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忍,等我拿下這逆賊,再與你好好說話!”
丁春秋看到天山童姥這個師伯猝至,已經是肝膽俱裂,他武功雖然超過蘇星河,但在天山童姥面前當真不夠看的,數招一過便已經迭遇兇險,若非仗著幾門毒功護身,早已被天山童姥拿了下來。
饒是如此,也已經被天山童姥扯下半截衣袖,胸口印了一掌,大口大口吐著紫血。
“師叔救我!”
危急之際,丁春秋當即大叫。
遠遠一聲嘆息傳來,一道白影迅如閃電般刺入戰團,與天山童姥交了三掌,兩人的身子都是晃了一晃。
“嘿嘿……李秋水,你姐兒愛俏,難道連自家師侄都看上了……”
天山童姥臉上一陣紅暈浮現,旋即又消,見了昔日的大對頭到來,當即冷笑道。
殊不知這一刺剛好刺到了李秋水的痛腳!
她的臉卻是越發蒼白,甚至近似透明,此時也不多話,拉了丁春秋的手便走。
天山童姥倒想留下這兩人,奈何自忖與李秋水也不過伯仲之間,若再加個丁春秋便即不敵,當即也不追趕,心裡只想:“今日先放這賤婢一馬,日後等師弟養好傷,我們兩個一起找上門,看你如何抵擋,非得門規處置了不可!”
想到無崖子,她當即掛心起來,撲到陣中:“師弟,你怎麼樣?”
“萬幸得段王爺之助,一條老命總算保住了!”
無崖子嘆息道,只是支撐這一句,便讓他又吐出了口鮮血。
“你有傷在身,不要多說話,讓我來給你療傷……”
天山童姥正想以本門內功助無崖子療傷,忽然看見了邊上的李青蘿,臉色便是一變:“她又是誰?”
“爹爹!淳哥!”
李青蘿見到天山童姥的臉色,心下害怕,扯著方明與無崖子的衣袖。
“爹爹?”
天山童姥如遭雷殛,後退三步:“她叫你爹爹?她娘是誰?”
見到李青蘿的神色與某人有著五六分相似,童姥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竟然不敢接著去想。
無崖子咳嗽連連,幾乎一口氣都喘不上來,幸好李青蘿已經替他回答了問題:“你剛才為什麼要與我孃親打架?”
童姥連退三步,一張小臉漲成了紫紅:“好!你們好啊!竟然做下了這等苟且之事,連女兒都有了……”
一念至此,當真心如死灰,一顆心彷彿墜下了無盡深淵一般。
滴答!滴答!
只見童姥臉上大滴大滴珍珠般的淚水如斷線一樣滑落,穆然大叫一聲,直接飛入樹叢中,消失不見。
“這位想必是段王爺吧?適才一時沒有想到王爺身份,失敬失敬……”
蘇星河臉色尷尬,畢竟,這些都是他的長輩,卻在外人面前上演了一出撕逼大戰,三角情感糾葛的狗血倫、理劇,也實在足以令任何後輩都為之臉紅。
“蘇星河謝過段王爺救命之恩!”
蘇星河面色肅然,行大禮。
“嗯,我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個安全的所在,妥善安置令師與幾位弟子才是……”
方明指了指無崖子,又指了指外面的一票弟子,平靜道。
蘇星河一呆,道:“不錯,正是!”
……
鎮南王府。
蘇星河安置了無崖子,還有重傷的幾個弟子之後,帶著唯一還能活動的弟子再次向方明謝過救命大恩。
“若非段王爺高義,我們這次恐怕就要被那惡賊一網打盡啦!”
蘇星河連連道謝,隨後又一一為方明引見。
他此時共收了八個徒弟,老大琴顛康廣陵、老二棋魔範百齡、老三書呆苟讀、老四畫狂吳領軍、老五神醫薛慕華、老六巧匠馮阿三、老七花痴石清露、還有最後一個戲迷李傀儡。
這師徒原本在函谷關也自得其樂,還是接了無崖子的信箋,才趕來大理,預備出仕為方明效力。
原本心裡還有老大不願,覺得耽擱了他們各自雜學的樂趣,但現在救命大恩壓在這裡,真是不做牛做馬報答都不行了。
因此又是一拜:“我們有意投入王爺麾下,還請王爺收留!”
“哈哈……諸位快快請起!”
方明一一扶起,微笑道:“各位都是大才,能來輔佐,是我段正淳之福!”
此時的函谷八友有半數都躺在後院,留下的唯琴顛康廣陵、畫狂吳領軍、神醫薛慕華三人而已。
方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