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二人的一唱一和抹了他的面子,還是放心這個陰鷙的劉鷹行事,總之冒頓安排了其二人帶著兵馬今夜巡邏,這實在是個苦差事。
“是,單于!”
二人齊聲應喝道。雖然知道自己被坑了,可是二人還是沒辦法反抗。畢竟冒頓在他們的那個年代積威甚重,所以二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領了這個任務。
“務必小心漢軍的夜襲!”
似乎怕二人將巡夜不當回事,旁邊的張賓還是提醒了二人一句。他的心裡還是隱隱的感覺漢軍此做法必有深意,可是究竟是什麼呢?抬頭望了望那當空的皓月,張賓不由的迷茫了。
“是,軍師!”
對於張賓他們二人其實還是信服的,所以也是回禮道。
“好了,你二人聽軍師的要小心行事。剩餘的人,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被外面漢軍的聒噪給吵到,養足精神等待明日的一戰!”
冒頓看了看巡夜什麼的都安排完畢了,於是吩咐眾人回去休息後也就回了。
“吳豫將軍,請留一下。”
看見冒頓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張賓輕輕的叫道吳豫。
“嗯?軍師有話請說。”
對於張賓的智謀,吳豫其實還是很佩服的,也就聽命的留下來了。至於別的將軍,明顯人家張賓不留人就是要你迴避的,大家都還是有點眼色的互相點了點頭便回了。
“吳豫將軍,請率領你所部兵馬去那些最近收攏殘兵而新組建的那個營裡駐紮,控制住他們領頭的幾個貴族。”
張賓待得眾位將軍都走遠了一些後,靠近吳豫兩步後輕聲說道。
“嗯?是,軍師!”
聽見張賓的話語之後,吳豫的心裡猛地一驚,這是要拿他們近萬人來鋪就生命之橋麼?不過他做事一向死板,無情。既然軍師交代了下來,那麼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完成這個任務!所以只是心裡驚悚了一下之後,便又回覆了平日裡古波不井的心性。
拍了拍吳豫的肩旁,張賓沒有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為吳豫這個人做事一貫小心謹慎,並且無論對士兵還是自己都極其嚴格,再加上嘴又嚴,面又冷,要他來做這件事再好不過了。
……
“單于,大單于~”
正在進行最後調息的冒頓在天色剛剛泛亮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面的一陣吼叫之聲,憑著聲音他分辨的出這個人似乎是郭黑略,不過,他不在門口巡營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而且吼聲中似乎還夾雜著慌亂和不知所措,難道是漢軍?
“趕緊進來!”
趕緊將最後的一口氣壓回肺腑,冒頓急忙起身說道。
“大單于,漢軍,漢軍……”
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郭黑略那本來黝黑的面龐透露出一絲蒼白之意。
“說,漢軍到底又使什麼詭計了!”
看著一向膽大心細的郭黑略那臉上的恐懼之意,冒頓也有一絲的畏懼之感,漢軍到底使用了什麼詭計才嚇得郭黑略這個膽子不小的人成了如此模樣。
“漢軍,漢軍昨夜將外圍的土坑誇大了一倍有餘。”
郭黑略哆哆嗦嗦的指著大營外面說道。
“什麼?又擴大了一倍?”
冒頓那本來雄渾深沉的嗓音在此刻似乎都快要喊破了的樣子,尖細尖細的令人作嘔。
“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把抓住了郭黑略的領子,冒頓似乎企盼一個否認的答案於這郭黑略。
“似乎是,不,是昨夜!”
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滴落,郭黑略突然肯定的說道。又擴大了一倍有餘,這工程量難道是漢軍並膀子齊上不成?昨夜的漢軍挑釁就是為了嚇住我們?而我們也成功的被他們嚇住了?
似乎感覺自己再一次被那狡猾的漢軍耍了一樣,冒頓猛地發力將毫無防備的郭黑略一把扔到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冒頓有些失神的喃喃說道。如果說昨夜時候的大坑可以被收攏的萬餘殘兵和一些多餘的戰馬填平一條道路的話,如今,恐怕是需要3萬人馬了吧,這1萬和3萬可沒有絲毫可比之處。要知道1萬人的話,那殘兵足夠了,大軍為了活命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的。可是3萬的話,那2萬兵馬從哪裡出!這大本營裡的各部誰不想活命,誰希望白白送死?如果昨夜的情況可以硬來的話,今日,那就會發生營嘯,匈奴大軍根本就不用漢軍的擊殺就會傷亡殆盡的。
“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