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帝國公民們,是上萬億公民數量中挑選出的,無論是智慧還是意志,都達到了一個極致。
五百年的工作,獲取的成果,僅僅是受限於時間和資源的支出,在發展到永恆帝國現在的科技面前,不會有任何阻礙。
趙深清楚這點,在被從一個次元空間中的任務中被調入這個世界後,他一時之間有很大的不適應,畢竟習慣了在各個次元空間內,憑藉個人的力量縱橫,重新回到了這種必須依賴集體和智慧才能進化發展的世界,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不過畢竟經驗豐富,他很快就找準了自己的定位,論研究的頭腦,論對未來技術的想象和探索,他比不上那些一直從事這個方向的輪迴者,他們可以透過次元空間,參與人類歷史上每次理論和技術革新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將自己在科學方面的素質培養到極限,除去無法控制的運氣之外,幾乎所有有利於科學創造的素質和技巧都已經掌握熟練。
現在他從事的崗位,是一艘太空戰艦上的艦長,作為有著無數戰鬥經驗的輪迴者,就算操控太空飛船,也沒有什麼困難,畢竟他主要的任務在於接受命令,選擇目標,然後進行摧毀,至於操控的細節,都是飛船智慧在處理的。
根據他的經驗,人類至今幻想的戰爭模式,全部是以人類內戰為模版進行的,因為對外星沒有任何情報,直接的太空防禦作戰從未進行過,在這個世界出現的一個外星勢力,還被迅速清除了,並沒有上升到太空作戰的地步。
在和地球人達成了和平協定後,他這艘太空戰艦迅速被改裝成運輸船,開始與地球展開貿易。
定向空間門畢竟只能開闢在遠離恆星的地方,至少需要有上百個天文單位,算上加速和減速,光速飛船也要行進數天左右的時間,不過在永恆帝國的人看來,如果按照空間曲率驅動來看,那麼這樣的航行是不能重複的,因為每次光速航行都會造成空間曲率降低,下次的速度就會越來越低,但實際上,這裡的空間有恢復的手段,空間曲率的降低,就猶如道路使用的損耗一樣,可以透過逆向操作讓空間曲率恢復,當然代價就是能源的消耗。
這就是整個航行消耗的成本,主要耗費在太空空間曲率的恢復上。
趙深這艘飛船此時正航行在距離太陽系不到五十個天文單位的距離上,他的飛船上載滿了從殖民星系帶來的礦產,足足超過三億噸,由於太空沒有重力,因此搭載物品並不需要像陸地上考慮諸多因素,比如承重等,就像海運遠比陸地運輸來得大,太空運輸也是遠超陸地的運輸量。
元素之間轉化的技術並不複雜,但成本高,就像人造金子一般,造出的金子價值還換不回成本來,因此只能在不需要計較成本的情況下進行使用,比如戰爭期間,但在正常的和平時期,太空貿易還是有價值的。
雙方畢竟都不是初級文明的形式,在計算貿易方式和貿易物品時,很容易得出那些是有利於雙方的,由於元素形成條件的問題,比如地球就是一個鐵核星球,而木星就是一個液態行星,有大量的氫,作為核聚變燃料的來源最好不過,比起消耗地球的海水來提取,更加有價值。
蛇夫座開闢的幾個殖民地中,就是有一些星球擁有大量可以採掘的礦產,這些礦產並不侷限於傳統意義的金銀銅鐵等,而有更多的稀有元素,在地球上非常罕見,但在太空工業中,以及未來科技的發展中是必不可少的。
第六百四十四章寄宿的世界(二十)
“讓我們來歡迎我們流浪在外的同胞,太空第一運輸艦隊的艦長們”一個舉行在木星基地要塞的太空舞會,以極其奢侈的佈置,盛大的場面,來展示地球人對自己萬年前流落在外同胞的歡迎。
雖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有多少的虛偽和掩飾,但趙深同樣明白,這在地球人進化中是不可缺少的偽裝,沒有神的保護,只能依靠自己,就算多進化了一萬年,也不可能達到人人互信的層次,正如法律和國家保證了秩序的存在,在廣闊的宇宙中,沒有這樣嚴格的秩序維持者,人類中懷疑的那部分特質不可能消失。
“您的眼神裡飽含著深邃的智慧,難以想象,哪怕是地球上年紀超過三千歲的智者,也難以擁有您這樣的眼神”一位打扮得高貴典雅的女士,捧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說是紅酒,但只是繼承了歷史的名稱,實際上早就經過了改善,既可以部分麻痺神經,但又不會對身體造成多餘的傷害,和香菸一樣,那些有害的享受品,都被改善過了,人在滿足自己嗜好和享受上,是願意花費最大的精力和時間的。