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了,既然用正常的方法難以引起雜誌社的興趣,那咱們何不搞一些歪的邪的?”在所提出的第六個方案被推翻後,孟祥雲一拍大腿,腦子裡似乎產生了某種靈感。
“什麼歪的邪的?我可事先提醒你,爛柯棋社是正經棋社,不是黑社會,不是皮包公司,如果你說的是威脅恫嚇,塞紅包之類的辦法最好直接爛在自已肚子裡。”梁明泉提醒道。
“嘿嘿,社長,我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嗎?象我這樣的斯文人會說出那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嗎?”孟祥雲笑道:威脅恫嚇那是刑事犯罪,不過是為了提高棋社的知名度,沒理由下那麼大的本兒;塞紅包,那是搞有償新聞,如果被同行知道,還不得給笑死。
“呵,斯文人?斯文人裡挑出來的吧。”一見老朋友大言不慚地自已往自已臉上貼金,孫東陽笑著插口調侃道。
“嘿,你個老孫,自已想不出招來也就算了,書讀的少,腦筋轉的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沒人會笑話你,可那並不等於別人和你是一樣的智商啊!社長,您倒是說句公道話,老孫這是不是在打擊別人為棋社做貢獻的積極性?”孟祥雲眉毛一豎,立刻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向梁明泉告起了狀。
“好啦好啦,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們倆也四十好幾了,怎麼還象小孩子似的好打嘴仗。”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兩位得力干將什麼脾氣什麼喜好梁明泉早就瞭如指掌,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拌拌嘴就不舒服,他當然不會把孟祥雲的投訴當真。
“聽到沒?有招快說,別東拉西扯耽誤我們的寶貴時間。”有梁明泉在背後支援,孫東陽更是得理不讓人,把臉一板,一臉正氣地訓斥道。
“呵,好,算你狠,記住了,以後你千萬別有事要求到我,否則的話我讓你真正體驗一個什麼叫做叫天不應,叫地不語!”二比一,自已處於絕對的劣勢,孟祥雲只有用這樣的空話嚇唬一下算是出氣。
“哈哈,看來孟大才子是真的生氣了。好啦,我賠禮,我道謙,你不是從斯文人裡挑出來的,你是下里巴人裡挑出來的,這總成了吧?”孫東陽哪裡可能會把這樣的威脅放在心裡,對方越是發狠,他就越是開心。
“呵,想惹我生氣?哈哈,打錯了你的算盤!好啦,現在是談正事的時間,不和你一般見識。
我說的歪的邪的只是一種形容詞,並不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孟祥雲笑道。
“哦,那你說的又是什麼手段呢?”辦公室內的另外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好奇問道。
“呵呵,盲棋,你們聽說過嗎?”孟詳雲胸有成竹地笑著問道。
第一第一百四十九章 盲棋
“盲棋?什麼意思?”幾個人正在這裡研究怎麼樣才能上《圍棋天地》,擴大爛柯棋社知名度和美譽度,孟祥雲沒頭沒尾地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不論梁明泉還是孫東陽都被搞得一頭霧水。
“盲棋就是盲棋,還要什麼意思?”見兩個人都沒有跟上自已的思路,孟祥雲心裡別提有多得意,把嘴角一撇,以極其不可思議的眼光重新打量著梁明泉和孫東陽,那樣子就好象在動物園裡看外星人似的。
“少裝蒜,我不是問你盲棋是什麼,是問你為什麼這個時候提盲棋!”
孫東陽還沒什麼,但梁明泉哪兒受得了這種眼神,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
對於外行人來說,什麼是盲棋還真是個問題,或許有些人會望文生為意,以為是棋手把眼睛矇住然後用手摸著棋盤數格子去移動棋子,顯然,這是一種非常低階的誤解,梁明泉,孫東陽當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按照比較規範的說法,盲棋的定義是——透過不看棋盤以口述的方式行棋,也就是說下盲棋的人口訴棋訣,然後由另一人按所述行棋口訣對應的招法擺在棋盤上,比如在中國象棋中,所謂炮二平五,也就是通常所說的中平炮,馬二進三,就是左邊一匹馬斜向上跳,至於具體的落點,需要看棋書或是專人口授才會懂的。
盲棋通常有兩種形式,一種是對弈雙方不看棋盤棋子,用專用的術語口述每步棋的走法,交替行棋,直至終局;另一種則是一方不看棋盤棋子,口述要走的棋,另一方看著棋盤走棋,由裁判替雙方傳遞資訊,這種方式通常見於高手和低手之間的對弈。
盲棋這種對弈方式大多見於中國象棋,象湖北特級大師柳大華,最高紀錄是同時與十九人進行盲棋表演,其場面之宏大令每一位親身經歷者都感到發自內心的震撼,而媒體更是以“東方活電腦,盲棋第一人”的大幅標題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