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話早都說出去,誰還能收的回來,晏安天酋長疑惑的左右看看,不知道又犯了什麼錯,其實他哪裡知道,為了消除執念,許久以來,風輕舞對這件事情都是避而不提,可沒想到晏安天酋長突然問起來,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又要讓某個人暈過去麼,正要開口斥責。
闢破玉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彷彿在回憶什麼,許久過後,長長地出了口氣,已經滿頭都是汗,看著晏安天酋長,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錯,我的確應該將這件事情毫無隱瞞地說個清楚,也許,也許也是對她的告慰吧。”
說到這裡,輕輕一笑,對風輕舞說道:“嘻嘻,別看你兇巴巴的,對我倒挺細心的,我要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師父說得對,緣生緣滅,緣聚緣散,萬事一個緣字,的確不能過於執著。”
說話間,無極清心鏈發出幽幽紅光,顯然是在和執念作鬥爭,與此同時,身軀也在微微顫抖,風輕舞大嚇,高聲喊道:“別再想了,要出事的。”一句話說完,就要衝過來,闢破玉擺擺手,顫抖著說道:“這件事情,我能永遠逃避麼,畢竟是因我而起的啊,是我,是我的錯,我對不起水靈姬姐姐,我一定要說出來,也許這樣,心裡會好受一些。”
說著說著,紅光暗了下去,看到這種情況,風輕舞反而安靜下來,她知道,執念應該已經壓下去了,都說到這份上還沒有暈倒,那麼他應該好了一些,就讓他說吧,久久壓抑心頭的執念必須有一個宣洩的途徑,從這以後,也許他才能真正擺脫執念的困擾吧。
議事大廳內的凡人從未見過天神這麼傷感,對曼鈴花來講,總共見過天神兩次,每次天神的反應都出人意表,有過上次的經驗,生怕再怪到自己頭上,一時嚇壞了,一會兒看看闢破玉,一會兒看看晏安天酋長,不知要說些什麼,她實在是個笨嘴笨舌的人。
晏安天酋長一看怎麼一句話就把天神問成這樣,慌忙俯下身子說道:“天神,您怎麼了,難道我那裡說錯了麼,瞧瞧,也許歲數太大了,一不小心就犯錯誤,我誠摯的向天神道歉。”哼哼,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一有問題就道歉、認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還真讓你沒什麼可說的。
闢破玉已經沒有埋怨晏安天酋長的意思,伸手將他扶起,說道:“不管怎樣,我還是不希望你們被邪惡汙染,既然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管對還是錯,都應該給你個機會,希望你能真正悔改。”
晏安天酋長長的出了口氣,神色輕鬆了許多,非常委屈的嘟噥道:“瞧您說的,我還會犯同樣的錯誤麼。”表情就象個小孩,哪有一點酋長的樣子。
扶晏安天酋長起來後,闢破玉又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誰也不敢多嘴,許久過後,方才苦笑一聲,開口說道:“說起來,那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剛剛修行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只為了貪玩,做什麼事情都不加考慮。
有一天修行結束後,到北溟銀冰海底去玩,無意中闖入死亡之林,只因為一時貪戀風雪世界裡的寶珠,被妖魔感應到了,因此受到了他們的控制,那一刻完全喪失心性,象發了瘋似的,不但將守護靈獸龍罔象打成重傷,還放出了成千上萬的妖魔,水靈姬姐姐就是在這一次異變中,同妖魔英勇戰鬥,最終不敵,英勇犧牲,不但肉身被毀,就連內丹也受到嚴重的創傷。
這個,你們是不懂的,當時靈力不斷外洩,任誰都無法將之復原,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即將灰飛煙滅,沒有一點辦法,我……我是個罪人啊,灰飛煙滅的應該是我,水靈姬姐姐她是無辜的,風姐姐說的對,我在北溟銀冰海修煉了那麼多年,沒有水靈姬姐姐,我哪會有今天的成就。
可是,她死了,我還活著,我配麼,水靈姬姐姐,我對不起你啊,水靈姬姐姐,水靈姬姐姐,水靈姬姐姐……”闢破玉一句一句的重複,額頭的汗涔涔而下,兩隻手在自己胸部不停的抓撓,彷彿要將自己的身子撕開,無極清心鏈光芒大作,將議事大廳內的燭火全部壓下去。
風輕舞看過去,特別緊張,生怕再次發作,暗運靈力,聲音在議事大廳內迴盪,只聽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緣生緣滅,緣聚緣散,萬事隨其自然,何必過於執著。緣生緣滅,緣聚緣散,萬事隨其自然,何必過於執著。”
這句話一遍一遍的重複,議事大廳內清風陣陣,吹到人身上,感到莫名的安詳舒適,闢破玉慢慢有了反應,從執念中清醒過來,一雙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喃喃自語道:“我是怎麼了,大家對我的希望忘了麼,難道始終擺脫不了執念的控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