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害她。”他說的話,聲音不大,聽進耳卻是很沉。
沉重的壓心,他這是在譴責她啊!
“呵,”阿臨輕笑,聲音庸懶,隨即大笑出聲,聲音清脆響亮,與適才的哭鬧完全不同,一副高興壞了的樣子,“侯爺可真會開玩笑,”她無辜的眨著雙眼,“人家一介弱女子怎會害人,說的不過是情理之中的事,將軍夫人湊合了別人的美好姻緣,怎能錯過自個兒的丈夫,該讓將軍大人也享齊人之福,將軍大人有人侍候妥了,將軍夫人才有功夫繼續去幫人成就美好姻緣啊。”繼續為禍人間也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這世道,事無雙全,她這麼想也不全是差招。
“心如蛇蠍,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公孫笑話下毫不留情。
阿臨繼續嬌笑,“怎麼會呢,侯爺當真以為妾身這樣的女人就是心如蛇蠍了嗎?妾身真不知道該稱讚侯爺心地善良還是見識淺薄。”
“傅清臨,你好大膽。”公孫笑這輩子都沒有被人如此譏諷過,誰敢大著膽子說撫遠侯善良?誰敢不要命的在撫遠侯面前說他見識淺薄?還一副無辜的模樣,公孫笑怒極反笑,“你可知,說的是誰?”
“當然知道,可不就是撫遠侯,妾身的夫婿嘛,”她倒是想要忘個乾淨,她想讓她懼於他在外的“威名”嗎?她也不是嚇大的,貪生怕死是會有的,他若當真兇他一兇,往後,她保證會乖乖的,在他面前絕對做到低眉順眼,不惹他煩心。
有些人就是性情急燥,萬一火起來那是會殺人的,低調的人活得久些,槍都是打出頭鳥的,她向來信奉此理。
“既然你知道,你敢把你的歪心思一絲不藏的全暴露在本侯的面前,就不怕汙了自己和傅家的名聲,毀了自己的下半輩子?”他不悅已寫滿在臉上和眼中,“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有一副壞心腸。”
阿臨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她也沒有指望他能喜歡她啊,他的樣子擺明了她就不是他會喜歡的型別,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去求全呢。
“侯爺不用把如此大一座大山壓在妾身身上,妾身是承受不起的,你要是不願,搖個頭便是,何必找那麼多的藉口呢。”她扯扯衣袖,撫平裙襬,端坐身姿,離他遠些,“若是撫遠侯真是你說的這種人,妾身倒是好奇了。”
他能義正言辭的說出這番話也實在是不容易,若他真的如他說得那般大義凜然的,外面那些風言風語可真是錯得太離譜。
他公孫笑是個陰狠,惡狠,笑面虎冷心肝,跟正義可沒有什麼關係。
果然,公孫笑突地仰首大笑,笑不可抑,笑聲大得讓坐在他旁邊的清臨受不住的捂著耳,真怕他的不節制吵聾了她的耳朵,她可是無辜的。
“傅清臨,你真不像傅家女——,”片刻之後,他笑停,做下如此結論。
“怎麼會,妾身可是名符其實的傅家女。”阿臨柔柔回道。
有誰規定傅家女必須是什麼模樣嗎?連傅家的老祖宗也沒有規定自個兒的子孫必須長成什麼樣,修成什麼德性吧。
“不錯,你是名符其實的傅家女,”公孫笑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柔,“是外人不瞭解傅家女。”
“不不不,外人說的傅家書可沒有錯,傅家女向來是知書達禮,聰慧賢良的,妾身只是個例外。”
“巧舌如簧,轉眼之間推翻自己說過的話,連眼都不眨一下,傅清臨,傅家男兒也沒你這份心機。”
“哈?”阿臨唇角一抽,想笑不能笑,這就是他對她的看法,“夫君真是厚愛,如此看得起妾身,可算是妾身前世修來的福氣。”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有這樣莫名其妙的看法。
公孫笑也不與她爭論,傅清臨的性子他尚不十足瞭解,不過,也已知其一,一個長得有點姿色的草包美人,言談舉止之間透過一股濃濃的古怪之味,不若傅家的清正。
他原想娶個認命,賢慧能打理家的內子也就罷了,他可丟著她不管,她依舊能在家事內務中找到存在感。
眼下,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分明就不是這樣的料,她也能打理公孫家內務,不過,以她的舉止行為,還不知道能把公孫家打理成什麼樣子。
“若當真為威遠將軍尋妾,你可有人選?”他問,繼續剛才的話題。
“侯爺真是瞧得起妾身,妾身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參加威遠將軍夫人所設宴會,只有在初一,十五禮佛才會踏出傅家大門。”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他,她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這種事兒,怎麼能讓她做呢。“侯爺認識的人遍佈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