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俯下身子卻檢查卜沉的屍體,眼睛卻微不可查的看了沙天江胸口處的袈裟一眼,但很快又避過了目光。
在卜沉的胸口處,已經染紅了一團鮮血,嶽不群輕輕撥開他的衣衫,只見卜沉的胸口心臟部位,有一道指頭寬的傷口,似乎是有什麼暗器shè中了他的心臟。
“奇怪,為何先前我竟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他心中亦是十分疑惑,自己運起“紫霞神功”之後,五感遠超尋常高手,但對於卜沉和沙天江的死,還是一無所覺,難道此地還暗中隱藏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不成?
念及此處,心中不由一緊,抬起頭來往庭院四周一看,只見四下漆黑一片,靜悄悄的,並無半點聲息。
這時,林平之和嶽靈珊也跟著走了過來,林平之一見沙天江屍體上的袈裟,頓時欣喜若狂,瘋了一般便要撲上去將袈裟拾起。
便在此時,嶽不群卻飛快的橫掠數步,劍鞘擋在了林平之胸前。
“師傅?”林平之臉上露出一絲愕然,十分錯愕的扭頭看向嶽不群。
“平之,不要著急,這裡還有高人在側。”嶽不群衝他微微搖頭,卻看也不看那“辟邪劍譜”一眼,十分淡然的說道。
第二百零九章風師叔?(求訂閱)
“可是師傅”林平之急yù想說些什麼,但嶽不群只是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還有大敵當前,這件東西可碰不得。
林平之見嶽不群十分堅持,念念不捨的看了沙天江屍體上的袈裟一眼,這才十分不情願的道:“是,師傅。”
退開了兩步,卻也不想離袈裟太遠,當即呆立在原地,目露興奮的看向那袈裟。
嶽靈珊瞧了那屍體上的袈裟一眼,緩緩走到母親身邊,低聲道:“娘,我們都錯怪凌靖了。”
甯中則看著女兒清瘦的臉龐,微微嘆了口氣,自從靖兒離開華山之後,這孩子就沒有過過一天開開心心的rì子,也不知哪一天,這兩個孩子才能重新走到一起。
她十分心疼的握住女兒的手,但覺一片冰涼,心知女兒出來只怕已經有不短的時間,被夜風一吹,手自然是分外冰涼了。
心中不由生出了許多憐意,柔聲道:“傻孩子,如今“辟邪劍譜”既然已經找到,靖兒自然就是清白的了。”
嶽靈珊眼前一亮,道:“娘,那凌靖能重新回到咱們華山麼?他武功這麼高,如果有他幫助爹爹,咱們華山派一定會被他發揚光大的。”
甯中則側頭看了丈夫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sè,不過卻沒讓女兒瞧見,回過頭來,臉上已經滿是溫柔的笑容,道:“只要靖兒願意,華山派自然永遠是他的家。”
“真的嗎?”嶽靈珊臉上露出雀躍和激動之sè,歡喜道:“那真是太好啦!”
“真是個傻孩子。”甯中則輕輕撥開女兒額前的幾縷頭髮,眼中滿是慈愛,笑道:“你真就這麼喜歡靖兒嗎?”
嶽靈珊臉上一紅,忸怩道:“娘,你不要胡說。”
便在這時,卻聽嶽不群衝著半空,抱拳朗聲道:“不知是那位武林前輩深夜到此,華山派掌門嶽不群懇請前輩不吝一見。”
“嗯?”嶽靈珊一聽父親竟稱別人做前輩,頓時心中十分訝異,以父親的武林聲望和輩分,能被他稱作前輩的,世上又還能有幾人。
“娘,爹爹在叫誰?”
甯中則秀眉微蹙,道:“娘也不知道,不過你爹爹應該是發現什麼了。”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卜沉和沙海天的死大有蹊蹺之處,也曾疑心一旁是否有人暗中相助。
不過以自己夫婦二人的武功,竟也沒能看出那人出手的一絲端倪,想來世上不該還有武功如此卓絕之人才對。
空蕩蕩的夜空中,只聞夜風的聲響呼呼而過,風中帶著一絲凜冽的寒意,嶽不群幾人立在庭院中,隔了許久,也沒見有任何回應。
“師兄,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甯中則見沒人回應,便對丈夫問道。
嶽不群輕輕點頭,走過來幾步,低聲道:“卜沉和沙天江都是胸口中了暗器而死,而且適才我曾仔細看了一下,那暗器應該十分輕薄,但卻質地堅硬。而且出手之人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測”四字來形容,那暗器竟然將兩人的胸口直接洞穿了。”
“什麼?”甯中則聞言悚然一驚,她聽說過用刀劍長槍將人的身體洞穿,不過那卻是藉著兵器之利,以及過人的功力,方能做到。
但是普普通通的暗器,就算是擅使暗器的大行家,只怕也不可能輕易洞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