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比劃比劃不可!”
“哦?你何德何能,要與段劍聖比劃?”
段譽此時已經知道這南海鱷神就是個渾人,當即忍住笑問道。
“我不管!他殺了我徒弟,我就要咔嚓一聲,將他脖子扭下來!”南海鱷神兇霸霸地道。
“殺了你徒弟?我父……我國君怎麼會跑去殺你徒弟,這豈不是成何體統?”段譽瞪大眼睛。
“雖然不是他親自動的手,也與他殺的無異!”
南海鱷神吹鬍子瞪眼:“我家徒兒‘小煞神’孫三霸不過在街上殺了個人,這狗皇帝便派了大內十大高手,八大護衛,又糾集一幫俠客,將我徒弟圍攻殺死,此仇不可不報!”
他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清楚,自家徒弟武功淺薄,連一個高手都打不過,甚至殺了人還大搖大擺地在酒樓吃喝,最終被當地神捕門拿下,判了菜市口秋後處斬。
只是死在劊子手之下,實在大失他南海派的面子,若是孫三霸活過來,南海鱷神說不得也會一掌直接打死了,免得丟人現眼,更重要的乃是丟他嶽老三的面子。
“原來如此,可惜你要報仇,跟這兩人有什麼關係?”
段譽指指地上的兩具屍體。
“嘿嘿……那皇帝老兒不是規定武林中不得隨便殺人麼?老子偏偏殺幾個給他看看,看他怎生奈何得了我?”
南海鱷神雙手雙抱,得意洋洋。
“奈何得了,一定奈何得了……”段譽嘆息一聲:“大理皇宮高手如雲,縱使一個看門的也身懷不凡絕技,你一個個往上打,恐怕打到修門的、弄花的便得一命嗚呼,根本見不到他老人家的金面!”
“你他奶奶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南海鱷神聽段譽將他與僕役視作一流,當即差點氣炸了肺,呼嘯一聲,右手成雞爪狀,又向段譽抓來。
段譽展開凌波微步,身子一晃,已經出了三丈之外。
轉身之際,南海鱷神看著他的後腦勺,卻是拍手大笑,“嘖嘖嘖”的讚美數聲,臉現喜色,說道:“妙極,妙極!你很像我!你很像我!”
“混賬!”段譽卻是臉色一怒:“你說什麼?”
南海鱷神手舞足蹈,似乎拾到了天下最珍貴的寶貝一般,說道:“你手長足長,腦骨後凸,腰脅柔軟,聰明機敏,年紀不大,又是男人,真是武學奇材。你瞧,我這後腦骨,不是跟你一般麼?”
段譽啼笑皆非,只覺不可理喻,誰能料到南海鱷神說的“你很像我”,只不過是兩人的一塊腦骨相同。
南海鱷神笑吟吟的轉身,說道:“咱們南海一派,向來有個規矩,每一代都是單傳,只能收一個徒兒。我那死了的徒兒‘小煞神’孫三霸,後腦骨遠沒你生得好,他學不到我一成本事,死得很好,一乾二淨,免得我親手殺他,以便收你這個徒兒。”
他從上至下,又從下至上地看了段譽幾眼,臉上喜色越來越濃:“你快跪在地下,苦苦求我收你為徒,我假裝不肯,你便求之再三,大磕其頭,我才假裝勉強答允,其實心中卻十分歡喜。這是我南海派的規矩,以後你收徒兒,也該這樣,不可忘了。”
段譽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道:“可惜,我已經有師父了!”
“這倒是個麻煩!”南海鱷神摸摸後腦勺,一雙眼睛放出兇光:“我見你武功似乎也不怎麼樣,不若你快告訴我你師父在哪裡,我再去將他殺了,一了百了,你便可拜入我門下了!”
他原本是為徒兒報仇而來,但現在見了段譽這塊‘良才美玉’,卻是將孫三霸拋得一乾二淨。
“我師父很多,你若要一個個比過去,就得先跟我孟師父比易經,再跟我蘇師傅比下棋,還有無崖子師父、高護衛……最後還得打過我爹爹,我才肯拜你為師!”
段譽微笑道。
“哈哈……土雞瓦狗,你只管帶我去,看老子三招兩式,便將他們的脖子扭下來!”
南海鱷神志得意滿,誇下海口。
“三招兩式?”段譽一笑:“那也用不著我師父出馬,我一個便成了!”
南海鱷神哈哈大笑,他看段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就步法精妙點,之前也是自己太過大意,沒用真功夫,便道:“三招之內要是打你不倒,我就拜你為師。”
段譽笑道:“這話你賴不賴?”
南海鱷神怒道:“嶽老三說話,素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說好了,你若接不住,便乖乖拜我為師!我若輸了,便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