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得了信兒,知道衛風要贖李、黃二女出去,心中提前打好了小九九,見他們四個下,手中香帕一擺,“哎”的一聲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道:“瞧瞧啊,兩位貴客起床後紅光滿臉,精神煥發,想必昨晚上一定玩得很開心,很快活了對吧。呵呵,不是老孃我吹的,我們這花滿樓裡姑娘們,沒一個不是全城頂兒尖兒的妙!就拿鳳兒和靈兒來說吧,人生得美,又有技藝在身,客人們一來,都爭著搶著要讓她們彈琴撥錚,著實的紅啊!這不,前些陣子有位公子哥拿了大把的銀票想贖下她們,我可沒捨得……”
黃靈靈杏眼圓瞪,大聲道:“你胡說,什麼時候有人想贖我們了?哼,無非是想多敲詐些……”
衛風截口道:“靈靈住嘴,聽我說好不好?”
黃靈靈自從夜間與他再次春光一度後,心中竟生出種小鳥歸巢之感,雖然生來性情潑辣,好似男子一般,但對衛風的話卻也不立即反駁了,兩片紅潤的櫻唇兒嘟起,囁嚅道:“你說就你說了,不過這死老婆子說話委實是無恥之極,造謠……”
她這話說的聲音雖小,但周圍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想不到那老鴇臉皮甚厚,居然面不改色,依然是“哎,我的靈靈姑娘啊,怎麼這才一夜之間,你就對媽媽這麼不尊敬了呢?真是的,這樣善變可不好啊,以後嫁了人家,可不能再這樣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
衛風不懂“朝秦暮楚”是何意思,但朝三暮四卻是經常聽說,知道是不好的詞語,便拿手一指老鴇那張塗抹了厚厚一層白脂粉的臉,道:“老鴇老鴇,你笑起可真他……真是好看!咦?怎麼臉上的脂粉脫落了?”
那老鴇已是徐娘半老,容顏不在,終日以脂粉飾面,想掩遮老態,聞言慌忙抬手摸臉,見無異狀,鬆了口氣,用香帕在衛風鼻前甩了一把,道:“小貴客,你怎麼開起老孃的玩笑來了?”
衛風正色道:“你不信?那再摸摸看啊。”
老鴇果然再次去膜,豈料這回手指輕觸臉面之下,那厚厚的脂粉登時如牆灰般撲簌簌地剝落下來,露出了一張皺眉橫生的老態臉面。樓中內眾姑娘及一些尋歡作樂的客人見狀,忍不住哈哈作笑。
豬八戒樂呵呵地道:“老闆娘,快點回屋再塗抹些上去罷,免得你美色外露,傳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