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邋遢的人眼裡。也已經超過了可以忍耐的極限,“把沒洗過的髒衣服放在衣櫃
裡掛好是什麼心態?每次開啟時,把身上溼乎乎黏黏膩的脫下來掛起,然後再從
衣櫃裡取一件噁心程度最低的出來穿上?”他瞎琢磨著:“這兩兄弟死了媽之後
。就陷入了沒人會洗衣服的境地嗎?假如這劇本是這種設定的話,那確實是很恐
怖啊……”
封不覺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蹲下了身子,他的雙手停留在了衣櫃下半部分的
抽屜上,“如果這抽屜裡塞滿了沒洗過的內褲,並且藏著黃白鑰匙中的一把,我
該怎麼吐槽呢……”
伴隨著木頭摩擦的聲音,封不覺拉開了抽屜,還好,裡面是空的。
“呼……不知為何覺得有點慶幸啊。”他吁了口氣,合上抽屜,從衣櫃裡取
下了一件衣服和一條褲子,倚了倚尺寸,心道:“片頭裡那個小個子……大概在
一米六出頭,這些衣褲對他來說顯然太大了。那麼……這間臥室,就是安德魯的
咯?”
封不覺把衣物隨手丟在床上,以屋子的一角為起點,再度展開了地毯式的搜
索。因為在這個房間裡還沒有找到任何劇情物品或是引發回憶片段,所以他搜得
比先前那間更加仔細,幾乎是一寸一寸地觀察和敲打。終於,當他來到窗臺下方
的位置,稍微停留了幾秒後,又一段cg影像被觸發了。
…………
金色的陽光從視窗灑進屋內,窗沿下襬著一張書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兒正坐在書桌前,用刻刀擺弄著手上的一小塊木頭。
男孩兒的頭髮在陽光下反射出金黃色的光澤,他的雙眼正專注地盯著手上的
木頭,手上的動作謹小慎微,彷彿自己正在製作一件非常精密且困難的工藝品一
般。
房間的另一邊,一個棕色頭髮的男孩兒正坐在鋼琴邊,神情愜意地彈奏著一
首簡單的樂曲。他的手法有些生疏,所以探出的旋律是斷斷續續的,不過他並不
在意,因為屋裡唯一的聽眾就是自己的弟弟。
這頗為溫馨的景象持續了十數秒後,安德魯忽然把手上的木塊和刻刀都仍在
了桌上,垂頭喪氣地嘆道,“啊~又失敗了。”
“那就重新做唄。”阿瑟的手從琴鍵上離開,回頭說道。
“啊……不行了不行了……這已經是第五個了,這手工課作業明天就要交了
,現在重新做肯定來不及的。”安德魯說到此處,轉過頭來,訕訕笑道:“要是
哥哥的話……這種東西一~下子!就能做好了吧,畢竟你是天才嘛!”
“是啊。”阿瑟淡淡地回道。
“呃……”安德魯虛起眼道:“居然就這麼承認了啊……”
“你都誇我是天才了,我還謙虛什麼?”阿瑟從琴凳上下來,幾步便走到了
安德魯旁邊,“行了行了,交給我吧,真拿你沒辦法。”
“哈哈,謝謝哥哥!”安德魯笑得一片燦爛。
阿瑟隨即將弟弟做了一半的手工課作業拿起,放在眼前端詳了幾秒,其眼神
中多有不屑。對他來說,要做成這種玩意兒,別說五次了,根本連一次都不可能
失敗。
只可惜,阿瑟是沒有機會去做這些事的。刑族人的身份一旦被發現,不止是
他,收容他的人也可能被判處死罪。因此媽媽沒有讓他和其他孩子一樣去上學讀
書,事實上,除了弟弟,阿瑟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他的生活就僅限在牧場,除了
偶爾會和附近的農戶說上幾句話,能接觸到的人只有母親和安德魯兩個。
“嗯……這樣的話……像這樣,再這樣……”阿瑟觀察了一會兒,已有了主
意,他隨手拿了一支筆,便在一張紙上畫起了煉成陣。
僅一分鐘他就畫完了一個簡單的煉成陣,然後把手中那塊被刻壞的木頭放在
了陣上。
只見阿瑟將雙手壓在紙的兩邊,口中瑣碎地念了一陣言語,似乎是在將自己
的思路理清,數秒後,他猛然睜眼,煉成陣上的木塊也在此刻化為了光體,形態
驟變。
光芒散去時,木塊已轉變成了一把小木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