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羅鬼望著椰迦死時瞪大的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不由嘆道:“好厲害的一招‘悲神之眼’!”說完繼又望向那堆亂石,疑道:“不知劉巳那廝死了沒有?”
雲朝聞言,忙快步走了過去,默運體內內力,長劍一蕩,體內勁氣急吐,亂石紛紛被劍氣蕩了開來,卻見地上空空如也,哪還有劉巳的影子,眾人皆都露出驚訝地神色。
萼羅鬼氣得直跺腳,惱怒道:“劉巳這廝當真狡猾,竟被他以這種方法逃脫了!”
劉嘉忙走了過來,四周仔細看了看,嘆聲道:“好厲害的逃脫之術!”
卻在這時,萼羅鬼忽地倒在地上,渾身開始劇烈的顫抖,劉嘉忙驚的奔過去,問道:“鬼王前輩,你這是怎麼了?”
只見萼羅鬼從口中吐出些許白沫,艱難地吐出來幾個字:“川…川…川…!”
劉嘉奇道:“川什麼?”
但沒有等劉嘉繼續問下去,萼羅鬼便已翻了白眼,但接下來的一幕,才叫眾人觸目驚心呢!
只見萼羅鬼迅速地乾癟下去,全身頓時變得烏黑,並不時的發出陣陣惡臭,令人作嘔,又過片刻,渾身竟然開始腐爛,隨後腐爛的速度竟越來越快,不多時便已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堆汙血。
劉嘉正待別過臉去,卻忽然發現,從那堆汙血和骨架之中,竟然爬出來一隻肉白色的蟲子,渾身長滿了觸絲,令人噁心不已!
三絕劍士中的風劍士,也是年紀最大的一位劍士見狀,趕忙抖起長劍,一劍便釘死了那隻蟲子,卻見那隻蟲子的斷口處,竟流淌出許多墨綠色的黏液,奇臭無比!
劉嘉看得直皺眉頭,問道:“前輩,這是什麼?”
風劍士嘆道:“這時一種歹毒的邪術,這種蟲子叫‘屍蠱’,是用屍氣所煉,這種蠱術,本自傳於苗疆一帶,但早已失傳多時,怎會在萼羅鬼的體內出現?”
劉嘉聽得心驚,道:“難道是萼羅鬼體內寄生了這種屍蠱?先前才得以功力高強,甚至於不死不滅,不懼刀刃砍殺,傷口也會迅速癒合!”
風劍士道:“正是如此,但物極必反,用這種邪術,等於透支自己的生命,恐怕他是為了報仇,才甘願在體內寄生了這種屍蠱,而這種屍蠱若寄生在人體內,還必須要依靠屍氣,與死屍身上的腐肉供養,才得不死,但也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今天想必也是他的大限之日,想來他也許透支了太多的生命,死時才會如此可怕,以至於剛死了便如死了十幾年一般!”
劉嘉喃喃道:“難怪他總是要吃死人屍體!”
雲朝疑道:“但不知是哪位高人,在他的體內種下了這種屍蠱,如此厲害的一種蠱術,怕非通曉奇能異術的人不能辦到!”
此言一出,眾人皆陷入到沉思中。
劉嘉道:“萼羅鬼臨死時說的那個‘川’字,又是什麼名字,是那個通曉奇能異術之人的名號嗎?”
雲朝心念陰平關戰況,直直望向天邊,那處卻是火光沖天,急急道:“此時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陰平關如今戰急,我們需要火速趕到那裡去!”
劉嘉聞言,忽地想起什麼來,忙掠到椰迦的屍體旁,在其懷中摸了摸,竟而摸出一個用錦布包裹著的四方之物,劉嘉將其遞到雲朝手中,道:“我適才與他相鬥的時候,觸碰到他的懷裡竟有一件硬物,你看是什麼!”
雲朝接了過來,開啟錦布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劉嘉忙地問道:“這四方之物是什麼?”
雲朝失聲道:“帥印!”
劉嘉點頭道:“看來,椰迦便是賊子皇帝派來攻打陰平關的元帥,定然是沒錯的了!”
雲朝奇道:“但他為什麼不去陰平關指揮戰陣,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
劉嘉道:“因為,他本就是一個江湖中人,他也認定了一件比攻打陰平關更為重要的事,那便是殺我,因為他認為斬草不除根,將會後患無窮!”
雲朝道:“也許是這麼個道理!”
劉嘉說罷,又要來拿雲朝手中的玄鐵重劍,雲朝奇道:“你又要做什麼?”
劉嘉道:“當然是切下他的狗頭,拿到陰平關外,往那一亮,賊子們見他們的元帥都被我們殺了,士氣定會受挫,哪裡還有心思攻城,自然不戰而退!”
雲朝將劍遞給劉嘉,笑道:“有道理!”
劉嘉接過長劍,一劍切下椰迦的人頭,又從屍體上扯下一塊布隨便包了包,便道:“事不宜遲,我們火速趕往陰平關!”
話音剛落,那風劍士便不知從哪裡牽來五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