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點頭應允,雖然賽這個**局觀很差,但好在做人還算實誠,至少在賭局上他力求公平、公正,這一點大概也與飛賊門的傳統有關,所謂“盜亦有道”,飛賊門用賭術來贏取對方的格鬥術,就是要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才行,否則也不能盡得格鬥術的精華。我尋思了一下,單論賭術十個我綁一塊也不是賽的對手,當然我也不會向元齋師傅那樣賭誰“尿”的遠,如此丟麵皮的事情我也張不開口,想了一會我還是決定挑一項較為熟悉的賭具——麻將!
當我挑選麻將時,賽本身也很意外,倒不是這個專案有多麼難,反而是這個大眾化的賭具能夠**的手法實在太多了,千門萬類讓人眼花繚亂,但是賽沒有過多想便將我領到一邊的麻將桌上,順便一提,這個特製的房間很大,裡面的擺設也不少,但並非什麼高貴的傢俱裝飾,而是各種常見、不常見的賭具、賭桌,連俄羅斯大轉盤這種賭具也能見到,自然不乏麻將這種常見賭具。
我與賽分南北落座,賽從桌底拿出一副麻將盒,因為只有我們兩人對賭的原因,所以並不需要許多牌,二人麻將一般只挑選筒子和萬字兩種花色來對賭,這樣既快速又刺激,娛樂性又強,賽便是採取這種普通方式將字牌與條牌都棄了,挑了筒子和萬字兩種花色共七十二張牌在桌上,賽拿去麻將的方式也很有講究,並非是一股腦兒的將麻將傾瀉到桌上,而齊齊按照從一到九兩種花色排在桌面上,隨即點了一下桌面道:“拉爾克先生是否要檢查一下呢?”
我微微一笑,隨手在牌面上拂過,運起冥王技?籠中鳥的絕技,風之力隱在掌中方寸之地極速旋轉起來,頓時吹得桌面上的麻將牌個個翻起,轉眼之間經我拂過的麻將牌都鋪了開來整齊的覆在桌面上,我與賽頓時都看不到牌面,只不過我用風之力在麻將牌上都做了記號,即使看不到牌面沒記下牌也無甚關係,而賽卻是滿頭大汗,在牌上做記號俗稱“下汗”,賽並非不知道這種**手法,但他仍然讓我先接觸麻將牌,一方面是想先探探我的虛實看看我在賭術上的手法,畢竟先前在百家樂上我雖然以“偷牌”的絕技贏了他,但他從始至終都未曾見到我出手,這讓賽心中很沒底,另一方面也純粹是賭局上的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檢查賭具是兩方都有權進行的行為,可是他卻想不到我只是揮手間就能完成為七十二張牌下汗的手法,並且打亂了牌局,令他先前整齊排列方便記憶的打算落了空,最為心驚的是,賽完全看不到我下汗到了何處,他只是隱隱覺得麻將牌上有問題,卻看不出問題在哪裡,賭術到了賽這種境界,這樣的情況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實際上我對麻將的接觸還多虧了七伽社,當然那一次也讓我大大出醜,好些時候在地獄樂隊面前抬不起頭來,至今看到麻將我還會想起謝爾美站在月光灑進來的窗臺下,迷濛的雙眼緊盯著我假寐的容顏……我從短暫的失神中緩過來,看著賽對滿桌麻將牌驚疑不定的惶恐神色,心中不由一樂,除非是高尼茨親至,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別人能夠看清風之力的痕跡,原本“風”就是無形無狀的,任由賽怎樣去用肉眼看也察覺不到,我用手一引道:“賽先生!別愣著,洗牌了!”
“嗯?哦!是,是……”賽這才從凝思中緩過來,和我一起“呼呼啦啦”的洗起牌來。
洗牌的過程中,我始終盯著賽的手指,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挑起麻將牌希望能夠將牌面看個清楚,我卻總恰當的時機用手將那張跳起的牌按下去,賽忙得滿頭大汗,我也忙得不亦樂乎,最終賽仍是一張牌也沒能看見,就在他十指連動,打算使出賭術絕技一次性彈起數張麻將牌的時候,我一把摁住他的手道:“賽先生!可以砌牌了!再洗下去,好好的麻將牌就成了一鍋稀粥了。”
賽燦燦的笑道:“那好吧……說句肺腑之言,拉爾克先生的賭術是我從未見過的高明,原以為本人的境界已經算是在賭術上的巔峰了,今日才知道我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無論這場賭局勝負如何,我對拉爾克先生都充滿敬意,還希望拉爾克先生能留下來不吝賜教一二。”
“好說!開始吧!”我微笑道,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兩條長城已經砌好,對於賽的話,我實際上心中有數,他已經沒了必贏我的信心,但對於《風神秘策》他又實在不甘願如此簡單的放棄,但對於我營造出來的在賭術上強絕的假象,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只能先以緩兵之計將我留下再說,最怕的就是我得了便宜便迅速離去,人海茫茫,他們要是再想找到我就千難萬難了。
我與賽兩人抓完牌,他讓了我的先手,所以我摸起了十四張牌,也不知今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