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過這麼高的山,這麼多的樹,這種大自然的傑作根本不是那種人工堆造的山水林木所能相提並論。“看那裡,看那裡,你們說那塊石頭象只大猴子?”朱慧妍指著旁邊山腰上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大聲叫著。
“那塊呀?不象,要我說更象是一頭大老虎,你看。頭頂上那塊黑就是老虎頭上的王字!”陳道的不同意她的看法。
“胡說,你見過老虎地腦袋那麼小嗎?”朱慧妍反駁道。
“怎麼沒有,大老虎的孩子…………小老虎呀!”陳道的狡辯道。
“啊,這也算呀?你這不是無理胡說嗎?”沒想到陳道的還能說出這種理由來,朱慧妍一時間也被問住了。
“當然算啦。你忘了,過爺爺說的不管黑貓還是白貓,只要能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還有,甭管有理沒理,抓住了沒理。抓不住就是有理。光說我沒理沒用,你得講出道理來!”陳道的得意地笑道:誰說自已笨?腦子靈光的時候也多著呢。
“嘿!你這個沉到底還長學問啦!人家過爺爺說的是這個意思嗎?飛飛,你來評評理,看那塊石頭象什麼?”知道小胖子是在詭辯。但朱慧妍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對方的錯誤在哪兒,只好向同樣也是趴在車窗旁的王一飛求助。
“嘿嘿,你們說地都不對,那明明就是一頭大肥豬。你們看,那是它的鼻子,那是它的耳朵,後邊的那棵小樹就是它地尾吧!”王一飛對那塊石頭也有自已的看法。
“不對。那是猴子!”
“是大老虎!”
“明明就是豬!”
三個小孩子吵了起來。因為他們都覺得只有自已地看法才是對地。另人地都是錯地。
“呵呵。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吵啦。不就是一塊石頭嘛。至於吵成那樣嗎?要我說你們把它當成猴子也好。老虎也好。還是大肥豬也好。它其實還不都一樣是塊石頭。難道你們叫它是老虎它就成了老虎。叫做是猴子它就成了猴子呀?”被三個小孩子地吵鬧聲搞地難以安心開車。司機小李笑著插口當起了調停人。
“可是它就是象猴子呀!”朱慧妍還是堅持著自已地觀點不鬆口。
“不對,象老虎!”朱慧妍不改口,陳道的也一樣不改口。
“明明就是豬!”王一飛也湊著熱鬧。
“呵呵,你們這三個小傢伙呀,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知道蘇東坡寫的《題西林壁》嗎?”小李笑道:看來不解決這幾個小傢伙的問題,自已這一路上耳朵就別想清靜下來。
“《題西林壁》?不知道。”三個小孩子一起搖頭。
如果他們三個是初中生的話,這個問題不會難住他們,因為這首詩是小學語文課本里地一章。但可惜的是他們現在還只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常用漢字認識的都沒有幾個,又到哪裡去讀這著詩呢?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簡單的意思就是說:從正面看廬山山嶺連綿起伏,從側面看廬山山峰聳立,從遠處、近處、高處、低處看廬山,廬山呈現各種不同的樣子。人不清楚廬山本來地面目,只因為自己在廬山中。
往深裡說,普天下山山嶺嶺,哪一座不是看山角度不同,山勢互不一樣?宇宙間事事物物,又何嘗不是立腳之點有別,觀察結果各殊呢!對於一切事情,如果隱在它的***裡面,就會不見全域性,不明真相;只有客觀地研究它的各個方面,才能取得正確的認識。這就是一句格言所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觀察問題應當客觀全面,如果主觀片面,就行不出正確的結論。”小李說道。
“哇,小李叔叔,您講的好深奧呀,比昨天過爺爺說的那些還難懂呀!”三個小孩子都被小李的高論所驚歎,一個個瞪大眼睛做崇拜狀。
“呵呵,別拿那種眼光盯著我,我又不是大明星。還有,那些看法也不是我的,等你們到了高年級地時候,你們地語文老師自然會教給你們的。”小李笑道。
“這是小學學地東西啊?嘻嘻,過了這麼多年您還能記住,小李叔叔,您很厲害呀。”朱慧妍的嘴最甜,夸人的話不打草稿隨時就能講出一大堆來。
“呵呵,記住這個有什麼可難的。這首詩是講的是山水,同時講的是人生哲理,它所講說的道理貫穿於人們的正常生活中:為什麼不能辨認廬山的真實面目呢?因為身在廬山之中,視野為廬山的峰巒所侷限,看到的只是廬山的一峰一嶺一丘一壑,區域性而已,這必然帶有片面性。遊山所見如此,觀察世上事物也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