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他那張挑不出半分瑕疵的俊臉,竟綻放出一絲異樣的魅力。
儀琳在一旁看著他,臉上竟不由自主升起一絲紅暈,心道,這世上怎會有生的這般好看的男子,而且他此時受了這般重創,卻依然能談笑自若,當真是英雄的緊。
凌靖沒有注意到儀琳的微妙變化,當即哈哈一笑,右腳微微顛了顛,道:“田兄可還記得我們之前是怎麼約定的?”
田伯光道:“咱們約定坐著打,是誰先離開身下的椅子……便……便……便……”他連說了三個“便”字,再也說不下去,左手指著凌靖。
只見凌靖的右腳依然掛在先前坐著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卻因為一時得意,起身大笑之時,身體便已經離開了身下的椅子。
第十一章一見尼姑,逢賭必輸
原來凌靖在倒地之際,腦中忽然想起原著中令狐沖最終取勝田伯光的法子,靈光一閃,便有了主意。但是原著中令狐沖摔倒時,氣力尚存,伸手便將椅子拉到自己身上,然而他先前卻是重傷在身,渾身乏力,這才急中生智,用腳勉力將椅子勾住。
田伯光的臉sè一時yīn晴不定,怔怔的站在原地。
凌靖看到田伯光躊躇不定,心中暗道不好,如果這時候田伯光耍賴,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於是,他便笑道:“田兄技藝高超,小弟慚愧,卻是隻能用這等無賴的法子才能勝過田兄,還望田兄勿怪。”
聽到凌靖稱讚自己的武功,田伯光面sè稍緩,躊躇片刻,方才道:“凌兄弟智計百出,而且小小年紀,武藝已是不弱,這番倒是田某輸了。”說著,便嘆了口氣。
凌靖心中一鬆,暗自慶幸這田伯光是個重信守諾之人,要不然他今rì可就真的危險了。
田伯光重新坐下,問道:“凌兄弟,既然此番是你勝了,田某說話算話,不知你要我做什麼事。”
凌靖要他辦的事當然是就此不再糾纏儀琳,但是這件事直接說出來卻容易激怒田伯光,畢竟先前他曾說好不會插手這件事的。
他微微一笑,道:“小弟要說的這件事,其實對於田兄來說,絕對是易如反掌的,而且不僅不會對田兄有所損害,反而會對田兄有天大的好處。”
田伯光面上一奇,道:“哦?凌兄弟倒是好意,只是不知到底是什麼事,卻會於田某有什麼天大的好處。”
凌靖臉上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道:“我大師兄先前說得好,這人間有三毒,尼姑砒霜金線蛇。所謂“一見尼姑,逢賭必輸”,這尼姑當真是碰不得的,所以小弟一番好意,希望田兄答應我,這以後千萬莫要再與尼姑糾纏了。”
田伯光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許久之後這才收聲,道:“凌兄弟啊凌兄弟,我總算明白啦,你費了這許多功夫,又與我拼的渾身是傷,想不到最後竟是為了這位小師傅。”
他突然嘿嘿的笑了兩聲,繼續道:“凌兄弟,卻不想你小小年紀,也是個多情種子,不過田某今rì結交了你和令狐兄兩個好朋友,心中甚快,這小師傅便讓與你了,只是他rì你們兩個成就好事之時,莫忘了知會朋友一聲。田某這便去了。”
言罷,一個縱身從酒樓的窗戶飛躍而出,眨眼之間,便已經消失了蹤影。
看到田伯光飛身而逝,凌靖在心中暗讚一聲“好輕功”,方才想起這田伯光既然號稱“萬里獨行俠”,輕功自然是極為了得的,同時他又在慶幸剛才幸好是與他坐鬥,如果是在野外的話,這廝要是施展開身法,自己怕是連二三十招也接不住。
儀琳一臉通紅的蹲在凌靖的身側,方才田伯光的話她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而且此刻即便她再單純,也已經反應過來,原來這華山派的小師弟此番苦心計劃,又拼的身受重傷,竟是為了營救自己。
她自小在衡山佛門長大,門中弟子長輩雖也是互相友愛,但佛門之中,講究的是清心寡yù、淡泊無為,卻是沒有人能給她此時這般大的觸動,心中更是感動到無以復加。
再看到渾身浴血的凌靖,她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憐惜與自責,心緒劇烈波動之下,美眸中更是已蒙上一層水霧,帶著哭腔道:“凌師弟,我。。。。。。”
一時間,竟已感動的語塞。
田伯光一旦離開,危機自然便解除了,只待之後將儀琳送到定逸師太手中,這次主線任務便算完成了。
凌靖心下一鬆,右腳便徹底的放開勾住的椅子,就這樣喘著粗氣,仰躺在地板上。
這時,忽然聽到儀琳在耳邊哽咽,便轉頭虛弱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