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辟邪劍譜”這東西他是真的沒有任何興趣,若是連一個男人都做不成,就算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嶽不群冷然一笑,道:“凌靖,你既不交出手中之物,也不承認是你偷了“辟邪劍譜”,看來是鐵了心要往魔道上走了。”
嶽不群說話,向來就是滴水不漏,這句話一出口,任何人也挑不出他話中的一點毛病,連王家眾人也以為他是恨鐵不成鋼,這才對這徒弟如此森然。
王元霸見嶽不群開口,哈哈大笑一聲,道:“嶽老弟說得好,此等行為不端的弟子,簡直是有辱華山派的門風,務必要嚴懲。”
在他眼中,這小子偷了“辟邪劍譜”在先,本就罪該萬死,如今又傷了自己兩個兒子,更揚言要挑了王家,若非忌憚這小子的實力,只怕他早就將這小子亂刃分屍了。
嶽不群冷冷的看著凌靖,嘴角擎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雖然他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麼看出自己的心思的,但有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終究是件不妥當的事。
這小子跟他不是一條心,凌靖武功越高,嶽不群便感覺禍患越大。
令狐沖見場面越來越僵,心中大急,衝嶽不群解釋道:“師傅,小師弟真的沒有拿“辟邪劍譜”,他手中的不過是劉師叔留下的一本曲譜罷了。還請師傅明察,不要再責怪小師弟。”
林振南的遺言中,並未提及林家的“辟邪劍譜”,這個他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的,雖然他不知道凌靖的劍術為何會忽然變得如此高明,但他卻敢肯定,凌靖所使的絕非是“辟邪劍譜”。
嶽不群面容森冷的掃了令狐沖一眼,直把令狐沖看的心中一突,他向來便把嶽不群夫婦當做親生父母一般看待,如今見嶽不群如此冷漠的看著自己,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頓時喏喏的說不出話來。
嶽靈珊心中有些惶然,在心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爹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凌靖?若非凌靖在藥王廟中救了我們,華山派只怕早已全軍覆沒了,可是爹爹為什麼要這樣?”
凌靖看著嶽不群惺惺作態,心中冷笑,不過今日之事,確實也應該做一個了斷了,冷冷道:“我說過,誰要想取我手中的東西,有本事便自己來拿好了。”
嶽不群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森然道:“好,既然你決意如此,那就怪不得為師不顧以往的情面了。”
忽然將手中長劍抽出,指著凌靖道:“你這逆徒,行止不端,結交匪類,如今為免你玷汙了我們華山派的清譽,凌靖,從今日開始,你便不再是我們華山派的弟子,你我師徒從此恩斷義絕。”
話音一落,長劍一轉,左手捏著劍尖,用力一折。只聽“啪”的一聲,長劍登時斷作兩節,隨即被嶽不群冷冷的扔在了地上。
令狐沖和嶽靈珊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實在沒料到師傅(父親)竟會如此決絕,竟然將凌靖逐出了華山門牆。
兩人“噗通”一聲便即跪倒在地,令狐沖急道:“師傅,求您開恩,小師弟年紀還小,就算真的犯了錯,您也千萬不能將小師弟逐出師門啊。”
令狐沖混跡江湖多年。知道凌靖若被逐出師門。以後只怕絕難再在江湖正道中立足,腦袋上定會被扣上一個“華山棄徒”的帽子,這輩子估計也休想再翻身了。
想到這裡,心中自然大急。
嶽靈珊已經急的哭了出來。一邊是她敬重的父親。一邊是她傾心的男子。如今父親卻要將凌靖逐出師門,她心中已經亂的失了方寸,連忙拉住嶽不群的衣衫下襬。哭道:“爹爹,凌靖是冤枉的,您不能這樣做啊。”
嶽不群卻是看也沒看這兩人一眼,只是看著凌靖,冷笑道:“逆徒,從今以後,你與我華山派再無一絲瓜葛,你自己好自為之。”
林平之在後面看著凌靖,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能夠看到這個大仇人被嶽不群逐出師門,他心中自然是感到無以倫比的快意。
不過這還不夠!
他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總有一日他會親手殺了這個人。
王家眾人見嶽不群如此果決,都在心中暗讚了一聲,王元霸道:“嶽老弟,既然這小子如今已經不再是華山派的弟子,咱們何不一起出手將之擒下,把“辟邪劍譜”物歸原主。”
凌靖方才雖然露了一手,讓王元霸頗有些忌憚,但是暗忖嶽不群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頂尖高手,若是自己兩人聯手,也不會怕了這個小子。
而且他急欲得到“辟邪劍譜”,如今又怎麼願意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嶽不群聞言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