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把人埋了吧,讓死人入土為安。”
當下五人尋到一處地方,齊齊動手掘了幾個大深坑,將屍體一一搬入,用土掩埋。那少女自然又少不得一番痛哭,經楊雪櫻三女不停勸慰,這才漸漸止住。
閒聊之中,四人得知這少女姓燕,單名一個玲字。燕玲的父親本在外地為官,因清正耿直而遭排擠,最後憤而辭官,準備同妻女家人一起到鄉下隱居,不想路過此地時,卻被劫匪攔住去路,讓交出所有錢財,燕玲的父親凜然而拒,結果惹得眾劫匪憤而殺人。燕玲之母見勢不妙,便將女兒推入到一旁的亂草之中躲起。眾劫匪只顧與燕家下人廝殺,未曾注意到她,這才使得她免遭一劫。
楊雪櫻心想燕玲父母俱無,只餘她孤單一人,憐心大起,說道:“妹子,如今你親人都不在了,你以後可該怎麼辦啊?”
燕玲怔然不語,過了半晌,淚水撲簌簌地滴落下來,悽然道:“我……我不知道……”
楊雪櫻摸了摸她的長髮,嘆道:“唉,真是可憐!”扭頭對衛風道:“相公啊,不如讓她跟咱們一起走罷!”
衛風笑道:“好老婆,你說的我怎麼敢不聽?以後這個小妹妹就交給你們三個女人照顧了。”
楊雪櫻大喜,問燕玲道:“妹子,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
燕玲垂眉低首,不置可否。
楊雪櫻又道:“其實我們也都是無家可歸之人。妹子,咱們是同病相憐啊,以後咱們彼此相互照顧,相互關愛,就像親兄妹一樣,你說好不好?”
燕玲抬起頭來,茫然地瞧了瞧他們幾人,終於緩緩點頭。
衛風道:“我們一直往南,要走很遠很遠的路,你怕不怕苦累?”燕玲緩緩搖頭。
衛風一拍手掌,道:“好啊。咱們出發!”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瞥了瞥燕玲,心道:“好容易教會了小櫻飛行術,這回卻又多了個什麼都不會的燕玲。唉,看來飛是飛不得了,又得走些日子的路……慢啊……”
只聽白素素道:“衛大哥,現在天色不早了,燕玲小妹妹的身子又有些倦,我看咱們不如坐到馬車上趕路,看出了山後有沒有城鎮村莊,也好找個住的地方吃飯歇息。”
衛風大聲道:“不錯啊,放著馬車為什麼不用?瞧我這豬腦子!”走到馬車前,搔頭道:“素素,我坐過馬車,可是卻沒趕過,我……我怕它不聽我的使喚啊。”
白真真笑道:“放心啦,我跟姐姐都會的。你們四個坐進去罷,由我來趕車。”
衛風先行跳到了馬車上,楊雪櫻、白素素陪同燕玲隨後上去。
白真真坐到車伕位上,揚起鞭來打了個響,嬌叱一聲,那馬揚起四蹄向前跑動。
行了一陣,已出山區,道路漸趨平整,坐在馬車裡甚是舒適。衛風掀開馬車前的布帷,探出頭去,笑著道:“哈,想不真真你人長得美,本事也很大,連趕馬車這手藝都會!佩服!佩服!有空可要教教你大哥我。”
白真真也不回頭,大聲嗔道:“得了,你少來誇讚我!我的本事可沒素素姐姐一半大!你想學,讓她教你罷。”
衛風道:“是麼?那好……”坐回馬車內,對白素素:“素素,那我就跟你學了。你一定要把我教得比真真還強。”
白素素微微笑道:“拜師學藝是要磕頭的。你……”
衛風一怔,說道:“我操!男人膝下有黃金,豈能隨便跪女人?要磕頭的話,我還是不學了。”見眾女掩捂嘴輕笑,便又道:“不過不知道怎麼抽的,我自小就患上了個病症,見了美貌女子腿骨發軟,站立不穩……哎喲不好,軟了!軟了!”說著雙膝向著白素素屈了下來。
白素素身子一晃,閃向車廂另一側,坐到楊雪櫻和燕玲身旁,笑道:“你說見了美貌女子腳就發軟,這兩個妹妹可比我美得多。嗯,你跪罷,反正又不算是跪我。”
衛風道:“反正都是一般的美,跪了誰我也不吃虧。”笑嘻嘻地便要跪下。
三女見他來真的,均自慌了,忙伸出手臂去拉。
其實衛風也並不是真的想跪,見三女伸臂阻攔,巴不得如此,樂呵呵地攀住三女的玉手站立起來,順勢輕輕摸了摸。
楊雪櫻和白素素對他這種性格習以為常,倒不覺得有什麼,而燕玲從未接觸過年輕男子,急忙收回手來,臉紅過耳,神情忸怩。
五人驅車而行,朝行晚宿,數日間已趕了五、六百里的路途。
幾日中,衛風等人見燕玲少言寡歡,日漸清瘦,知她還在為父母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