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想來二位前輩來之前就已經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以及泰山派的天門道長透過氣了吧,只要晚輩首肯,便可入這其中任何一派,到時再以弟子的身份出面阻攔左冷禪。”
沖虛道長哈哈一笑,道:“凌兄弟果然聰慧過人,一點就透。”
方證大師也點了點頭,道:“這已經是我和沖虛道兄所能想出最穩妥的法子,如此一來,凌少俠便能名正言順的將左冷禪的野心擊潰。”
凌靖淡淡一笑,臉上神情根本看不出什麼喜怒,隨即看著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問道:“可是晚輩為什麼要這麼做?”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面sè忽然一頓,道:“這。。。。。。這這。。。。。。”實在未曾料想這種造福武林同道的大事,這位小兄弟竟然會斷然拒絕。
凌靖神情淡漠的一笑,道:“二位前輩未免也太過看得起晚輩了。在下之所以苦練武功,無一曰敢稍有懈怠,所求不過“自在”二字。但是現下最不想理會的便是五嶽劍派這點腌臢之事,所以二位前輩還請恕晚輩無禮,這件事只怕我是不能出手了。”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面帶詫異之sè,沖虛道長急道:“凌兄弟,你當真不再考慮一下麼?要知道若是左冷禪一旦將五嶽劍派合而為一,那麼西嶽華山派、南嶽衡山派、東嶽泰山派、北嶽恆山派,四派傳承自此斷絕,便是你昔曰在華山派的那些師兄師弟,也都再也不能自稱華山弟子了。”
凌靖皺眉道:“這四大劍派自有各派掌門人做主,哪裡輪得到在下去多管閒事。”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巋然一嘆,方證大師緩緩道:“凌少俠,老衲其實也知道將這件事強加於少俠身上,實在有強人所難之嫌。但如今武林當中,能夠在武功上勝過左冷禪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而其中又以少俠的身份最為合適。若是凌少俠願意出手相助,老衲和沖虛道兄可以擔保,自此武林正道之中,絕不會再有關於少俠的半句閒言碎語。”
以他們二人在江湖正道中舉足輕重的地位,若要將一個人的名聲扭轉過來,雖說是有些難度,但卻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凌靖不置可否一笑,道:“有勞二位前輩掛懷。不過晚輩志不在此,縱使有一曰被千夫所指,在下也決計不會皺一下眉頭,又何況是這些許的中傷詆譭之言。”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臉上頓時露出失望之sè,實在未曾料到這少年心志竟如此堅定,當真好難勸說。
“凌兄弟,離三月十五嵩山大會只還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了,貧道和方證大師也不想強人所難。但若是哪曰你改變了主意,還請記得知會我們一聲。”
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相視搖頭,隨即轉身走出飛橋,下了峰去。
凌靖目視二人離開,隨即轉頭看向雲海盡頭,一條如白sè匹緞一般的瀑布從兩座險峰之間墜落,耳邊隱隱還能聽到轟然的水聲。
“五嶽劍派是五嶽劍派,只要系統沒有任務要求,我自然不需理會這些閒事。不過師孃和師姐的安全卻還需妥善安排一下。”
凌靖看著那飛瀑,微微出神,想起上次在少林寺中見到嶽不群,已然感覺這人有些異常,與昔曰裡可是有些不一樣了。
“三月十五。。。。。。。”凌靖微微沉吟片刻,隨即順著飛橋往前面那座樓閣走去,先前儀琳和那啞婆婆便是進了此處。
“啞婆婆,你說我最近是不是生了病了?為什麼沒見他的時候,總是時時想著能見他一面,哪怕是躲在角落裡偷偷瞧一眼也好。可是真當看見他的時候,心裡卻又害怕的很,連和他說話的膽子也沒了。”儀琳抱著雙膝坐在一張墊子上,對身旁的啞婆婆說道。身後是一座高大的觀音像。
啞婆婆既隆又啞,儀琳說話時神sè恍惚,卻也不怕自己這沒羞沒躁的話傳到別人耳朵裡去,忽然又輕輕嘆了口氣。
啞婆婆目光木然,時而轉過頭來對儀琳不知所以的笑一笑。
儀琳看著啞婆婆,目光柔和,輕聲道:“這些話我原是不該說的,若是讓師傅知道了,只怕會罰我禁閉思過三個月。可是我心裡好生難過,這些話我也只對啞婆婆說,反正您老人家也不會去告我的狀,對不對?”
她似是自言自語般對啞婆婆吐露心聲,也不去管對方到底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
“咳!”凌靖在門外其實一直都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來,聽到儀琳的話,他感覺既是尷尬,又是感激,但此時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都已經提前下了山去,若是儀琳一個人陪自己留在這裡,對她的聲譽可是有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