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呆了,連雲朝的腳步聲也沒聽到,這下聽得雲期急切的問話,才緩緩地抬起頭來,雙眼竟佈滿著血絲,望了望雲朝,嘴唇微微地顫了顫,嚅嚅地才吐出幾個字來:“秀。。。秀兒她不見了。。。!”說完又無力地垂下頭去,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雲朝一聽,忙驚道:“什麼?秀兒姑娘她不見了?!”
雲朝身後的風鳴也吃了一驚,忙道:“怎麼會這樣?秀兒姑娘不是一直都和前輩你在一起的嗎?”
青衫客緩緩抬起了頭,無力地道:“可是我剛從地通獅那回來,秀兒就已經不見了,就這麼憑地在天劍山莊消失不見了!”
雲朝皺眉道:“會不會是秀兒姑娘貪玩,跑出山莊,而沒有和你們打招呼呢?”
“決計不可能!”站在青衫客身後的王猛立時說道,“秀兒姑娘向來乘巧聽話,決不會就這麼跑出山莊,而不和我們打招呼;而且,就在秀兒失蹤的時候,莊內的人,俱都憑地聽到了一陣奇怪的嘯聲,還有這麼—塊牌子!”
王猛說到這裡,緩緩從袖口中滑出一塊牌子,雲朝只看了一眼,便立即驚道:“鳳凰令!”
“不錯,正是鳳凰令!”青衫客此時雙眼盯著那塊牌子,似乎放出光來,也不禁說道。
這畢竟是找到秀兒的唯一線索,青衫客顯得有些激動,拿劍的手也在微微擅抖。
雲朝疑惑地道:“這麼看來,那個擄走秀兒的人,極有可能便是那月圓夜殺人的兇手!”
青衫客也一字字道:“也極有可能,便是覓-雲-蹤!”
雲朝皺眉道:“前輩真的相信有‘涅磐重生’這回事嗎?”
青衫客雙眼—片茫然,怔怔道:“事到如今,老夫尚且也只能把此人稱為覓雲蹤,畢竟那奇怪的一陣嘯聲,和這‘鳳凰令’都是事實出現的!”
雲朝又皺眉道:“可是前輩,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青衫客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他是想入主中原,以秀兒要挾老夫不要與他為敵;又或者。。。”
青衫客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有些惶恐地望向雲朝,顫抖著聲音道:“又或者。。。幫助他對付你們。。。!”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了許久。
青衫客平了平心中的氣息,又道:“出了這檔子事,老夫才想來起找人商議對策;但回顧老夫所交之人,也多是泛泛之輩;老夫也唯有想起你來,還有劉嘉;但劉嘉自一年前追蹤劉巳,至今為止都不曾露面,情急之下,老夫也唯有急急把雲宗主你找來了!”
也的確如此,也正如青衫客所說,劉嘉自一年前追蹤劉巳下落,至今也全無訊息。
有訊息傳出,他是去了川南一帶。但對於中原人來說,那裡也的確算是—個神秘的地帶,沒有大王,沒有朝廷的管束,可那裡的居民生活得依然井然有序,好像隱然有一股不為人知的神秘勢力在操控著。
而且,川南一帶盛行邪術,那裡的人也多以養蠱防禦外敵;蠱的毒性猛烈,倘若有人一旦中蠱,基本上也是無藥可醫;一時間,讓人們達到“談蠱色變”的地步。
川南一帶也讓人望而卻步,成為中原人的禁地。中原大軍數萬人,不也正是誤入了川南一帶的霧谷,中了“巫蠱”,而導致全軍覆沒的嗎?這麼樣—個地方,劉嘉呆在那裡那麼久,究竟是做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查探劉巳的下落?
不得而知!
雲朝道:“前輩何以沒有找地通先生幫忙?他們地通一派的訊息,在中原應算是最為靈通的了!”
青衫客聞言,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你說那隻大獅子嗎?別人不瞭解他,我青衫客算是再瞭解他不過了!他不過是棵牆頭草,別看他一年前那陰平關之戰,表現得那麼英勇無畏,其實戰後比誰都怕的要死,現在他也只會躲在地通派的深牆大院中,好好亨福,恐怕再也不會親自理會那些腥風血雨了!”
雲朝隱約在青衫客的話裡,聽到了—絲危險的訊號,忙不迭道:“前輩準備怎麼去做?”
青衫客怔了怔,正色道:“既然事情跟覓雲蹤有關聯,老夫打算去一趟崑崙山,覓雲蹤自封的西山所在處;最好可以找到他的墓葬處,老夫要親眼見見,他是否真的死而復生了!為找到秀兒,我也唯有如此做!”
青衫客說完,不安地看向雲朝,生怕他不肯幫自己。
二人四目相對,雲朝忽地開口道:“好!我跟你去!”
僅僅這五個字,無需其它廢話,已足以令青衫客眼角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