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棋社相距並非很遠,開車的話連十分鐘都用不了,況且現在都是現代化辦公,電話,傳真,網路哪一種不能傳遞資訊,於情於理,似乎都沒繞這種遠的必要。
“是啊,這事兒是有點怪。”本來已經打算離開的李飛揚和沈懷運聞言也來了興趣,紛紛停住腳步等待下文。
“謝謝您,張大爺。”接過信封,高興宇謝道。
”呵,沒什麼。您忙著,我回傳達室去了。”張長爺樂呵呵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社長,快開啟看看呀。”年輕人總是柰不住性子,陸如秋催促道。
“呵,急什麼,信在手裡,難道還能跑了。”高興宇伸手撕開信封上的白色膠條,翻過手腕往下一倒,一張大紅的請柬便掉落在了桌面上。
“喲,是請柬啊!該不會是梁明泉要請您吃大餐吧。”沈懷運打趣道。
“呵,不節不午的,哪兒來那麼多便宜事。”高興宇把右手探入信封,等再拿出來的時候,中食二指之間已經夾住了一張白色的A4列印紙。
展開印表機紙,高興宇一目十行地讀了起來,其他幾人則各自坐在自已的位置上靜靜等待結果。
列印紙上的字不是很多,沒用多長時間,高興宇便讀完信函隨手把信遞給沈懷運,旁邊早就等得心急的陸如秋趕緊伸長脖子去看。
“咦?盲棋表演?什麼意思?”眼睛大致一掃,那四個加重加粗的黑色體字型首先映入陸如秋的眼簾。
“不清楚,估計是象中國象棋那樣的蒙目對局的意思吧。”靠在椅背上,高興宇撫著下巴猜測道。
“表演盲棋的鮑春來是誰?社長,您知道這個人嗎?”陸如秋問道:他從職業隊退下來時間還短,對於業餘棋界的人和事並不是很熟悉。
“好象是成都人,業餘五段;今年應該有二十五六的樣子吧?三年前我曾經在黃河杯上和他下過一盤棋,實力還算不錯,雖然離一流高手還有一段差距,但對於半路出家,少年時期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年輕人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高興宇想了想答道。
“哦,您和他交過手?他的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李飛揚好奇地問道。
“嗯。。。。。。,坦率的說沒什麼印象。時間終究過去了近三年時間,很多事情都已經模糊了,只記得當時他給我的感覺是中規中矩,沒有特別出色的地方,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弱點,應該算是本格派功夫型棋手吧。”高興宇答道。
“那就怪了,既然沒什麼特別過人的地方,梁明泉幹嘛把他給推出來。盲棋以前又不是沒人試過,日本的羽根泰正,韓國的睦鎮碩不都曾經搞過,還不是一百來手就下亂了套,完全沒有實用價值。”李飛揚不解地問道。
“呵,信裡寫的可是說鮑春來要做的表演是完整的對局,包括序盤,中盤,官子,手數肯定不會只是一百多招,我想,這個鮑春來至少要有能下到兩百手以上的把握才敢做出這樣的保證吧。”高興宇笑道。
“兩百多手?吹牛去吧。我就不信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五段有這種本事。依我看他們肯定是串通好了演戲!”陸如秋把嘴一撇不屑地說道。
“呵,說說看,他們怎麼演戲?”沈懷運笑著問道。
“那還不簡單,正式比賽之前鮑春來先和第二天的對手下一盤棋,第二天當眾表演的時候再把事先做好的棋原樣擺一遍就可以了,雖然把那些招數轉換成數字再背下來有些麻煩,但我想智力正常的普通人只要肯下功夫,花上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應該還是能搞掂的。”陸如秋答道。
日本幕府時期,圍棋四大家族以每年一度的御城棋為舞臺明爭暗鬥,為了使那些欣賞對局的高官權貴不至於因當時的對局沒有限時而感到疲倦,同時也為了維護參加御城棋戰棋手的名譽不至因大廳廣眾之下走出太過低劣的錯招而受到影響,所以通常的作法是真正的比賽放在御城表演之前進行,而御城表演之時那些高官權貴看到的實際是已經下過棋局的覆盤,這樣既能保證棋局的質量,又能節省時間。只不過因為這種慣例的存在,不知道曾經產生過多少幕後交易。
“呵,到底是年輕人,腦子就是活泛,連這一招都想的出來。不過可惜的是你這種作弊方法行不通。信上說的很清楚,這次的表演不只是一盤棋,而是以擂臺挑戰的方式進行,那些挑戰者則是從京城各家棋社推薦名單中隨機產生,梁明泉人脈雖廣,能力雖強,但我不信他能把每一個參加挑戰的人都買通下來做弊而不漏半點風聲。棋界和演藝界終究不一樣,演藝界是不管惡名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