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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個小傢伙,腦子是怎麼長的,下起棋來怎麼這麼難纏,讓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除了頭疼還是頭疼。抬頭瞟了一眼對面端端正正坐著的小飛飛,曹月軒渾有一種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去用的感覺。

難受歸難受,棋還是要繼續下下去的。

無可奈何,曹月軒只有星位上長忍耐:雖然明知道這是被利行為,但那也比讓對方就地轉身失去攻擊目標強。

黑棋既然忍耐,白棋自是變本加厲,二路一扳一虎,小飛飛將黑棋所拆之子順勢隔斷。

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曹月軒終究還是沒敢逃出這一子:左邊黑棋的大龍兩隻眼還沒完全清楚呢,這時候要再搞出一塊孤棋那不是自找被屠嗎?

補強中腹,黑棋此時也只有火燎眉毛,先顧眼前了,至於下邊那顆黑子,只有聽天由命等對方攻來了之後再說了。

完全掌握了棋局的主動權,小飛飛穩健地將自身的隱患一一補淨,等到對方左邊大龍完全活透之時,白棋各處已堅實如鐵。

一切條件成熟,白棋下邊四路強行籠住黑棋一子,曹月軒敗局已定。

不甘心就此認輸的曹月軒困獸猶鬥,明知無理也要強行出動這顆黑子,面對白棋的搏命之舉,小飛飛是小心應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曹月軒拼了半天最後只落了個打劫活,待到戰鬥結束再一數目,不知不覺間雙方實地的差據竟然已經超過了三十目!

這棋是沒法兒再下了。

曹月軒靠在椅背上,兩眼盯住棋盤,右手四指無意味地捏住一枚棋子在指縫中來回轉動著。

完敗,毫無疑問的完敗。

自序盤右邊轉換結束之後,黑棋便一直處在苦戰當中,雖然自已在左邊及下邊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但從結果來看,所有的努力顯然都是徒勞。

都怪自已太急著贏了!

如果自已當時在右上角能冷靜的單立下去就好了,雖然有些被白棋便宜的感覺,但那終究也只是感覺而了,實際上是不是真的便宜還要看左上邊最後的定型,然而可惜的是自已當是不知道動了哪根筋,非得要在上邊佔到便宜,結果反而被對方順勢扳下導致實地被破,逼得自已不得不強攻白方大龍以求轉換。而自已當時若是沒有被逼到必需強攻的境地,那對方二路託的巧手也就不會顯現出那麼大的威力。

至於再往後的程序,那已經是在拼命,不能以常理論之。

怪只怪自已對對手的實力太不瞭解,一開局就採取了高舉高打的錯誤戰略,結果不僅沒攻到便宜,反而偷雞不成反失把米,讓人家把釣勾上的魚餌吃掉之後再掛上一塊爛木頭。

要是能再下一盤,自已絕不會輸得這麼慘!

曹月軒想到。

然而這是比賽,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假設可講,棋子放在棋盤上就是板上釘釘,改也改不了的。

所以,曹月軒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按住開關,停鍾認負。

“結束了?”不知什麼時候,孫東陽已經站在這張棋桌的旁邊,見到曹月軒的動作,孫東陽微笑著小聲問道。

“是的。我輸了。”曹月軒不好意思地點頭答道:爛柯棋社的幾位老師對他寄予了厚望,而他卻輕地敗下陣來,要說他沒有心理壓力才真叫見鬼了呢。

“呵。又是第一盤結束的棋。”也不知道是不是誇獎,孫東陽沒頭沒胸的說道。

第一第一百二十章 各找各事

抬起頭來四下一看;果然;大廳裡滿滿堂堂幾十張棋桌中只有他們這一桌開始在收拾棋子。

“王一飛,下的不錯,特別是右邊的棄子,很有思想,判斷也很清楚。”孫東陽誇獎道。

讓曹月軒出戰小飛飛本就是他提出的建議,目的就是要試一試小飛飛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梁明泉對此也極有興趣,所以才有後來的臨陣換將的決定。

事後看棋譜的感覺和親臨觀戰的感覺是不會完全一樣的,其區別就象坐在家中沙發看電視和在有成千上萬球迷的球場觀眾席上看比賽相似,雖然前者看得可能更深入更理智也更清晰。

梁明泉因為是欄柯棋社的社長,今天的比賽另有重要任務負責,於是就把觀察小飛飛的任務交待在了孫東陽的身上,所以在李飛揚宣佈比賽開始之後不久他就離開座位在賽場裡四處轉悠,時不時就站在小飛飛和曹月軒不遠的地方觀看棋局的程序,因此孫東陽不僅對這盤棋的結果非常清楚,連天比賽的過程中雙方的表現也瞭如指掌。

“嘿嘿,我也沒想到這麼容易,本來我還以為黑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