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心無力。
奔出裡許,凌靖一腳踏在一株大樹的枝頭,忽然眉頭一皺,腳下在枝椏上輕輕一勾,身子在枝頭站定,轉了過來。
他的目光在身後的叢林中掃視了片刻,隨即冷冷道:“出來吧,跟了我這麼久,難道閣下還沒跟夠麼?”
密林中一如既往的寂靜,回應凌靖的是雜亂的蟲鳴之聲,夜風在林中輕輕一蕩,樹葉發出了“沙沙沙”輕微的響動。
凌靖冷眼看著身後,其實先前跟那群黑衣人交手之時,他就發現一旁還有人一直沒有動手,即便在自己殺掉那個領頭的老者之後,那人依然是連呼吸都不曾紊亂分毫。
當時他沒有主動將此人給揪出來,也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不想這人從自己離開之後,就一直遠遠的綴在自己身後。
凌靖站在枝頭,一動不動,眼中的藍光也沒有再繼續閃爍,忽然變得十分平靜下來。
他能發現這人的行蹤,倒不是靠著系統的掃描,那人明顯是在自己的十餘丈之外,已經超過了系統掃描的範圍,不過此人的一呼一吸,卻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林中靜謐良久,凌靖似乎根本不打算離開,就這樣冷眼看著密林深處,將那人的氣息牢牢鎖定住。
許久後,林中忽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巴掌之聲,凌靖雙目微微一凝,只聽右上方的林間深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材纖細,面容jīng致的青年緩緩從那裡走了出來。
淡淡的月光下,那青年嘴角擎著一絲饒有趣味的淡淡笑容,拍了兩個巴掌之後,又走近了一些,看著凌靖道:“小兄弟,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凌靖凝目往那人看去,眼中藍光一閃,便將此人看了個清清楚楚,只見此人身材十分高挑,腰肢纖細如女人,眉目如畫,長髮束在腦後,在月光的映照下,臉上有一層薄薄的熒光,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三分。
但此人又是一身男子著裝,胸脯處平平無奇,看起來卻又是個男子。
他微微皺了皺眉,此刻他居高臨下,無法看清此人是否有喉結,不過他心中也不願太過計較這些,只是冷冷道:“為什麼跟蹤我?”對於那人的問題,似乎根本不屑一顧。
底下那人呵呵一笑,聲音聽起來有些妖冶,凌靖皺眉看著此人,心中微微有些不適。
“小兄弟何必這麼大的火氣。”那人看起來似乎脾氣極好,頓了頓,又笑著緩緩道:“凌靖,華山派棄徒,劍法高明,疑是修煉了福州林家的“辟邪劍譜”。萬門窟一行,和魔教高手玲瓏聯手,和左冷禪、黃錦不分勝負。五霸崗上,得蒙魔教聖姑任盈盈青睞,與旁門左道之士關係匪淺。”
說到這裡,轉過頭來,笑盈盈的看著凌靖,道:“小兄弟,你瞧我可有說錯什麼?”
凌靖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看來這人對自己可不是一般的瞭解啊,除了說錯了“獨孤九劍”之外,其餘的事情都沒有什麼錯漏。
“你是想逼我殺了你麼?”凌靖“嘿嘿”冷笑一聲,森然道。
“不不不,小兄弟千萬不要誤會。”那青年輕笑著擺了擺手,道:“我只是十分疑惑,小兄弟明明跟魔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又被你師傅逐出了師門,早就不容於江湖正道。但是為何又要出手相助恆山派的人?”
凌靖心念急轉,心想,這人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人,把我的底細調查的這麼清楚,到底又有什麼目的。
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青年,面上毫無所動,冷冷道:“我想救人那便救了,難道還需先問過你才能救麼?”
底下那人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看來小兄弟對我真是敵意甚濃。先前我跟蹤你確實不對,可是我也沒有出手跟你為難過吧?”
凌靖聞言哼了一聲,只是目光森然的瞧著他,暗忖,這人難道是左冷禪暗中招納的高手?
那青年見凌靖絲毫不為所動,也不著惱,又笑道:“小兄弟,你既然跟魔教中人交情匪淺,想必也看得出,此次出手的人並非是魔教吧。”
凌靖沉默不語,片刻後,方才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那人輕笑一聲,隨即面sè一正,一股淡淡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竟讓周圍的蟲叫聲都低了下去,淡淡道:“我只是想奉勸小兄弟一句,不要再插手恆山派的事。這件事,你管不了的。”
“是麼?”凌靖忽然哈哈一笑,隨即笑聲一止,冷冷道:“這句話是左冷禪讓你帶給我的麼?就憑嵩山派的“十三太保”難道就想一統江湖,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