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樣子,跟乞丐似的,就是茅坑裡也能住得。”
那老者捻鬚一笑,道:“好,好,住得習慣就好。嘿嘿嘿……老婆子,你快去收拾一下,騰出間房子來給他們住下。”
那老嫗“嗯”了一聲,顫巍巍地走到西側的一間茅屋門前,推開了屋門,進去打掃。
衛風只覺楊雪櫻的身子輕輕扭動了幾下,呻吟出聲,忙低頭問道:“怎麼啦,你很痛是不是?”楊雪櫻“嗯”的一聲,銀牙緊咬,鼻尖上冒出細細的汗珠來。
衛風心道:“我要摸,你偏不讓摸,摸幾下就會舒服多了。”知道她這樣被自己挾著甚為不適,便道:“大姐乖乖,馬上進屋裡睡一會兒就不痛了。”
過了半刻功夫,那老嫗由屋中出來,道:“行了行了,收拾好了,你們進去休息罷。”對那老者道:“老頭子,你在屋裡陪他們說話,我去做些飯菜來。”
那老者“嘿嘿”一笑,擺手道:“咱們家中極少來客,記得要把些最好的東西拿來招待客人。”他說到“好”字之時,語氣加重了一些。
那老嫗與他交了下眼神,立時會意,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衛風見他二人笑容怪異,禁不住心中“咯噔”一下,眼皮也隨即狂跳起來,暗道:“媽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現在兩個眼一起跳,難道財災要一起來?”又想:“是了,我在城裡打死了人,那是災,現在遇到了這對老夫婦,是財……不對,應該是福。”
那老者引著衛風進了西側的茅屋中。衛風見屋中裡側有張大木床,便走過去將楊劍兄妹放倒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一張長木凳上,長長吁了口氣。
那老者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衛風腰間所縛的布包,目中狂喜之色一閃即逝,隨即把目光移轉到衛風臉上瞧個不停。
衛風給他瞧頭皮發炸,忍不住問道:“老伯,我臉上長花了麼?幹什麼一直這樣瞧著我?彆扭啊!”
那老者不語,低頭沉思了一陣,忽道:“你叫衛風,家住潁州府,對不對?你父親叫衛德才,對不對?”
衛風雙目圓瞪,眼珠子差些掉到地上,驚道:“你……你怎麼知道的我的底細?你是誰?”
那老者突然間目中淚花隱現,神情大為激動,哽咽道:“小少爺,你是不會記得我了。我姓……姓劉,以前是你家裡的老僕人啊!你小的時候,我還常常抱著你玩耍呢。嗯,後來……後來我離開了你們家,與老婆女兒搬到了這裡居住……”
衛風怔怔看著他,搜腸刮肚之下,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說道:“不是吧老伯,拜託你看仔細點,別要認錯了人。”
那老者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是自小看著你長大的,哪能會認錯了?”
他說話時眼光遊移不定,吞吞吐吐,兼之言辭中漏洞百出,換作旁人已生出了疑心來,但衛風此刻神思不安,心緒難寧,根本沒去考慮多餘之事,吃吃道:“我操,可能是我記性不好,還真不記得你了呢?嗯,既然是老熟人,那可就太好啦,用不著那麼客套了。咦,你不是還有個女兒的麼?怎麼不見她?”
那老者道:“出去了,一會兒就該回來啦。”頓了一頓,嘆道:“唉,我們老兩口晚年得女,如今女兒已二十有餘,卻還未遇到個好的婆家……咳咳……今日老天爺作美,遇到了小少爺你……可真是太好啦,太好啦!”
衛風心中“咯噔”一跳,暗道:“不是吧,遇到我有什麼「太好」的?我的天,難不成你是想把女兒嫁給我當老婆罷。瞧你們兩個又老又醜的,生出來的女兒能好看到哪裡去?不要,堅決不能要!”“嘿嘿”笑了一陣,正色道:“老伯,你女兒年青貌美、溫柔賢慧、知書達禮……嗯……這個……上通天文,下通地理,是個不可多的才女,要找婆家的話,該找個文人騷客才門當戶對,我……”
那老者打斷了他的話頭,肅聲道:“小少爺,當年我在你家當僕人之時,你父親對我有莫大的恩惠。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現下我雖然身處異鄉,但也常常思忖著怎生報答才好。”
衛風道:“說的也是啊。不過要報答的話……也不一定非要用女兒不可,比如送些金銀珠寶什麼的也挺不錯……”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少爺說笑了,你們是大富大貴之人,尋常錢物哪會入得眼去?”
衛風心道:“入得眼去了!入得眼去!他媽的,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你給多少我都照單全收。”
便在這時,只聽外面一個嬌嬌脆脆的女子聲音道:“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