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是有些為易天行鳴不平。
經過這件事之後,葉谷秋的狠毒之名由此被其它派系的門人廣為傳播,每次只要看到葉谷秋出現的身影,與之相識的弟子會在第一時間內消失,然後對著葉谷秋的背影指指點點。
範惠穎的授意之說竟然帶來了這樣的結局,這是葉谷秋事先沒有想到的,就算想到了,恐怕也是師命難為。
從內心深處,單就事論事,葉谷秋還很是同情易天行,靈果畢竟是死物,如果範惠穎堅持用易天行的生命來抵償靈果,葉谷秋心中一瞬間甚至冒出一個念頭,真這樣說不定自己會出手阻攔。搖了搖頭,葉谷秋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都成了別人眼中的狠毒之人,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想法。
每次看到門中弟子像見了鬼一樣躲著她,一種苦澀的心情讓葉谷秋很是壓抑。
從議事廳離開之後,,狄斯洛一聲不響地帶著易天行立刻回到了葉落峰,而易天行也一改往日的活潑,整個人顯得有些沉悶。看到易天行臉上一幅深思的表情,狄斯洛又心痛又著急。
自己沒有保護好易天行,還讓他在眾人面前受到了責罰,如果就因為這件事在易天行的性格發展上留下不良影響,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想到這裡,狄斯洛都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好。
本不想讓易天行過早地見識到人心的複雜、修煉界人情的冷漠,早在開長老會之前,狄斯洛曾經百般爭取不要讓他去現場,而範惠穎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狄斯洛心中堵得慌,為了不在易天行心中留下陰影,只好強顏歡笑,“天行,沒事的,有爺爺在,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不就是三棵紅葛草麼,那個還是很容易得到的,你要是聽爺爺的話,這幾年自己要多注意,儘量不要接近靈氣集中的地方。”
淡淡地答應了狄斯洛一聲,易天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構想。
葉落峰,在渺臨山上最為險秀的一座高峰,尖尖的山峰直指蒼穹,一條窄窄的小道從懸崖峭壁向上一直延伸。在山的中部平坦之地,百來間大小不同的木質結構小屋坐落有致搭建在空地之上。
葉落峰的弟子總數也就百來人,這麼多屋子,每人可以佔有一間屋子還能剩下不少,易天行從靠近山崖邊的屋子中隨便挑選了一間作為自己的住居。
一直以來,易天行都和狄斯洛生活在一起,從小不喜歡修煉的他,總是喜歡捉弄那些正在修煉當中的眾多師兄弟。
從嬰兒時期,易天行一定程度上是師兄弟們的開心果,也讓大夥的修煉之餘多了些樂趣,即使受到易天行的捉弄,也都沒放在心上。從內心中,大家早就把易天行當作葉落峰的一員,這其中蘊含的感情其它人無法感受。
十年,也就是靈氣無法被封印的最長時限,大長老仇猛與林恆春、狄斯洛不相上下的修為,自然也感覺到了易天行體內的靈氣團狀態。狄斯洛雖然想每過一年再加強靈氣的封印,從靈氣的特質來看,基本無法實現。
仇猛提出不允許修煉應天門的神念心法,從根本上斷了易天行能生存下去的可能性。不能借助外力來化解,最根本的還是憑藉高階神念修煉之法化解、吸收靈氣,如今這條路也被仇猛有意無意地堵死,擺在易天行面前似乎只有一條路:等死。
經歷了精血果事件,易天行已不復往日的活潑,葉落峰上也少了許多的歡聲笑雨,又回到了易天行沒來之前的死寂。平日與易天行相處的師兄弟總是在努力與易天行逗樂,也沒有起到什麼好的效果。
一個孤獨的身影,坐在葉落峰一處寒潭邊上的石頭上。
一條瀑布從數百仞的高空飛流而下,濺起的一絲絲清涼霧氣從寒潭裡飄起,並向四周緩慢擴散,易天行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任憑寒霧包圍。
從師兄弟的談話和狄爺爺表現中,易天行知道了自己已經處在極度危險之中,這種危險會讓他失去生命。想到爺爺傷心的表情和大夥悲情的目光,易天行心裡暗自決定,一定要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應天門的幻靈神決是不可能有機會修煉,不修煉神訣的話,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幼小的心靈之中,易天行認準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消除自己體內封住的靈氣,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從身體機能著手。
不再在渺臨山到處瞎轉,不再去給其它派系弟子搗亂,易天行每天圍著葉落峰最做簡單的攀爬運動。他心中的想法很簡單,讓自己強壯起來。身體壯了,自然能吸引更多的靈氣,這種誤打誤撞的鍛鍊方式,給易天行以後的修煉帶來了相當大的好處。
累了,實在攀越不動,易天行就在寒潭邊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