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攻陷滎陽城的計劃,幾乎是沈落雁一手策劃的,為了弄清楚滎陽的佈防,沈落雁親自來過此處幾次,如今帶著呂布在幾道巷子裡東繞西繞,只是頃刻之間,便將瓦崗寨大軍拉出老遠。
“休走”一座房頂上,一道白影騰身而起,人在空中,一道利箭已經發出,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射向沈落雁的後心。
沈落雁聽到後方破空聲至,連忙側身避讓,只可惜箭矢來的太快,只是勉強躲過心臟部位,箭矢已經狠狠地刺入她的肩頭,將整個肩胛射透。
“棄馬,我們步行,否則目標太大,遲早會被他們追上”肩頭一陣劇痛傳來,沈落雁差點被箭矢上附帶的勁道掀下去。
呂布心中有些不捨,這匹戰馬是他在飛馬牧場高價購買來的寶馬,價值萬金,更是陪伴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已經生出感情,只是如今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這許多了,聞言飛身下馬,狠狠地在馬臀上踹了一腳,寶馬長嘶一聲,發瘋一般衝了出去。
“你不要緊吧?”看著臉色發白的沈落雁,肩頭處不斷有鮮血湧出,將淡黃色的衣襟沾溼。
便在此時,空中再次傳來一陣厲嘯,呂布雙目陡然一厲,左手探出,凌空一抓,一把將射來的箭矢抓在手中,刀鋒一般的目光射向空中射箭的王伯當,反手一甩,箭矢以不下用弓箭發射的速度化作一道凌厲的寒芒,射向空中的王伯當。
王伯當已經再次搭上一支箭矢,正要射箭,陡然眉心一冷,敏銳的六識立刻捕捉到空中傳來的破空聲,心中不由得一驚,也顧不得放箭,身子在空中一番,凌厲的箭矢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傷痕,射向虛空。
王伯當心中一涼,再次回頭看去,呂布三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追”李密等人隨後趕至,臉色有些陰沉的道:“封鎖城門,務必要將呂布擒殺”
在沈落雁的指點下,呂布帶著被廢掉武功的單雄信,很快便甩脫追兵,找了一處府邸,悄悄地潛入進去。
沈落雁似乎對這座府邸很熟悉,帶著呂布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房間躲進去。
“這裡是什麼地方?”沈落雁剛剛回頭,方天畫戟卻已經搭在她的肩膀上,呂布目光冷厲的看著她,對於這個女人,呂布卻不敢掉以輕心,前世,見過太多的勾心鬥角,先取得對方的信任,然後關鍵時刻在背後捅一刀,這種事情,不勝列舉。
“呵~”沈落雁慘笑一聲,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悽美,閉目不言,略微的伸長脖子,冷然道:“若不信我,就殺了我吧。”
“我說過,若你我再次以敵對的身份相見,必不饒你,只是今日,你打的什麼算盤?”呂布冷冷的看著沈落雁。
“奉先,不要衝動,李密已經不再信任她了,之所以今日斬我,也有你將她抓住的原因,此外,軍中秦叔寶、蔣洪等一眾她介紹來的重將,也受到打壓,現在的瓦崗軍,已經不比當年了。”單雄信有些虛弱的拉了拉呂布的手,卻無法撼動分毫,只能苦笑道。
“真的?”呂布眼中猶帶著幾分狐疑,看著沈落雁道。
此時單雄信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費力的點了點頭後,終於不支,軟軟的倒在呂布身上。
呂布收回方天畫戟,默默地輸入一道真氣,發現單雄信只是虛弱過度,昏了過去,並無大礙,才放下心,將單雄信扶到床上躺下休息,轉過頭去,卻看到沈落雁正在試圖拔掉肩頭的箭矢,一隊柳眉微蹙,使用了幾次力道,卻都無法成功,不由有些氣餒。
“我幫你吧。”呂布嘆了口氣,不知為何,此時的沈落雁身影看上去竟然有些孤獨和無助。
“不用你假惺惺”沈落雁身體一掙,掙開呂布的手,卻牽動了肩頭的傷勢,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呂布不由分說,再次按住她的肩頭,沈落雁想要掙扎,但呂布的手彷彿在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反而震得她有些疼。
呂布掀開她肩頭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隱隱間,還能看到粉色的束胸,沈落雁絕美的俏臉不由得漲的通紅,沒有受傷的左手捏成拳,粉拳不斷的錘擊著呂布的胸膛,只是卻無法撼動呂布分毫。
王伯當一箭附帶著強大的真氣,將沈落雁傷口處震得肌膚迸裂,血漿和衣衫站在一起,經過這段時間的冷卻,已經凝結在一起,無法脫下。
呂布掌緣處湧出絲絲肉眼可見的真氣,如同一把鋒利的刀鋒一般,間突出肩頭的箭簇削斷,接著內力一吐,將留在體內的箭矢震得倒飛出去,箭尾深深地插入後方的牆壁之上。
沈落雁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