,令我感到無比的孤獨。”
楊風沉聲道:“莫說洛陽的繁華了,就是楊府的浮華也讓我感到孤獨,本來我早就決定孤身浪跡天涯,可是國家危難,我卻始終不能拋棄,關外突厥大軍虎視眈眈,朝廷奢侈糜爛,老百姓民不聊生,國家內部不斷爆發騷亂暴動,可是洛陽越發地繁華迷醉,大小官員沉醉在太平盛世的幻覺夢境中,卻不知風雨欲來!過些日子我決定駐守塞外,那些荒涼壯麗的景色更能讓我靜心。”大有易水悲歌的遺韻,充滿壯士一去不復還的豪情壯氣。
韓夜冰眼中露出欽佩目光,楊風一生為國為民,超然於名利紛爭之外,開闊空明,淡泊名利,可是他的心中始終放不下國家朝廷,就和趙烈放不下江湖一樣,每個人都在堅持他的夢想,總是不能作到無牽無掛。
韓夜冰這樣個性獨立,不肯屈服現實社會,堅持心中的夢想,其實她的心充滿叛逆和率性,甚至帶著高傲的野性,可是誰能看穿她雙眸中的迷霧呢?楊風沉聲道:“人生一世,知己難求!君不見,為謝知己,俞伯牙憤而摔琴;為謝知己,荊軻捨身刺秦王,血濺畫屏!我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此生死而無撼!”
韓夜冰雙眸中的迷霧終於緩緩散去,眼神露出了深入骨髓的野性和倔強,眼神露出的是狂野叛逆,迷霧散去後,緊身紫衣把她美好的胴體線條顯露無遺,充盈著活力和生氣,令人感到她體內流動的定是野性的血液,楊風其實比趙烈更懂她。
風中隱約傳來琴音,輕重緩急,若即若離,一時似在迢迢千里之外徘徊,一時又像輕拂衣襟的柔風,變幻豐富,有如在洛河流動的河水,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媚,彷如在籠罩在濃霧裡,令人看到月華金黃的色光,似笑中帶淚,散發出無盡的思念,份外有種緊壓人心的沉重和濃得化不開,舉輕若重的情懷。
“黑虎山到底是什麼樣子呢?那裡也是如洛陽這樣繁花盛開嗎?”楊影正在花園中拂琴,烏黑的秀髮在頂上結了個美人髻,一撮劉海輕柔地覆在額上,挺直的鼻樑貴傲氣十足但又不失風姿清雅,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