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洛宇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別急,慕容復出手了!”
的確,王語嫣剛剛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慕容復就飛快的反應了過來,飛快的一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面。下一瞬間,王語嫣的身形一下子就停頓了下來,而那黑衣女子卻是驚呼一聲,彷彿被人猛力拉了一下似的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從站立的岩石陰影當中撲了出來,踉踉蹌蹌的直向王語嫣這邊衝去!
直到距離王語嫣身前丈許之處,那股無形的拉力這才陡然消失,那黑衣女子大驚失色,猛地一個縱躍,直接跳出去數丈距離,瞬息之間就重新回到了陰影當中。王語嫣驚魂初定,扳開抓住自己腰帶的鐵爪,將長杆遞給慕容復。慕容復左袖拂出,那竹杆緩緩向那黑衣女子飛去。那黑衣女子伸手待接,竹杆斗然跌落,插在她身前三尺之處。
那黑衣女子神色不定,也不好意思再伸手去拔那竹竿了,但是,王語嫣還不放過她,一開口,就直接揭破了那黑衣女子的底細:“原來是南海椰花島黎夫人,你這門‘採燕功’的確神妙,佩服,佩服。”
“小姑娘,你……你怎知道我姓氏?又怎知道我……我這‘採燕功’?”王語嫣微微一笑,“適才黎夫人露了這一手神妙功夫,長杆取物,百發百中,自然是椰花島著名的‘採燕功’了。”
這回答,說了等於沒說,不過,那位黎夫人剛才被慕容復一揮袖間反拉過去,心中已自怯了,再聽王語嫣一口道破自己的武功家數,只道自己所有的伎倆全在對方算中,當下不敢再逞強,只是轉向她身旁一個相貌奇特的大頭老者,開口質問道:“端木老兒,好漢子一人做事一身當。我丈夫和兄弟,到底是你練五斗米神功的時候害的?”
這大頭老者名叫端木元,卻是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頭目當中武功比較高的其中之一,對於姑蘇慕容家的名頭,他也是不那麼信服的,因此,剛才慕容復施禮跟眾人拉關係的時候,他就是無動於衷的一個。
而且,緊接著,這端木元還出言不遜,開口質疑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真實性,並且大大咧咧的露了一手隔空控物,凌空轉向的“歸去來兮”的內勁手法。誰知,他這一手剛剛一露,竟然就被“武學活字典”王語嫣一口叫破,這竟然是需要殘害無數生靈才能有所成就的邪功“五斗米神功”,這才引出了黑衣女子突然出手,想要抓住王語嫣,逼問五斗米神功細節的一幕……
不管是不是他殺的,但是眼前這個節骨眼上,除了竭力否認之外,端木元自然不可能做出其他的回答了,就見他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故作不知的樣子,回答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南海椰花島島主黎夫人,說將起來,咱們同處南海,你還是老夫的芳鄰哪!尊夫我從未見過,怎說得上‘加害’兩字?”
那黎夫人,將信將疑,冷哼道:“日久自知,只盼不是你才好。”隨即,她就順勢拔起竹竿,轉身隱入人群了。黎夫人剛一退下,躲在最後面旁觀的段譽剛剛鬆了口氣,忽然就聽到“呼”的一聲,從慕容復等人身旁的一棵大松樹上面掉了一個重物下來,噹的一聲大響,跌落在岩石上面,卻是一口青銅巨鼎。
洛宇辰等人離得太遠,看不清那青銅鼎上的花紋,但是慕容復等人卻是齊齊變色,心生警兆。果然,就在下一瞬間,慕容復大叫一聲“小心”,隨即就是一手拂袖,一手攬住王語嫣,猛地一個“旱地拔蔥”,筆直的跳起身來!
幾乎與此同時,連片的“嗤嗤”破空聲就響了起來,然後就是公冶乾、風波惡以及四周人眾的驚呼慘叫聲響成了一片:“啊喲,不好!”“中了毒針!”“這歹毒暗器,他奶奶的!”“哎喲,怎麼射中了老子?”
慕容復身在半空,一瞥眼間,見那青銅大鼎的鼎蓋一動,有什麼東西要從鼎中鑽出來,他右手一託,將王語嫣的身子向上送起,叫道:“坐在樹上!”跟著身子下落,雙足踏住鼎蓋。只覺鼎蓋不住抖動,當即使出“千斤墜”功夫,硬將鼎蓋壓住。
“哎喲,快取解藥!”“這是碧磷洞的牛毛針,一個時辰封喉攻心,最是厲害不過。”“桑土公這臭賊呢,在哪裡?在哪裡?”“快揪他出來取解藥。”“這臭賊亂髮牛毛針,連我這老朋友也傷上了。”“桑土公在哪裡,快取解藥……”
一片哀嚎聲當中,慕容復轉頭看去,就見公冶乾左手撫胸,右手按腹,正自凝神運氣,風波惡卻雙足亂跳,破口大罵。他知二人已中了暗算,心中又是憂急,又是惱怒。當下,他也是發了狠,右手伸出,搭在松樹上面,內裡卻是暗運“斗轉星移”的心法,將腳底下傳來的力道全部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