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備將軍想是打的累了,又見衛風雙目微閉,一聲不出,似乎暈死了過去一般,倒還怕他這麼容易便打死了他,當下停了手,令下屬上前脫了衛風的衣服,又令人拎來一桶冷水去潑衛風。
衛風心道:“他媽的,你們脫了老子的衣服,讓老子曬曬太陽倒還不錯,可這冷水要是潑到身上,那可就不太好受啦!”暗施仙法,將潑向自己的水引了開去,那水如同生了眼睛般,盡數轉到旁側的守備將軍身上,登時溼漉漉的似個落湯雞一般。
那負責潑水的兵士哪會料到有如此變故?知道守備將軍脾氣暴躁,一時間嚇的魂飛魄散,顫聲道:“將軍,小的……小的……這水……”
守備將軍本就有氣,這麼著一桶水下來,令他愈發的怒不可遏,不待那兵士說完,怒吼一聲,衝去狠狠煽了他幾個耳光,打的他面頰腫脹,鼻血長流,門牙也打掉了兩顆,卻不敢吭上一聲。
衛風突地笑道:“哈哈,你這鳥人偷雞不著蝕把米,本想潑我,哪知卻潑了自己一身!幸好是乾淨水,如果換成糞水屎水什麼的,你今天的飯就吃不下啦!嗯,看來這水也知道善惡,我是好人,它不沾我,專沾你這類的惡人!”
守備將軍的一對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瞞來,不怒反笑道:“好啊,你這麼一說倒提醒了我!來人啊,去拎些屎尿水來,讓這賊小子嚐嚐屎尿加身的滋味。”
衛風笑道:“好啊!快去快去,我等不及了!”
不多時一名強壯的兵士掩著鼻子將一桶屎尿拎來,守備將軍陰沉著臉站的遠遠的,大聲命令那名兵士去潑。
這守備將軍本想在除死衛風之前好好的凌辱他一番,只可惜事與願違,他命令一下,那名兵士非但沒去潑衛風,反而拎著尿桶惡狠狠地向他撲來。
守備將軍見那兵士雙手拎桶,作勢欲潑,抽刀怒喝:“大膽!放肆!你瘋了麼?小心老子砍了你的腦……”“袋”沒還未說出,那桶尿水挾裹著一股騷臭難聞的氣味兒當頭淋下,由於正當說話之時,嘴巴未閉,因此裡面也鑽進了不少。
守備將軍暴躁如雷,抹去滿臉的尿水,揮刀向那兵士砍下,只聽得慘叫一聲,那兵士還處在混噩之中,便橫屍慘死。
不消說,這怪事當然是衛風暗裡施法所為了,他看到那守備將軍一身尿水的尷尬窘迫模樣,只覺大為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守備將軍一生之中從未像今日這般丟人現眼,眼見一干屬下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臉上表情各異,心想這事若傳揚了出去,可自己可沒法見人了。他見衛風笑的開心已極,登時將滿腔怒火移轉到他的身上,也未作他想,隨即提刀奔到衛風身前,大吼道:“我剁了你!讓你還笑!”
刀勢如風,由衛風右側橫斬而至,這一刀威猛無鑄,若被斬中,非得身體分家不可。
隨著衛風“哎喲”一聲大叫,他身子果然由腰部斷為兩截,只是未見有鮮血噴湧,更未見他倒地閉目氣絕,反而是上半身落地後依舊“哎喲”“哎喲”地不停叫著,下半身則緩緩向著守備將軍走來。
周圍眾兵士看到這一幕情景,無不大驚失色,想要四散逃開,卻是雙腿發軟,由不得自己了。
而那守備將軍常年征戰疆場,殺人如麻,眼前怪事雖說讓他嚇了一跳,但依然強定心神,待衛風的下半身走近了,又是一聲虎吼,再次揮刀劈下。
這一刀由衛風的雙腿之間劈過,但卻如劈水中,一開即合,全無半點作用。衛風的上半身在那邊叫道:“哎呀,你這烏龜將軍真他媽心狠手辣,把老子腰斬了不解恨,難道還想大卸八塊?好,你用鞭子抽了我整整一百鞭,又砍了我兩刀,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人心慈手軟,就只奉還你一腿算了。我踢!”
他“踢”字出口,下半截身子大步走到守備將軍身前,右腿飛起,踢中守備將軍的襠部,這一腳看似緩慢輕飄,實力蘊含了無限力道,守備將軍身子如箭般向天空飛起,漸高漸小,漸漸沒了蹤影。
練武場中的眾兵士抬眼上望良久,不見守備大人落下,不由相顧駭然,也不知是誰喝了一聲“鬼啊!”搶先逃開,其餘眾兵士愣了愣,也是抱頭四散奔跳,眨眼間偌大的練武場上就只剩下衛風的兩截身子。
衛風哈哈大笑一陣,情知自己這一踢之下,那守備將軍不知將會落在何處,反正是沒活的希望了,又見左右無人,失去了玩鬧的興趣,收了法術,將兩處身子合歸一起,
他此來的首要任務是救小東子和梅兒姑娘出牢,只是不知二人現下被關在何處,當下在守備府內隨意亂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