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急轉,腳步剛一穩定,忽然折身往左撲出,五指虛抓,卻是對準了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胸口。
“任教主手下留情!”方證大師一見任我行這迅捷無倫的一爪,當即大驚,以任我行不遜於自己的內力,灌入五指之後,幾乎可以力貫鐵石,這一爪若是抓到餘觀主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他枯瘦的身形往前急掠而出,便要去抓餘滄海的肩膀,想將他拉走,哪想任我行卻忽然哈哈大笑一聲,右臂一動,化爪為掌,往右一折,直接拍向方證大師胸口。
這一下兔起鶻落,實是誰都料想不到的奇變,眼見任我行與方證大師相鬥,情勢漸居不利,按理說他力求自保尚且不及,哪知竟會轉身去攻擊餘滄海,而且更可怕的是,這一招還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居然是猜到方證大師慈悲心腸,必然會出手相救,倏忽之間,又變招轉攻。
方證大師縱使境界再怎麼高深,武功再怎麼高明,這一下也頓時落入了險境,措不及防之下被任我行一掌拍在胸口。
眾人只見方證大師身子一顫,兩條白sè的長眉微微飄動,但右手卻毫不猶豫的抓住了餘滄海之的肩膀,往後一帶,將他帶到了身後。
第二百五十章不分勝負(求訂閱)
“無恥!”“卑鄙!”
一眾正道高手見任我行用這種下作詭計擊傷方證大師,都不由大罵出聲,便連一直以來都穩若泰山的沖虛道長也不由看著任我行微微蹙眉。
但任我行卻只是哈哈一笑,道:“方丈大師,得罪了!”手上勁力一吐,方證大師嘴角忽然溢位一縷鮮血,身子向後仰了仰。
眾人心知方證大師此刻肯定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正道諸位掌門都不禁面有憂sè。
便在此刻,卻見方證大師慈眉善目的臉上露出一絲祥和的微笑,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
霎時間,只見他左肩忽然往前一震,一股中正平和的勁力自胸口透出,順著任我行的掌心透入了他的手臂。
“易筋經!”
任我行忽然面sè大變,實在沒料到這大和尚內力已經高到了這種地步,吃了自己一掌,居然還能在重傷之下反擊自己。
“碰!”
一圈勁氣從方證大師腳下四散開來,地面上瞬間佈滿瞭如蜘蛛網一般的龜裂紋路,數丈之外,一株古槐樹無風自動,洋洋灑灑掉下許多落葉。
“內力波動,七千六百七十二點!”
隨著方證大師的反擊開始,凌靖眼中的內力波動資料圖忽然猛的一跳,直接從六千多點,跳到了七千六百多點。
“少林武功果然博大jīng深,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居然還能有人將內力修煉到七千點以上。”
凌靖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詫異之sè,在明代這個已經稱得上低武的時代,能將內力修煉到中級宗師以上,便已經是天縱奇才了,卻不想方證大師居然能將“易筋經”修煉到這種驚世駭俗的程度。
當世之中,若是單比內力,只怕已經無人能出其左右了。
任我行被方證大師以“易筋經”神功反震,面sè劇變,“咚咚咚”連退六步,每一步都在石磚上留下一個兩三寸深的足印。
他的面sè忽然變得有些蒼白,右臂微微抬起,看起來很是僵硬。
“少林寺“易筋經”!嘿嘿,今rì老夫算是領教了。”任我行看著方證大師那枯瘦的身體,沉聲道。
“咳咳!”方證大師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數聲,和聲道:“任教主智勇雙全,方證也是受教了。”語意至誠,絲毫沒有惺惺作態。
若是旁人說出此話,任我行多半要以為對方是在譏諷自己,但方證大師心胸豁達,又不通事務,任我行聞言也不禁有些歉疚,笑道:“方丈過獎了。”
兩人的內力都已臻至化境,屬當世最巔峰的幾個人物之一,先前各自吃了對方一擊,這時都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來,趁機調息穩定傷勢。
偏殿之外,一時無聲,但卻又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盤踞在眾人心頭。
盞茶功夫已過,方證大師和任我行卻是誰也未再動手,似乎傷的都不輕,沖虛道長忽然走到兩人中間,問道:“大師,任教主,你們二位可還有動手的餘力?”
方證大師道:“任教主內功jīng深,老衲受了任教主一掌,若無月餘,只怕是養不好傷了。”卻沒說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動手,只是道自己傷勢極重。
沖虛點點頭,又看向任我行。
任我行神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