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掉的原因也很簡單,這些苦主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有什麼仙家背景,他們承擔不起這種後果,這次只是隱身偷財物,若是下次再來個人那就是要命了。
這樵夫於是安然無恙還家,甚至不少苦主還表示破財安家,財物奉送,不再索回。
“看來這裡的神道仙道,對這些底層雜事根本沒甚關注,或者不屑於關注想想也是,一國一地之諸侯,都很難找到異人效力,如果不是大劫已到,無人可逃,也不會有那麼多有能之人跳出來,他們清修的時間還不夠。現在稍微有點能力的異士,都能謀個高官顯位,怎麼會和這些最底層的小民打交道,現在也只有截教中人,才有不少在商為官的。”
劉宏軍見狀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在這個世界的生存機率要高上不少,如果是那種底層統治也很嚴密的世界,他們想要掩飾身份都得花一番功夫,而這個世界,若只是做升斗小民,恐怕沒什麼高人會關注他們。
“好了,現在可以去見東伯侯姜桓楚了。”李林顯然不會讓他們就這麼混下去,他話音剛落,七人就出現在一處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大殿之前。
這宮殿自然是東伯侯所在,這個時代,還是分封制,諸侯有自己的王宮再平常不過,私下覬覦神器者也不再少數,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遠不如後世強,甚至說基本上只是一種表面上宗主關係。
這東伯侯有自己的宮殿,屬官,兵馬,一應官員將領皆是自己任命,除了對商紂表示臣服,每年進貢朝拜,在行政事務上並無直轄的關係,商紂的稅收也收不到這裡來。
這也是姜桓楚一被殺,其子姜文煥能夠立刻起兵討伐的根本原因。換成後世君主集權,郡縣制,封疆大吏被殺,謀反當然有可能,但是很困難的事情。
“侯爺,殿外有七名煉氣士求見”大殿之中,東伯侯姜桓楚坐在尊位上,下面有人來報。
“快快安排一應禮儀,本侯親自去迎”東伯侯不敢怠慢,當朝國師聞仲便是煉氣士,這些煉氣士師門複雜,關係縱橫,又各有神通,他雖尊為東伯侯,位於四大諸侯之首,女兒又位及皇后,嫡親外孫為太子,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對煉氣士怠慢,畢竟上古距此不遠,許多神話還都有流傳,像商紂王那樣連女媧都忘記的君王,顯然是耽於享樂,不守傳統,他們這些老臣還都銘記著。
不多時,儀仗擺了出來,兩行人馬,高舉旌旗,東伯侯姜桓楚領著一群文武,出了大殿。
剛出殿外,便見七位高士,各個打扮不俗,男女都有,一眼望去,便非凡人,此時正在殿門之外。
看殿的衛兵們各個目不斜視,不敢稍有冒犯。若是普通人來此,早就被捉拿而下,但這七人突然出現在此地,只得派人稟報侯爺處理,不敢稍有動作。
“幾位仙長,不知此來有何尊幹?”東伯侯姜桓楚深施一禮,開口問道。
“東伯侯,勿要如此,汝不期將大難臨頭,吾等此來特為解禍而來,”李林徑直言道。
“果有此事?!”東伯侯倒並沒有懷疑這道人信口開河,他這段時間早有些忐忑反覆,其原因也很簡單,朝歌傳來的訊息,紂王見了女媧之後,對後宮不耐,欲求新歡,這對一個老丈人來說,絕對不是個好訊號。天子之家是非極多,他又怎敢掉與輕心。
“還請仙長入內詳談”說著,眾人進入正殿,分了賓主坐下。
畢竟不是天子,姜桓楚還沒有那麼大牌敢讓煉氣士站著回話。
“不知道幾位仙長在何方福地修行?““無名山無名洞,吾等也是無名之人,侯爺還是不要多問”
“這?”姜桓楚皺了下眉頭,這些人不說明身份來歷,實在讓他有些難以釋懷。
他卻不知李林自有打算,這個世界多有推演卜卦之術,隨意編造身份,一算就可以識破,雖然社會體系管理比起後世鬆散,但一旦日後弄出大的動靜,被那些高人看在眼裡,想要靠假身份來矇混,反而自我暴露,除非他弄清這個世界虛實,不然不會隨便編排身份。
這些事情,李林想要達到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目的,就不得不注意。
“那還請仙長指教,剛才所言何意?”姜桓楚到底是個忠厚之人,性情雖然剛正,卻也能夠忍耐下來,畢竟對方都是異人,非同凡俗,也許有些難言之處。
“吾等在朝歌聽聞,天子寵幸妲己,大小事宜,不分公私內外,一概聽之任之;而侯爺之女,姜皇后身為六宮之主,掌後宮之事,日後必有衝突,那妲己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由此可見禍事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