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迫精簡、又精簡,現如今,洛宇辰的一招一式之間,再沒有絲毫的冗餘部分,又重新迴歸到了最為基礎、最為簡單的《基礎劍法》當中去了。然而,現在這基礎劍法,卻是跟最開始的時候他使得基礎劍法不太一樣了——招式還是那些招式,但是其中的神髓卻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打個比方,學習書法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從最簡單的一個“一”字開始練起的,但是,一個第一次提筆練習的初學者跟一個小有名氣的書法家,還有書法界的泰山北斗比起來,三者寫出來的“一”字當然不可能同日而語的了。如今的洛宇辰,卻已經真正完成了博採眾家,自成一派的工作了……
“好,好劍意,好劍法,真正達到了英華內斂,返璞歸真的境界了!”十分古怪的,旁觀的眾人看來,洛宇辰跟東方不敗兩人的出招速度似乎是越來越慢、越來越簡單、越來越清晰明瞭了,然而,每個人又都是直覺般的感受到,那看似越來越簡單的招式當中,卻是反而蘊含了更加強大,更加凌厲的殺機!
而洛宇辰跟東方不敗兩人似乎也不願意正面硬碰一般,沒沒都是一沾即走,中途變招,甚至接連好幾十招下來,兩人的兵器都沒有一次碰撞!不過,旁觀的眾人卻是清楚,越是這樣輕描淡寫,毫無煙火氣息的場面,反而也是兇險無比,只要現在這平衡局面被打破,立刻就是石破天驚,瞬間定生死的局面!
“好劍法,好悟性,這位洛少俠,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對手,只是,可惜了……”連連讚歎了好幾聲之後,東方不敗卻又忽然嘆了口氣,流露出些許惋惜之色來。而洛宇辰也是緊接著嘆了口氣,“的確,可惜了……,若是換個時機,說不定我的劍法還能夠得到更大的磨礪與進步吧?”當然了,後面半句,只不過是洛宇辰的心聲罷了,並沒有說出來。
東方不敗也沒有再跟洛宇辰多話,而是轉過頭去,向任我行道:“任教主,我有一句話想要對你說,不知道你肯不肯聽一下?”任我行冷笑一聲,手上的動作不停,大聲喝問道:“怎麼,東方不敗,你這是想要求饒了?可以,只要你肯棄械投降,我可以答應,饒你一命!”
“任教主猜錯了!”東方不敗的聲音淡淡的,但卻又堅定無比,有一股讓人堅信不疑的感覺:“自從我改名東方不敗以來,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失敗的那一天。東方不敗一旦敗了,那也就是死了的時候了!任教主,雖然是你們四個人圍攻我一個,甚至利用外力讓我分心,這才一舉佔據了上風,奠定了勝局,但是,不管怎麼說,敗了就是敗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任教主,你們現在雖然的確已經是勝券在握了,但是,東方不敗也並不是就毫無還手之力了!你信不信,在我臨死之前,絕對可以拉著你們當中至少一個人一起同歸於盡?”任我行哈哈一笑,大聲道:“你東方不敗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難道我們還能罷手言和不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痛痛快快的說了出來好了!”
“好,痛快!”東方不敗的目光似乎向床上的楊蓮亭掃了一眼,然後就開口道:“任教主,我說了,我東方不敗已經做好了落敗身死的準備了,但是,蓮弟卻還不該死,我想跟你做個交易,只要你肯放過他,那麼我就立刻自絕|經脈而死,不再給你們帶來任何傷亡,你看怎麼樣?”
聽到這個提議,向問天,任盈盈等人都是眼睛一亮,很有些意動。但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任我行卻是一口拒絕了它!
“不行,其他人都能放,就是那姓楊的小子不能放!二十年前,你東方不敗謀奪了教主之位,那是我任某人粗心大意,給了你機會。但是,說實話,對於你東方不敗的武功、智計,我都還是佩服有加的,因此,要是你一直坐著這教主之位,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這些年來,教中的實權竟然一直都是被那姓楊的小子所把握的,這就是我任某人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了,這姓楊的小子除了會拍馬屁,除了會收受賄賂以外,哪裡還有半分本事,竟敢跟你我二人平起平坐?”
“這麼說來,我們是再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東方不敗的聲音又在瞬間變得尖銳、淒厲起來:“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也就是了!”話音未落,就聽到嗤的一聲輕響,一點銀光閃過,楊蓮亭的眉心上面忽然就多出了一枚纖細的繡花針!吭都沒有吭一聲,楊蓮亭的腦袋就直接垂落了下來,再沒有任何聲息了!
“嗤!”又是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