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被他轟飛的草薙京貳號突然暴喝一聲以一記獨樂屠飛躍而來,帶起巨大的力量直朝草薙京毫不設防的後腦轟過去,八神庵一時沉浸在草薙京壹號的慘狀中,一時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做出轉首去看的動作,以一名經驗豐富的格鬥家的眼光來看,草薙京此時的行為絕對是愚蠢之極的,如果沒能及時反應敵人的攻擊,至少在感受到勁風傳來時,應該順著風向迴避才對,愣在那裡不動還轉頭去看,卻是把自己更為脆弱要害部位敗在了對手面前,而攻擊已然臨近,即使草薙京此刻反應過來,他也失去了迴避攻擊的機會。
便在這個關鍵時刻,從旁竄出一團紫焰,一把抓住了草薙京貳號的腳踝,只聽得八神庵悶哼一聲,顯然是強猛的衝擊令匆忙出手的他受了些輕傷,而草薙京貳號卻隨著八神庵這看似隨意的一爪卸去了原本的氣力,彷彿是一個任何擺佈的玩偶般被八神庵一把摁,隨即二百十二式·琴月陰爆發出來,紫焰帶著八神庵的憤怒以澎湃之勢炸開來,只是一擊便震碎了草薙京貳號的心脈,使得他喪命當場。
“廢柴!”八神庵開口罵道,也不知他辱罵的物件到底是不堪一擊的假貨,還是有著多年格鬥經驗卻在生死瞬間彷彿一個無知者般的草薙京,他似是做了件不值一提的事情,連草薙京也沒望一眼,僅是確認了草薙京貳號的確失去了生命,再向痛不欲生的草薙京壹號看去,也是聲息全無的躺在血泊之中,這才悶不吭聲的向前邁步。
“等一下,八神庵!真抱歉,我忽然在那裡愣住了……”草薙京道,這段日子相處,他已經大概摸清楚了八神庵的脾性,他若是大發雷霆或是百般譏諷反而證明他未往心裡去,但是這般悶不作聲卻恰恰說明了他心底的憤怒正在發酵,草薙京唯有主動開口承認錯誤,以免影響了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他張口繼續道:“雖然這些解釋聽起來很幼稚,但是剛剛看見那人的慘樣,我卻有種彷彿是我在血泊中慘嚎的幻覺,興許是他本就是我的複製體的原因吧……”
“所以你就想放過他?你不知道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八神庵頓住腳步呵斥道,聽他肯說話,草薙京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八神庵的諷刺令自己很不堪,但顯然對方是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草薙京歉然道:“真是對不起,因為我的失誤令你受傷……老實說我自小到大還從未殺過生,一想到活生生的物體自我手中失去了生命,我就會不寒而慄,晚上睡覺都不會安穩,因此柴舟老爸總是說我沒出息,所以,自小我與他的關係也並不融洽……”他無意間說起了草薙柴舟,這才想起自己的父親卻是間接死在八神庵的手中,而自己卻被八神庵屢次救得性命,一時間複雜心理糾結起來停下了話語。
第四百三十章 盔甲古利
八神庵瞪了一眼草薙京道:“算了,一些小傷沒什麼關礙……”他聽到草薙柴舟的名字,顯然也有些心虛,放棄了這個譏諷對方的絕好機會,對於草薙京這麼出色的格鬥家,別說殺人,哪怕是殺雞殺鴨都未曾有過的詭異事件也未加追問。
八神庵還想說些什麼,卻忽然頓住了話頭,回首望向控制中心的黑暗處,自那裡忽然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意,他對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熟悉,曾幾何時他也是帶著這種強烈的情緒四處漂泊著。
“磁!”隨著燈光聲響起,整個控制中心忽然明亮起來,只見在眾多機械中站著一名男子,即使強如八神庵在一時分心下也未能察覺他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若不是那男人收不住心中的殺意,很可能會進入八神庵的咫尺範圍,八神庵心中震驚之餘,仔細朝那人望去,卻又是身軀一震。
那人身穿一襲厚實的戰鬥服,遠遠看去彷彿是歐洲十七世紀中葉的騎士盔甲,但從他絲毫不顯拘束的動作來看,卻比之純金屬打造的盔甲要柔軟的多,最醒目的便是一頭白髮和麵上正中穿過兩眼的兩道刀疤,幾乎不用再次辨認,八神庵就認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是自己夥同冰一起偷襲過的古利查力度,他自然也知道古利查力度的殺意從何而來,作為從犯,古利查力度面上的刀疤至少有一條算是自己做下的,先前在與兩名假貨草薙京的戰鬥中揮灑出的紫焰分明與偷襲古利查力度的一般無二,只要不是腦殘患者都會將兩者聯絡起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古利查力度察覺到另一名暗殺自己的惡人就在眼前時,以他的脾氣哪裡還忍受得住,暴喝一聲道:“你……好膽!”當初他按照卷島唯我的佈局一步步將我誘入其中,若不是他睚眥必報的個性使得他急欲痛快的折磨我,也不會讓我抓住機會逃走,顯然上次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