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所以每次的打擊都能讓我如此的記憶猶新,揮之不去。
鬼夜叉曾經跟我說過,生活出賣了他,所以他痛恨活在現實裡,他寧願一個人行走在黑暗的夜幕下生活在孤獨的角落裡,也不願和這個tmd的社會有任何的瓜葛。
所以他的生活很簡單,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一箱還沒吃完的泡麵,一張只有o。5米寬的小床和一張汪峰的cd。
他唯一信任交心的人就是我,但是我還是離開了!或許他手裡刀更無情了吧!
裡面還能傳出和尚那歇斯底里地模仿著汪峰的《beijingbeijing》,那是一能唱出無數還行走在理想道路上步履蹣跚的胖子的心境的聲音。
“……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就想霓虹燈和月亮的距離,人們在掙扎中相互告慰和擁抱,尋找著追逐著奄奄一息的碎夢。我們在這兒歡笑,我們在這兒哭泣;我們在這兒活著,也在這裡死去!……”
這個時候,我tm特別想罵和尚:你tmd真會選歌!你唱不出意境,我tmd卻聽出來了!
突然很想抽一支菸!
我平時是不抽菸的!
慕容明月遞了一包軟中華過來,說道:“抽吧!”
我抽出了一支,“你怎麼知道我想抽菸?”
慕容看了看一眼天空中迷濛的月亮,出乎我意料竟然還帶點傷感地說道:“我爸每次聽這歌的時候都要抽一根!你剛才的背影和他很像!”
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火機,我點燃了。
哥抽的不是中華,是意境!
只不過沒想到,能在我心緒煩亂的時候站在我身邊遞來一支菸的竟然是這個平時看起來脾氣很暴躁的暴力女。
雖然我們生活在一起,但是我只能說,我真的不瞭解她們。
慕容明月雖然表面上很兇悍但其實很細心,穆雪雖然看起來很強大但是其實內心很脆弱,楚楚看上去很柔弱但是內心或許很堅持。
或者生活本來就像是一場綜藝秀,每個人都有自己深藏在心裡不為人知的故事,展示給人看的或許只是言不由衷的笑容。
唉,每個人都不容易!
我靜靜地抽著煙,我也不是真的抽菸,只是喜歡這種煙霧繚繞的感覺,或許這樣才能換來我內心的一絲平靜。
慕容明月也很安靜地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月se。
那個該死電話又響了起來,破壞了這難得的一刻寧靜。
我拿起來看了看那個一直以來我沒有儲存卻忘記不掉的號碼,正想掐掉。
慕容明月卻突然幽幽地冒出了一句:“……他已經不在了!”
我的心突然很沉痛地揪了一下,本來已經移到了結束通話鍵的手指莫名地停了下來,移向了接聽鍵。
“喂?”
“小林!你快點來人民醫院,你爸剛進手術室了!你難道連死都不肯見他最後一面嗎?”電話那頭,我那個應該稱之為後媽的女人帶著哭腔歇斯底里地叫道。
我奪門而出,身後傳來了紫氣東來的聲音:“哎,三哥,你去哪啊?”
焦慮、不安、彷徨。
我第一次感覺五個小時原來是這麼的難熬!
一次又一次地站起、坐下,內心煩躁不安,無論我做什麼我都感覺到內心的焦慮無處安放,我一無是處,我無能為力。
離家七年,我從來沒有打電話回家,也沒有問候過一句,更沒有關心過他究竟生了什麼事。
高考之後,我從雲海跑回家裡,卻只得到兩個噩耗:我媽不在了!我爸和另外一個女人生活在了一起!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回過家,一本我也沒去上,而是選擇一個遠離雲海的小城市的三流電大,讀了一個最便宜的專業。
他給我的錢,每年的報名費和生活費,差不多十萬,我一分也沒用!
“哥哥,你喝點水!”我的掛名妹妹拿著飲料遞給我說道:“伯伯會沒事的!”
都已經長這麼大了,那一年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才十四歲,還是一個在上初三的稚氣未脫的孩子!想不到這麼多年沒見,卻已經長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了。看樣子應該是念大學了吧。
我接過水,聲音乾啞地說了聲:“謝謝!”
她拎著一整袋的水依次分過去地叫道:“姐姐喝水!哥哥喝水!”
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紫氣東來也跟出來了,一有事他最興奮,跑的最快的就是他,和我擠一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