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厲聲喝道。
“不錯”對方隨手一揮,原本有些明滅不定的火焰,陡然變大,將整個大帳照的通紅透亮,杜伏威目光一縮,今日只是遠遠地在人群中看了呂布一眼,已是覺得不凡,如今近距離接觸,感受著呂布身上傳來的那股隱隱的壓迫感,以及森嚴的氣度,饒是如今身為敵人,也不由得心生敬佩。
“不知呂城主來我這裡,有何事?你可知道,只要杜某一聲大喊,縱使你有宗師級別的實力,也很難從此處逃出?”杜伏威冷眼看著呂布,嘴角微微抽起,似乎是在笑,只是那樣子,是在有些對不起觀眾。
“你不會。”呂布淡然的回答道,只是聲音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肯定。
“你為何敢這般肯定?只要你死,江東必然大亂,到時候,我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整個江東佔據,我為何不會?”杜伏威冷笑一聲,那笑容有些難看。
“方圓三丈之內,生死由我”呂布身上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自從那夜和單美仙發生關係,並且在此領悟出一副戰神圖錄之後,他的靈魂更加貼近天地,同時,能夠掌控的天地之力,也從周圍的方圓一丈,增加到方圓三丈,這方圓三丈之內,他有絕對的掌控權,自信可以一招將其擊殺或是擒拿。
杜伏威臉色狠狠地一抽,冷笑道:“便是寧道奇來了,也不敢說如此大話,況且,就算我身死,你認為,外面的江淮軍會放過你嗎?”
“寧道奇不能做到,不代表我也不能做到,至於外面的江淮軍,如果你死了,輔公佑恐怕不會讓他們留在這裡吧?”呂布冷笑道。
杜伏威臉色不由一變,呂布說的確實是事實,他和輔公佑一起創業,一步步走到今天,只是隨著權力的越來越大,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漸漸地生疏起來,輔公佑的那些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去想。
“你到底想幹什麼?”良久,杜伏威看向呂布,呂布的實力強他太多,若真想殺他,就不會和他廢話半天。
“你我結盟”呂布沒有絲毫自覺的坐在杜伏威的位置上,看著杜伏威道,此時的他反而更像這裡的主人,身處千軍萬馬之中,卻仍能如此泰然自若。
“憑什麼?”杜伏威冷哼一聲。
“你的命,還有江淮軍的將來。”呂布看著杜伏威那陰沉的臉,淡然道。
“笑話,杜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杜伏威冷笑道,他生性桀驁不馴,決不願受人威脅,此時呂布說出如此坦白的威脅之語,縱使知道自己不如呂布,也毫不猶豫的大怒。
“你不怕死,但江淮軍一旦群龍無首,我敢保證,不出一年,江淮軍必滅”呂布冷聲道,絲毫不讓的看向杜伏威。
“憑你?”杜伏威冷笑道:“如今雖然林士宏和任少名都死了,但便是消化江東,沒有一年的時間,恐怕也無法成為你的大後方,貪功冒進,也想滅我江淮軍?”
“不錯,只是不知道沒了你杜伏威的江淮軍,是否還有今天的威力,或者輔公佑是否能和你一樣,不畏強權,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呂布目光灼灼的看向杜伏威:“你真的放心,將自己兄弟的生命和前途,交給一個註定要和你成為敵人的人?”
杜伏威極重情誼,雖是江湖上的黑道。梟雄,卻重情重義,這也是為何輔公佑能活到今天的原因,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將軍只需在這一點上做文章,杜伏威不得不就範
腦海中,不由得響起了臨行前,沈落雁交代的話,呂布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你想如何結盟?”最終,杜伏威妥協了。
“很簡單,我當前目標是江都,而江淮軍卻要面對北方的壓力,我可以保證在攻陷江都之前,不找江淮軍的麻煩,而江淮軍,也絕不容許踏過長江半步”呂布目光灼灼的看向杜伏威。
“憑什麼相信你?今日被你殺死的那些兄弟,難道白死了不成?”杜伏威不為所動。
“你沒有選擇,此次事端本就是你挑起的,我乃自保,況且,打仗,本來就會有傷亡,若心疼兄弟,就別學人爭霸天下,這個圈子,不適合你。”呂布劍眉一挑,冷笑的看向杜伏威:“若你答應,即可退兵,若真想與我見個高低,明日戰場之上,我講親自將你斬殺”說著,呂布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令杜伏威雙目一陣刺痛,心中不由有些驚駭,如此迫人的目光,生平實在見所未見。
之後,呂布和杜伏威在大帳中談了半夜的時間,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只是第二天,在江淮軍將領詫異的目光中,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