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整個新宮殿的建設,將大把銀兩攬入懷中,如今卻被蘇夕分去一杯羹,王舅的心裡比吃了一隻蒼蠅還懊惱萬分。
王舅知道,漠北大王北里喜歡繪畫,曾設想將宮殿的主殿與各個寢宮都掛上裝飾畫,工程之大超出人們想象,工程預算也豐厚得讓人垂涎欲滴,所以他才不惜運用下三濫手段,欲奪下這塊大蛋糕。試想,如果畫師是他來把控,就等於一個虛晃的人給他打工,餘下的大把銀兩都將揣入他的腰包。
好夢還沒做完,老天提前露出亮色,憑空殺出一個柔弱的美貌女子,高超的畫技令人驚歎,繪畫比寫字還容易,這讓王舅對蘇夕氣惱的同時,不得不生出幾分佩服。
矛盾地瞪視一會蘇夕,王舅忽生一計,他不想就這樣拱手讓出這塊好吃的蛋糕,他要做最後一搏,讓蘇夕自己拱手讓出畫師的位置。於是,他趁北里大王還未回王宮,當著蘇夕的面笑面虎似的對大王道:“大王,新畫師畫技超群,不如讓其畫王國的奇花異獸,也好將畫作掛在王宮裡,以顯示我漠北王國的威嚴氣派。”
正不知如何安排畫作內容的大王,見王舅提出這個奇思妙想,馬上應允道:“好啊,這個主意好,就讓畫師儘快實施吧。”
蘇夕的腦子正想著儘快與西竺、西加還有大漢等會和,見王舅這樣說,未作多方考慮,懵懂地領命後,拜別大王與王舅後,隨著人流去迎接西竺等人。
一般人會和後,蘇夕將王舅的提議一說,黑臉大漢便嚷嚷開了:“妹子,你上當了,那奇花尚可,那異獸你知道是什麼嗎?都是一些兇猛的野獸,你不去看又如何能畫得出,你去看,還回得來嗎?”
“對呀。”蘇夕一邊自語著,一邊回想著侍官在大考場地牽著鬣狗,還有人牽著都將蘇夕嚇得靈魂出竅,要是無人牽著不定鬧出什麼花樣來呢。
“可是大王答應了啊,這……”蘇夕為難地啾啾著,眼圈都紅了。要知道,完不成王命是要受到嚴懲的。
“好了,別難過,當上王宮畫師是好事,不是有一個王國動物園嗎?我們陪你去寫生就好了。”西竺故作輕鬆地朝蘇夕做個鬼臉,用雙手柔柔摟住蘇夕的纖腰,令蘇夕如過電似的羞紅著臉,同時心裡湧起一絲暖意,酥地傳遍全身。
西加見蘇夕被哥哥摟著纖腰,既羨慕又嫉妒,眼生豔羨,他從心底裡喜歡蘇夕,其頑劣的性情被蘇夕縈繞的光環壓制,餘下的就是暗戀情愫。西加不想讓哥哥看出自己對蘇夕愛慕,忙轉過臉去,悄然無語!
蘇夕被西竺說得像開了一扇天窗,於是她下決心一甩衣袖道:“明天向動物園進發,我們沒有退路,只有與動物為伴,今天先做個預案,大哥你幫我把漠北王國怪獸列出目標,也好有個行動方向。”
一直沉默不語的大漢,整整一天都沉浸興奮中,來王宮做事是他一輩子夢想,一旦來臨竟有些惶恐,不真實的感覺一直環繞著他,見蘇夕這麼一說,他忙欠一下身子應承道:“這好辦,我總在林子裡轉悠,心裡還是有數的。”
愁苦一陣的蘇夕,被大漢的一番話說得心裡開朗許多,一夜好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這些日子的顛簸,令蘇夕心力交瘁,西竺不忍叫醒她,守在她身邊看她熟睡的好看面容,甜絲絲的像喝了蜜一樣香甜。
伸個懶腰,蘇夕見西竺目不轉睛看自己,不禁緋紅著臉道:“不去做準備工作,看我幹什麼?我的臉上有花啊。”
“別說,你的臉上真有花,我看出來了,還真漂亮呢。”西竺打趣道,低頭不敢再看蘇夕,英俊的臉湧起一條紅暈。
“好了,我們趕快走吧,別誤了大事啊。”蘇夕趕緊打岔,現在不是談情的時候,當初參選王宮畫師想法單純,只為了離開密林深處,等被招募王宮畫師後,才知道不是掛個虛名了事,需拿出像樣的畫作才能過關。
西竺見蘇夕催促,忙招呼大漢與西加,加上黑臉大漢等一班人,帶上鐵製工具與網狀工具,朝林中進發。
這是一處離漠北王國30公里處的一個王家園林,林子裡生活著近五十種動物,裡面有熊豬等大型動物。在園林邊角,還有一處專門為王宮培植花木的花園,生長20多種奇花。
大漢決定先啃動物這塊難啃的骨頭。站在林子邊緣,思忖良久的大漢對蘇夕道:“妹子,我們現分頭撲獵動物,放心,我們不會傷害它們,最好用網袋罩起來噴些迷魂藥,等動物迷頓過去你再前去畫素描,好吧。”
動物迷糊了還怎麼素描,那畫出的素描哪裡還有什麼動感?跟動物的屍體有何區別?
這時的蘇夕,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